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的最强纨绔子弟
大宋的最强纨绔子弟 !
高方平喝了一口茶又道:“赵鼎,对我说台家村的实际情况?”
赵鼎迟疑片刻道:“除非您先答应我不杀人?”
高方平皱了一下眉头,没有继续说话,弄到赵鼎这么说的时候,高方平有不好的预感,台家村恐怕近乎于不是治下了。受宗族和宗教思想的侵害,一定非常严重。
某种程度上张绵成没乱说,这锅他还真的不能背,也背不住。
张绵成时静杰赵鼎他们三人鬼着呢,刚刚的一切都是在做戏,并非就是说他们三人真的在玩官场文化。
这不,被吊着的张绵成和时静杰就马上催促道:“相公你就答应了赵大人不行吗?”
高方平迟疑片刻,也没有说答应他们,起身道:“都别楞着,跟我去台家村,天黑前能到,去长者家吃饭去,他请客我付钱。”
“不不不,这不关我们三的事,这是军事口党世雄的事,有他在我等就放心去忙其他了。”赵鼎以及时静杰三人异口同声的道。
妈的这次他们就是玩推诿了,毕竟大魔王的性格指不定一拍脑袋就爆发了,天子庙口的血仍未冷呢,绞杀许洪刚他们敢跟着,但此番那是民,他们真不敢跟着去。
“它怎么就是我军事口的事了哩?”党世雄摊开手无辜的道,“城里人好管,见过世面,但那些类似丘八的山民,他们是不懂道理的,太祖皇帝从未说过可以对民动军事不是?经略使不在,枢密院严禁开营,它怎么就需要我军事口参与了呢?”
“把赵鼎和党世雄,也一起吊起来,对,和那两傻子吊一起。”高方平吩咐后,又看着这群新一代的年轻公务员们道:“看起来现在的气候,一个‘民’字也就把你们吓唬住了?”
这些差人尴尬的抱拳道:“请相公理解,其实这些是事实存在的东西,不宜过激,咱们也是自那样的地方来当差吃粮的。”
“行,知道民生无小事,总比贼胆放大要好,族权和他其他强权,教权,是真有一定区别的,说白了是一个大家庭,亲戚间的事。你们就不用去了,看好这四个被吊着的棒槌,我不回来不许他们下来。”
高方平带着刘光世林冲等人,带虎头营卫士上路了……
台家村距离州城十三里地,在这个时代来说其实他们不容易,要守着他们祖祖辈辈的族田过活。这种情况下其实就算警察和军队作为,他们也会面临威胁的。
大宋对于这些村族一向给予优待,允许他们联防,允许他们修建防御,允许持有管制兵器,以便能保护他们自己的利益。
这就是全民战争的初形,可惜这么有效的政策,被大宋的棒槌官僚们执行的四不像。一但公务员不深入基层进行监管和宣传教育,长此以往,这种拥有一定武装的族群村寨,就很容易形成自成一系的势力。
而一但宣传和教育不到位,对他们关心不够,什么时候日子一难过,又出一个奔放长者的话,就容易导致他们一个族的人都是半民半匪的存在。并且这种传统延续了千年,在后世建国后的边远地区基本都这样,一村一寨都是半民半匪状态。
这种情况用武力是剿不完的,真剿完了也就没有民了。不过愣是被毛爷爷用“思想战略”,一举在代价非常小的情况下,几乎做到了全国境内夜不闭户。
是斗争就一定会流血,所指的代价小,是指和派军队真抢实弹剿匪相比。真是那样绞杀,不但剿不完,恐怕全国五分之一的村寨要被打烂。有还个屁的“民”。这就是高方平一直写信给张叔夜,要扛住蔡京全国性剿匪的政策,千万不能动,一动大宋就要跪。
台家村的外围修建了些简陋攻势,像个寨子,还有不怎么高的寨门。“小城头”上的人看到有一只全副武装的军伍过来,竖立有旗帜是江州知州高。
于是,一个灰头土脸的十四岁的“小民兵”抱拳道:“可是州城来的小高相公?”
“是我,开门吧。”高方平道。
“是。”小民兵还是有些军人风范的,一边派人去报告村长,一边下来打开了“城门”。
进入村寨后,一个五十岁左右的老头,有两分文人风范,在许多人的拥护下赶来见礼。
他无需跪地,因为这老家伙在二十年前,就考起了德化县的秀才,有功名身份,乃是台家村最有学问的人。威望相当之高,听说附近的几个村有事的时候,都来请教这个“台秀才”。
“见过小高相公,快些跟随老朽入寨。”这个老头叫台嘉。
老头和高方平一起往前走着。
看起来这个村的人胆子很大,张绵成说他们是真会和土匪作战的,还有过一些战绩。目下有些好多少女也跟在旁边围观,有些小屁孩好奇的尾随着鲁达,时而伸手摸摸鲁达的盔甲,时而问鲁达“你头上香疤为毛那么多”。
“那不是香疤,是被公鸡打的。”鲁达给他们每人一个铜钱,后脑勺几巴掌打跑。
这下好,被打有一个铜钱后,半个村的小孩都来围着鲁达了。这下就蛋疼了,高方平是见识过这样局面的,当年去东溪村抄晁盖家的时候,就是一个村的肉盾出动,要求快点打我们吧。
“没了没了,别来烦人。”鲁达开始驱赶这些小孩。
然而赶不走,最终又找林冲借了些钱,花费几十个铜钱每人一个。
“让小高相公见笑,咱们村里土著穷习惯了,没见过什么世面,竟是以这种方式迎接小高相公,老朽惭愧。”台嘉文绉绉的说着,在小孩们要到钱后才呵斥他们不许走近。
这些孩子不怕军伍不怕官府,但是台嘉一句话,他们就脸色大变,他们的母亲也跳出来纷纷抓走自己的熊孩子,退的慢的就几拳打哭掉,揪着耳朵抓回去跪搓衣板什么的。
与此同时,但是他们也的确很尊敬高方平,看似一个村都是穷蛋,但为了高方平的到来,老族长还吩咐杀猪宰羊。
入堂坐下,台嘉老头又抱拳道:“想不到相公竟能亲来台村,只是我村粗鄙贫穷,只能以劣茶招待伺候了,相公莫要笑我们才是。”
高方平微微点头,然后看着老头摆弄,老家伙是真有点爱折腾的,也颇有些茶道文化,好茶好水伺候着,翻云覆雨的弄了个小炉子上桌,把收藏的今年的新茶从竹筒里拿出一些来摆弄,仔细的洗杯,洗茶,最后得到一碗清香的茶汤,便请高老爷品尝。
看起来这肯定非常难喝,然后高方平也抬起来喝了。
村里人在外面忙碌流水席,要招待虎头营的大兵,有些好事份子还喜欢明目张胆的“躲”在堂外偷看族长和相公座谈。
高方平很少说话,听着老头说他们台村如何如何,说他们今年打退了三十多个土匪,收获了一些蚕丝,若干的粮食,织了多少布,添丁二十八口,养了一百七十二个土鸡,另外那个叫“老简”的牛还生了小牛犊。等等等等,高方平都听的很仔细,也很有兴趣。
听老头汇报工作的时候,高方平对整个台村的印象有了改观。他们很穷,但是其实这些家伙还是很努力的。难怪张绵成一直管不下这些人来,因为从种种迹象看他们的确是皇帝的良民,并且是质量非常好的那种。
由此而来,关于他们台村溺死女婴最多的事件,便开始复杂了。这又变为了民生和传统问题,而不是单纯的律法问题。
比较郁闷的在于,这个老头比时静杰这个太学生还爱拽文,时而要不伦不类的夹一两句诗词或是圣人语录什么的,让高方平听得非常蛋疼。
该听的高方平听完了,老头只是在反复饶舌了,再也没有多少有用的信息。而高方平也大抵了解了台村的情况。
高方平第一次出声打断了眉飞色舞的老头道:“台保正停一下,本官一直在听你说,但我有个问题不太理解,似乎台村还可以过的更好,然而你们挂念,导致错过了一些机会。其实你们村的物资和粮食可以更多的,无奈限于劳动力不足。“
老族长拍腿叹道:“相公一语中的啊,我村里新生男丁就是不足,哎,想了许多的法子,拜了许多神仙,可惜我台家那些败家娘们的肚子就是不争气,整天女不生男,全是赔钱货。”
高方平道:“这是谬论,其实本官倒认为,妇女之劳动力应该解放,我不知女人弱势这个理论是来自哪?又有多少人对此深入的思考过?其实严格说来,在许多的事务上她们并不比男人差多少。虽然你已经在一些活计上启用了妇女,但是我听来远远不够。其实她们可以做的更多,能让你们村产生更多的财富。”
“不可不可。”台嘉当即摇头道,“此风不可长,若要女子做活,除非我台村男人死光,她们唯一的职责是相夫教子,多生男丁,可连这么简单的事,她们也不能做好,这些败家娘们真气人。”
高方平一脸黑线的拍桌子道:“死老头,生孩子简单的话,你给我现场生一个出来瞧瞧?你在戏弄本官颠倒黑白吗?”
老头冷不丁的被吓得跳起来,急忙跪在了地上低着头。
堂外偷听着的男子们也吓得跳起来,跟着跪在地上,很无辜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