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侣尘劫
仙侣尘劫 !
樊初阳也知楚天秋与小蝶之间的关系,但他也不以为意,听了之后,点头说道:“你放心,我一定会全心全意对小蝶的。”并发誓咒诅,说得甚是诚肯。
楚天秋笑道:“你我兄弟,我自是信你的。”随即又正色道:“小蝶身世甚苦,早年父母和弟弟遭人杀害,且自己这五年来又受尽妖人的折磨,有你待她,我甚是放心。”
樊初阳心头火热,暗想自己便是舍了性命,也会保护小蝶再也不受到伤害的。
楚天秋忽又对樊初阳笑问道:“你可知小蝶还对我说什么了?”
樊初阳道:“又说了些什么?你就不要卖关子了。”
楚天秋想起便觉好笑,说道:“小蝶却是求我去做月老的。”
樊初阳一怔,问道:“给谁做月老?”
楚天秋睁了睁眼睛,笑道:“看你能否猜得中?”
樊初阳正要驳他又卖关子,忽心里想起一事,忙道:“莫不为那阮姑娘吗?”
楚天秋道:“猜对了!但你又可知对方是谁吗?”
樊初阳并不知阮玉香和萧飞云两人的事,加之自寻到小蝶后,他一门的心思都在小蝶身上,更未理会其他的,此时听楚天秋这么一问,自是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对方是谁,最后只得放弃,道:“猜不出来,你且直说好了。”
楚天秋道:“我舅父狐仙萧飞云!”
“是他!”樊初阳听了,甚觉意外,他也知萧飞云乃是狐类成人,但阮玉香会喜欢上他,确实让他很吃惊。
楚天秋从樊初阳的语气里听出了意外和吃惊奇,但并不以为意,只是淡淡一笑,心里却想着樊初阳和小蝶的事情算是圆满了,可是自己又当该如何向狐仙萧飞云去说了?
樊初阳很是好奇萧阮二人是如何结缘的,于是又磨着楚天秋非得给自己说说。楚天秋拗不过他,遂将自己和狐仙萧飞云路过武功,巧救阮玉香师父,就此结识的经过说了一遍。
樊初阳听完,笑道:“这阮姑娘敢爱敢恨,真可豪爽率真,不让须眉呀!”
楚天秋笑侃他道:“虽说是你追小蝶,但扭扭捏捏,瞻前顾后,而她则是女追男,敢于主动去追,这一点上你却不如他了。”
樊初阳不气反笑,道:“于这一点上,我自愧不如也!”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最后说到了谈婚论嫁,楚天秋对樊初阳道:“你与小蝶之事算是定了,虽说是你情我愿,但终需要有媒妁之言呀!”
说到此节,樊初阳脸上不由地红了,笑道:“此点我已想过,待明天问过小蝶的想法后,我便回华山去,请我大师兄亲来说谋如何?”
楚天秋听他说到要请范圆曦亲来说谋,足见对这门亲事的诚意,心里高兴,笑道:“如此甚好!明日我也得向四位老人禀明,也好让他们都欢喜欢喜。”
这事就此谈妥,而这时已过了子夜,两人谈兴正浓,谁也没有困意。何况樊初阳和小蝶之间的误会给楚天秋化解后,更是心情欢畅,兴奋不已,哪里还睡得着?
楚天秋看到樊初阳愉悦的神情,想起苏卿来,心里倍感落寞,但脸上却没显出来,强颜与樊初阳说笑着。
盛夏夜短,很快天便亮了。两人虽说都是一夜未合眼,但仗着道法精纯,仍是精神奕奕,毫无疲态。
楚天秋早起去给四老请安时,就势将小蝶和樊初阳的亲事向四老说了,四老听了自是欢喜不已。尤其是楚母,一直将小蝶视若亲生,此时听她终有了中意之人,且樊初阳不仅是华山四杰之一,人又正直无私,从这几天的交往里便可看出。想到小蝶终身可托,楚母心里又是欣慰,又是高兴。
楚母道:“小蝶便如我的亲生女一样,她的婚事,我一定给办得热热闹闹的。”说完,欢喜得合不扰嘴了。
楚天秋见母亲如此高兴,心里也甚是欢喜。从母屋里出来后,楚天秋又径直去找小蝶了,并将她和樊初阳两人的婚事安排也说了。
小蝶听了,心里自是高兴,因此时她与樊初阳两人之间的误会已明,事都至此,也就说不上羞也不羞了,口里低声道:“一切凭四老和哥哥做主就是了。”
楚天秋笑道:“如此甚好!”随后满意地去了。
待楚天秋走后,阮玉香笑对小蝶道:“看到你和樊公子好事成谐,我真是又高兴又羡慕呀!”
小蝶知她心思,笑道:“你也毋须羡慕我,你的事秋哥哥已然担保下来,一定会使你心想事成的。”
阮玉香轻叹道:“话虽如此,可是我心里终觉得不坦实,若萧公子心里果真也喜欢我,为何对我又总是不冷不热呢?让楚公子去替我说合,也只是想知道他的心思罢了。”
小蝶笑道:“你就不在胡思乱想的了,直管等着秋哥哥的好消息罢。”
阮玉香又问道:“楚公子可曾说他何时去与萧山公子说吗?”
小蝶更是笑出声来,说道:“你心里已然等不及了是吗?”
阮玉香微红着玉颊,说道:“我只是问问而已。”
小蝶道:“当就在这一两天吧!”
阮玉香心想:“哪我今天还去断云岭吗?”一时犹豫难决,拿不定主意了。
用过早饭后,樊初阳便叫小蝶走到外面,两人说了一会儿私密话后,樊初阳随后便向四老和楚天秋辞行,回转华山去请大师兄来说谋了。
接连送走叶唐夫妇和樊初阳后,往昔热闹的院子好似一下冷清下来,楚天秋心想,反正现在无事,何不往断云岭走一遭?
当下先到了飞灵洞,给师父疯道人请安,又陪说了一会儿话后,便离洞往断云岭去了。到了岭上,楚天秋叫开封禁,穿过云甬,径直落到下面。
与狐仙萧飞云见面之后,楚天秋笑道:“舅父近来可好?我来给你请安了!”
狐仙萧飞云将脸一沉,说道:“我曾向你说过,我俩之间没有这些俗礼,各论各交,平辈相交就可。”
楚天秋笑道:“话虽如此说,若是给家里四老知道,岂不骂我太过无礼了吗?”
狐仙萧飞云道:“管他们呢,我俩交我俩的就是了。若不这样,你以后休要再来见了。”
楚天秋道:“是是是!我自是乐意了。”笑了笑,又道:“我此来乃受人之托,你可能猜得出所为何事吗?”
狐仙摇了摇头道:“我赖得去猜,你要是想说就说,不说拉倒。”
楚天秋听了甚觉无趣,本想与他说笑一番,见他如此不入道,也就索然了,口里说道:“既然如此,我也就直说了。”当下便将自己此来受小蝶之托,给阮玉香来搓合之事向他说了。
狐仙萧飞云听完,神情平静如水,不置可否。
楚天秋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他表态,遂问道:“阮玉香确是个好姑娘,且又是人家主动追求你,你倒底是何想法,倒是表个态呀!”
狐仙萧飞云摇头道:“我又何尝不知阮姑娘对我的好意,可是我俩人狐殊途,我只能辜负了好的美意了。”
楚天秋听了,顿觉好笑,说道:“你若是用这个理由拒绝阮姑娘,觉真得好笑好气。想我舅父与舅母也是一人一狐,现在过得岂不很美好吗?我看你是杞人忧天了!”
狐仙萧飞云道:“就因我妹子与你舅父的这段孽情,以至使她滞留红尘,拖累了仙业,岂不又是得不偿失吗?”
楚天秋心里不以为然,反驳道:“天上哪个神仙又不是怀有博爱的?你为了仙业,不徇儿女之情,就算做了神仙,也是个冰冷,毫无兴趣的神仙,又有何意味呢?”
狐仙萧飞云仍不为所动,无论楚天秋说甚么,他要么摇头,要么断然拒绝,到最后至使两人不欢而散。
楚天秋离了断云岭,一边飞行,一边心想:“我之前在小蝶跟前都打了保票了,若就这么回去,岂不太过难堪?而我又该如何向阮姑娘和小蝶说呢?”来时还满以为马到功成,不料萧飞云竟如此油盐不进,实出楚天秋意料之外,越想越气,心里却将萧飞云好一顿大骂。
直到了村口,楚天秋仍没想出法子,暗叹一口气,心道:“看来只有实话实说了。”
此时将近傍晚,村中处处炊烟,在上空布成一层如纱般的薄雾,加之地处又境色无比,真如世外桃源一般。
楚天秋踏过石板桥,向自家走去,一面走着,心里还一面想着如何措词,才会使婉转,不至于使阮玉香太过难堪。待到了家门口时,已然想好了说词。
径直进了屋里,却见林婶早做好晚饭,四老和小蝶阮玉香围坐桌旁,一面说话,一面等着楚天秋回来开饭。
见楚天秋回来,楚母一面招呼林婶开饭,一面让楚天秋快些坐下。楚天秋先给四老请过礼后,又与阮玉香和小蝶打过招呼,这才坐了下来。
阮玉香和小蝶知楚天秋此去定是往断云岭了,见他回来,心里甚是急于想知道结果,可是当着大家的面,二人谁都不便开口去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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