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之铁血帝国
言语一传十,十传百,太后一党肯定会担心传出不利于他们的“谣言”,再加上太后一党恨透了唐则民,他辞官不死谁死。
“哈哈!”唐则民放声大笑,并没有被魏怀吓住。
这一声大笑,闵太后、魏怀、仇义生都皱起眉头,其余文武百官更是闻到一股山雨欲来的味道。
“丞相,你既然把话挑明,那么老夫也不忍了,抬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都是死,老夫还不如疼疼快快的死!”唐则民面目冲红,气势凛然的说道。
这一刻,花甲之龄的唐则民好像回到三十年前意气风发之时,他挺直腰板,用着二品大臣的气势望着龙椅上的赢常,恭敬的作辑行礼禀道:“启禀陛下,丞相魏怀与太后结党营私,陷害我大秦二十六位忠义之臣,幽禁有功之将杨成父子三人,严重损我大秦根基,老臣在此请命,恳求陛下赐死丞相太后,还有这个仇义生,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他先前是晋帝的太傅,现在来我大秦做太傅,其用心世人皆知,请陛下下旨赐死太后丞相!”
“放肆!”
魏怀怒吼一声,“刷”的一声,拔出腰间宝剑,以极快的速度闪到唐则民面前,一道剑光闪出,魏怀利剑归鞘,唐则民原封不动的站在原地,过了两息时间,唐则民的喉咙呈现一道血线,紧接着一股鲜血喷洒而出,猩红的血液溅射魏怀全身。
咚!一声闷响,唐则民的身子无力往后倒下。
死!
“啊!”赢常满脸惊恐之色的尖叫一声,直接从龙椅起身,边跑边爬的跑到垂帘里头,一把抱住闵太后,哭着喊道:“血,有血,母后我怕,我怕!”
闵太后温柔的将赢常抱在怀中,安慰的拍着赢常后背,“皇儿别怕,你皇舅这是在给你处置奸臣,以后你要记住了,凡是骂母后的大臣,都是奸臣,有一个杀一个,绝对不能留情知道吗?”
“我知道了..”赢常的声音跟蚊子一般大小,吓到声音都变小了。
文武百官瞧这一幕,半天没有缓过来,缓过来之后,文武百官都下意识退后两步,脸色变的惨白,脑门也冒着冷汗。
魏怀目光带着杀意的环视群臣一眼,冷声道:“唐则民血口喷人,一派胡言,罪该万死,本相已将其正法,诸位可有异议?”
话音落下,百官都受于压力低下头颅,只有常子非紧握双拳,咬牙切齿,目光充满恨意,魏怀的注意力也在常子飞身上,见常子飞如此愤怒的神态,不禁冷笑道:“莫非常大人有异议?也想和唐则民血口喷人?”
常子飞内心挣扎一番,最终面无表情的回道:“不敢!”
常子飞现在还不想死,他年纪不大,还拼的动,只要还有一线生机,他就会坚持到底,谁笑到最后,谁又知道呢?
“哈哈!”魏怀得意的笑了笑,向大殿外的几名御林军招了招手,将唐则民的尸体拖了出去。
“今天就到这里吧,退朝!”闵太后冷冷的声音传来。
朝堂散去之后,闵太后就传了一道懿旨,叫魏怀带人抄了唐府,令人惊讶的是,魏怀把唐府翻了一个遍,总共钱财也不过十两,这一个结果,令城中百姓不禁唏嘘,甚至有的百姓还不相信堂堂当朝二品大臣全家只有不到十两银子。
虽然百姓知道唐则民历来清廉,但没有想到这么清廉...
今日夜里,闵太后邀请仇义生与魏怀入甘泉宫喝酒,好像是在庆祝今天的胜利,或者是在密谈。
其实唐则民和常子飞对闵太后来说,只是两只讨厌的苍蝇,根本不能对她产生一丁点伤害,但除掉唐则民,眼里也干净不少,并且从今往后,偌大的大秦,就剩下常子飞一只苍蝇,翻不起大风大浪!
唐则民的死,对于大秦帝国来说,是一场噩耗,是一个悲哀...
夜晚子时,赢常如往日一样,将所发生的事情告知白起,把心里话吐露出来,然后上床睡觉。
丑时三刻!
月黑风高夜,城中静无声。
咸阳宫内,赢常已经入睡,白起也蜷缩一团陷入睡眠,忽然,白起好像听到了什么风吹草动,立即清醒过来,对着睡梦中的嬴常叫喊一声:“阿常,阿常!”
赢常长时间生活在危机之中,睡觉都是睡的很浅,很容易醒过来,一听见白起的叫喊声,赢常当场惊醒,扭头看着铁笼中的白起,语气带着疑惑问道:“怎么了?”
白起眼睛眯起,布满鳞片的耳朵轻轻蠕动,好像在听些什么,白起一边听着外面的动静,一边轻声回道:“有人闯进皇宫了,是个高手,正在飞檐走壁,不好,正在往这边来!”
“什么?”
赢常微微一惊,对于白起的话他深信不疑,因为白起的听觉很厉害,远隔百步都能听见细微的声音。
“深更半夜闯皇宫,还往着这边来,这明显是冲着我来的啊,我该怎么办?要不要喊人?”赢常心里挺慌的,他担心这是刺客来杀自己的,毕竟闵太后在外作恶数年,几乎都是用着自己的名头。
白起抬起手,示意赢常安静,表情十分认真,赢常见此不再多言,颇为紧张的看着窗外,过了数息时间,白起舒了一口气,“不要慌,我没有察觉到杀意,说明他不是来刺杀你的,你先装睡,记住,要装的自然一点,要不然像他这种高手,很容易察觉到你!”
“装睡?”赢常微微一愣,随后也不想这么多,立马按着白起说的做,装出自然的睡意,演戏什么的,赢常可以说,普天之下,他要称第二,没有人敢称第一。
赢常装睡,白起也装睡,都是神一般的演技,没办法,都是被生活逼出来的。
过了一段时间之后,咸阳宫的宫门缓缓被推开,守在宫门外的两名宫女和两名宦官都晕倒在地,一名穿着夜行服,蒙着面巾,戴着头巾的黑衣人迈过门槛,黑衣人身型挺拔,双目犀利,左手握着一把朴实无华的长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