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之铁血帝国
“好了,老夫已经有主意了!”杨成开口说道。
“不知父亲什么主意?”杨隆以及诸多都尉的面孔浮现出期待之色,目光都看向杨成,杨成目光淡然的环视账内众人一眼,随而开口道:“回京赴宴!”
“什么?”众人齐声惊呼,满脸惊骇之色。
“父亲,万万不可啊,难道我们刚才说的话,父亲都没有听进去吗?”杨隆一脸焦急的说道。
“恳求将军三思!”众都尉齐齐弯腰作辑喝道。
“哎!”
杨成长长一叹,脸上的皱纹好像又多了几条,只听杨成神色无奈道:“此去咸阳,老夫何尝不知凶险万分,可老夫身为大秦重将,杨家家主,今日有旨,老夫岂能不应,再者说,先皇丧礼未去行孝,老夫心里很对不起先皇,同时新帝登基,也未见一见,于情于理,都应该反京赴宴!”
对于杨成来说,只要不损大秦利益,他什么旨都可以接,哪怕明知前方是个火坑,他也会毫不犹豫的跳进去,或许,这就是迂腐之人吧!
接下来,众人继续恳求杨成不要回京,但杨成根本不听,直接赶走了众人,然后写信传到西关,于次日带着两百骑兵返回咸阳。
杨虎接到杨成的信之后,只是犹豫了一下,便也带着一百骑兵返回咸阳。
杨家三虎一回到咸阳,太后一党并未行动,但在赢常的生辰宴之后,闵太后就行动了。
由于杨家掌控十万杨家军,闵太后不敢直接杀了他们,所以选择了幽禁,以杨成没有参加先皇丧礼为由,罚杨成、杨隆、杨虎在家面壁思过,同时令魏怀率三千御林军将杨府包围。
幽禁只是第一步,闵太后第二步是派出亲信去西南两关接管防务,将杨家军掌控在自己手中,杨家军将士对此非常抗拒,可闵太后手中捏着杨家三虎的性命,杨家军将士再怎么抗拒也得接受。
大秦六个虎将,已经折了五个,唯一一个魏怀,还是太后的人,这下子,闵太后是真正的掌控整个大秦的军权大权,形势越来越不利于赢常。
一晃三年,圣秦三年七月八日!
三年过去了,赢常八岁了,在这三年间,朝中忠良之臣死的死,退隐的退隐,闵太后一句话,再也没有人敢反驳半个字,朝中贪污之风呼啸而来,大秦一日不如一日。
杨成也在一年前郁郁而终,杨成死后,杨隆杨虎心理防线瞬间被摧毁,性情大变,夜夜箫歌把酒狂饮,不再关心军国大事。
麒麟殿上,赢常身穿黑龙袍,两鬓垂下,头上插着金簪,坐在龙椅上环视群臣,而在龙椅之后,有一个半透明垂帘,垂帘之中,闵太后端坐其内,垂帘听政!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站在赢常旁边的皇宫总管李三芳高声喊道!
“臣有事启奏!”
六旬有三的工部尚书唐则民杵着拐杖缓缓走出文官队列,手中捧着小竹板,这竹板也叫笏板。
赢常看到唐则民心里不由感到欣慰,现如今的朝堂之臣,只有唐则民和吏部尚书常子飞是帝王党,他们在朝堂之上多次拐弯抹角讽刺闵太后垂帘听政和擅用皇权。
他们两个能活到今天,也是一个奇迹,这个奇迹也是他们做事谨慎换来的,他们除了上朝出一次门,其余时间根本不敢出门,也不敢随便与人交谈,这么做就是担心被闵太后抓住把柄,这些年头,因为说了一句不该说的话,被砍掉脑袋的大臣不在少数,朝堂几乎每隔三四月就有新的官吏补充。
新补充的官吏,有奸有忠,但这些忠很快就会变成奸,其实多数人在入仕或者进入朝堂之时,都有一颗济世报国光宗耀祖的志向,只是因为朝堂气象污浊,渐渐迷失心智,随波逐流了。
“奏!”闵太后的声音从垂帘中传出。
“禀陛下、太后,臣已年老,行事力不从心,恳请陛下太后准许老臣告老还乡!”唐则民轻轻弯腰行礼禀道。
吏部尚书常子飞眼睛一瞪,面露不可思议之色的看着唐则民,好像再问,老唐,你就这样抛弃我了?说好的一起战斗呢?
常子飞不知道的是,唐则民的心已经死了,因为他看不见希望,人只要希望的时候,才会拼尽全力,唐则民的希望是赢常,整整三年,他都没有从赢常身上看见希望,只看见一个胆小如鼠的嬴常。
若是他还年轻,他大不了在撑个十年八年,但他老了,已经花甲了,走路都要杵着拐杖,撑不住了,该歇息歇息了...
“又要少一个了吗?”赢常表面无动于衷,内心实则翻江倒海,朝中忠臣就剩下这么两个,现在又少一个,顿时身子凉了半截,局势对他越来越危险。
“哦?”
垂帘内的闵太后眼睛一亮,眼神闪过一丝喜意,她讨厌唐则民和常子飞也不是一天两天的,若不是顾忌两人是二品大臣,在大秦颇有名望,再加上从来没有露出一丁点纰漏,早就弄死他们了。
“既然唐爱卿年事已高,那哀家也不强留,去吧!”闵太后语气淡然道。
“谢太后!”唐则民轻轻俯下身子,又抬头深深的看了一眼赢常,看到赢常胆怯懦弱的样子,唐则民的心中充满无奈和痛意,很想昂天长啸,大骂老天不公道,东之大晋有圣君,西之大秦何时圣君乎?
“罢了,是老夫太心急了!”
唐则民又暗自长叹一声,觉得自己不该把希望寄托于八岁的孩童,他还这么小,知道什么呀,或许,这都是命吧,或许雨过天晴之后,大秦如日方升!
魏怀嘴角抹起一道弧度,看了一眼唐则民,随而冷笑道:“唐大人,此去一路,多加小心啊!”
这一句话,明眼人都能听出满满的威胁味。
“唉!”常子飞不由哀叹一声,自古以来,凡是身居高职者,只有少数人能够善终,以目前大秦朝堂情况,唐则民辞官必死无疑,因为他知道的太多,要是他在老家说了什么话,以他的声望,老家很多乡民会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