龙飞凤仵
四菜一汤,萧彦真体会到吃饱后的舒坦,她靠在椅子上,半眯着眼睛看着狗:“舒服吗?”
“呜呜!”它也很舒服,很久没吃饱了。
萧彦真享受不已,摸了玉佩出来在手里看着,扬眉道:“有没有胆子,再上门讹一笔?”
“汪!”狗尾巴一夹,缩桌子底下去了。
萧彦真嫌弃不已:“贪财、怕死、还怂!你真是丢了狗的脸。”
“呜呜!”
萧彦真扬眉道:“爷给你想个名字,得仔细想想,霸气一些好修正你的怂。”
“汪汪汪!”您高兴就好。
萧彦真收了玉佩,正要起身,忽然背后有人喊道:“萧小姐?”
“嗯?”萧彦真回头打量,就见一位年轻的男子,正紧张地看着她,“萧小姐,我、我刚才在刘家那边见过您。”
萧彦真打量对方,十八至二十岁,身高五尺左右,偏瘦,皮肤很白,眼睛黑亮,书生打扮。
衣服的料子不错。
“公子找我何事呢?”萧彦真问道。
男子站在她面前,介绍自己:“在下苏元,阆中人,家就住在刘家不远处。今天偶尔看到萧小姐验尸查案,在、在下有个不情之请。”
“如果太为难就算了。”萧彦真道,“毕竟我也不容易。”
苏元脸一红,生怕萧彦真拒绝他,又走了两步,低声道:“是这样,我有个堂姐前天去世了,他夫家想随便葬了她,我就将她领回来了,准备入土安葬。”
“我一直觉得她突然去世,其中有古怪。我去报官,衙门不受理。可是她还那么年轻,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我怎么都过不去这个坎。”
苏元说着红了眼圈。
“是可惜。”萧彦真点头。
苏元见她没有立刻答应,又道:“您去看一眼,决不让您白干活,我出钱。”
“汪汪汪!”狗爬出来,摇头摆尾地蹭着萧彦真。
萧彦真爱怜地摸了摸它的头:“真是一只善良的狗,听见不平事就想出头。”
萧彦真勉为其难地叹气:“行吧。”
苏元顿时高兴起来,迫不及待地道:“您请,请!”
苏家不远,苏元的堂姐还没大殓,灵棚搭在门口。
“您随我来。”苏元请萧彦真进门。
萧彦真打量着院子。
院门靠墙堆着几个麻袋,袋子口开着里面林林总总放了不少生活用品,两个婆子坐在厨房门口摘菜,没什么吊唁的客人。厨房前的空地上也摆着几个麻袋,袋子外面很脏,黑漆漆的。
“你家是开杂货铺的?”萧彦真问道。
苏元惊讶地看着她:“萧小姐知道我们家?”
“不是,看院子里摆的东西品种这么多,随口问问。”
苏元佩服不已:“是啊,我家开铺子的,我大伯家有两间。大伯的女儿就是我堂姐。我们没有分家,还住在一起。”
“原来如此。”萧彦真道。
苏元率先进了个院子,院子里挂着白灵,棺木就摆在正屋的中间。
“在这里。”苏元三两步上去,将棺木推开,“明天就入葬了,得亏今天碰见您了。”
“您看看。”
萧彦真走到棺木前,就看到棺材躺着一位女子,穿着朱红色的寿衣,神色很安详。
她觉得有点面熟,又想不起哪里见过。
“大姐!”苏元眼圈一红,“从小,大姐对我最好了,什么好吃好玩的都给我留着,我……”
他说着,泣不成声。
萧彦真打量着死者,尸体颜色正常,并未见蔓延性尸斑,她托起死者手指,指甲颜色正常。
“她死前有什么异常?突然暴毙,还是病重死亡?”萧彦真解开死者衣领,苏元回道,“有、有的,上吐下泻,大夫说她感染了痢疾,还开了不少的药。”
“可吃了没有什么用,两天不到,她、她就去了。”苏元道。
萧彦真凝眉,捏开死者嘴巴,嗅了嗅气味,又看了牙龈和口腔:“她身边可有一直陪着她的人?比如婢女?”
“有,有的,您等一下!”苏元小跑着出去,过了一会儿带了个二十五六岁的女子进来,“萧小姐,她叫秀娟,是我姐姐带去夫家的妈妈。”
秀娟看着萧彦真,又看了看死者,小声贴着苏元问道:“元公子,她是谁啊,为什么让她这么翻动姨娘?快把棺木盖上吧,一会儿老爷夫人知道了,肯定会生气说您的。”
“她是萧小姐,她会验尸。你先别管别的,萧小姐问你什么,你答什么。”
这个小姑娘会验尸?秀娟一脸狐疑。
“你说说死者生前最后的症状,越详细越好。”萧彦真已经停下来,看着对方。
秀娟就道:“就上吐下泻,尤其是泻的太狠了,一天里不知道多少次,最后泻的都是血。大夫说是痢疾,夫人还怕传染,把我们送小院子里住着。药吃了没用,姨娘拉了两天两夜,就、就去了!”
说着,也哭了起来。
“我们姨娘太可怜了。”
萧彦真若有所思。
“怎么样?”苏元激动地看着萧彦真,“您、您查出来了吗?”
萧彦真蹙眉回道:“不是痢疾。”她说着看向秀娟,“死者生前身体怎么样?”
“我们姨娘五月刚小产,身体上个月才好利索,老、老爷才来房里两三回。我们还高兴,说过几个月肯定还会有孕,没想到就出这种事了。”
萧彦真点头:“死者生前腹泻,口腔黏膜红肿,两颊水泡未消,症状和巴豆中毒非常相似。”
“巴豆?”苏元一脸惊恐,“怎么会吃巴豆?”
萧彦真挑眉看着秀娟:“她生前所吃药的药方是什么,可有巴豆?”
“有,有的。因为大夫说姨娘腹中还有血块,所以药方里用了这个,我去抓药的,亲眼所见。”
“份量呢?”
秀娟想了想:“您等下。”说着跑出去,转眼取了药方回来递给萧彦真,“本来夹在账册里的,搬回来的时候就一起带回来了,我没舍得丢。”
萧彦真接过查看。其实不用看,巴豆是臣药又含有毒性,药量绝不会大。
“我认为,你们可以报官。”萧彦真将药方递给苏元,“先告大夫药方有误、再告药房剂量有误、三告夫家有人下毒。”
总能告到一个。
苏元听的一愣一愣的。
秀娟也是目瞪口呆,脱口问道:“姑娘在衙门做事吗?”
“这是我给的建议,你们全家商量一番再做打算。死者暂时可不做安葬,方便衙门仵作查验。”萧彦真抬着手,“劳驾打点水。”
“哦哦,奴婢去打水,小姐等一等。”秀娟不可思议,她还觉得对方是个娇滴滴的小姑娘,什么都不会。没想到做事说话这么沉稳爽利。
苏元沉默了许久,凝眉道:“萧小姐、告可能、可能告不赢。”
萧彦真扬眉:“昏官当道?”
苏元上前来,低声道:“其实、我姐姐和萧小姐也有一些关系。”
“所以你见我会验尸,才找我的?”
苏元点了点头。
“说说看。”萧彦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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