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通灵萌妻:宫总,有鬼!
灵诡回眸,见流云那消瘦脱水的干瘪手掌停滞在半空,她伸手轻握住,继而又道。
“你忘了吗?你和白斐然已经在美国公证过,在上帝面前发过誓言,你们已经结过婚了,你什么样子,他都不会嫌弃你的,他只会心疼,只会自责去了一趟国外发生了这么多不愉快的事,他差点失去你。”
灵诡温柔低语,她握着流云的手时,几乎不敢用力,生怕会将他的手指骨折断似的。
流云沉默,凝视着灵诡,无力的挤出一丝笑意,似乎在保存体力,留着一会儿和白斐然说话。
就算他不是普通人,就算他再厉害,但也不可能在没有进食,饿了很久的情况下,让自身强大的自愈能力给他将失去的脂肪和肉补回来,这只能靠今后的食补来慢慢恢复了。
“走啦!回家了。”回家就好,回家……就安全了。
宫司屿嫌弃的牵着地狱犬的牵引绳,替灵诡推开了四合院的朱红色金碗大宅门。
绕过琉璃照壁后,径自进入了四合院的宽阔前厅,也就是客厅中,但没人,只有四个傀儡佣人在打扫卫生。
这会儿是中午了。
隐约从偏厅的餐厅中传出了谈话声,似乎气氛很压抑。
餐厅中的人应该是听到了前厅传来的动静,很快就有人快步出现。
第一个果然就是白斐然。
鲜少露出表情,展露情绪的他,满眼的期待和担忧,生怕灵诡和宫司屿离开这么久,是因为无法将流云带回来,他们失败了。
白斐然急切的目光在灵诡,在宫司屿,在封锦玄和他背着的那个眼睛蒙着绢布,瘦成皮包骨的人之间来回游走,他似乎是想问,流云呢?流云在哪?
可灵诡他们没都没说话。
最终,白斐然像是明白了什么,目光不敢置信的锁定在了封锦玄背着的少年身上。
一个瘦脱型,一个变成皮包骨,面目全非,根本认不出来的……
白斐然身后,阿萝蒲扇坠儿似的跑了出来,见到封锦玄,嘴里还嚼着鸡腿肉就闷声撞进了他怀中,扑了个满怀,差点将流云从封锦玄身上撞下来。
心知阿萝是想自己了,封锦玄伸手搂了搂,旋即看向了白斐然,似笑非笑,温润如玉,“你还愣着做什么?不来接手?我们可是费了好一番功夫才让他可以见你。”
不戴金丝边眼镜的白斐然,俊逸优雅如沉默寡言的斯文绅士,他怔了怔,大步流星绕过灵诡,走到了封锦玄的身侧,此时,餐厅内的人陆陆续续的走了出来。
北修、里昂。
还有旅游归来的姬如尘和当归。
以及一群从白眉帝杂货铺那儿野回来的异兽等等。
拜无忧也快步走出,他应该是听白斐然说了所有的事情,所以在见到宫司屿和灵诡安然无恙时,他大松了一口气。
白斐然换了干净的灰色衬衫,精致的袖口,剪裁完美的黑色西装裤,内敛沉稳,冷漠如斯。
他微微颤抖的手抬起,一声不吭的从封锦玄手中接过了流云。
可当感受到流云的大致重量时,白斐然的心都颤抖了。
一个一米八多的人,现在却连一百斤都不满,瘦成了干尸似的模样,白斐然无法想象,流云到底经历了什么。
熟悉的香味扑鼻而来,让被抱在怀中的流云感受到了异常的安心和温暖,他静静的靠在久违思念的男人肩头,因为看不见,只能一点点的摸索着,顺着白斐然的脖颈,双手最终抚上了他的脸颊。
在捧住白斐然脸颊,感受到他扎手的胡渣一瞬,流云笑了。
“白斐然,我回来了。”
虚弱无力,却难掩欢心,轻声道。
“嗯。”
白斐然几乎不敢用力将流云往怀中揽,生怕折断他肋骨似的。
转身在沙发坐下,将流云放在了自己双腿上,白斐然看了又看,也只敢轻轻的让流云枕在自己肩头,拿过沙发扶手一侧的毛毯,悉心的给他裹上。
“你怎么这么冷淡?你是不是嫌我这样难看?”
看不见的人会格外的敏感,流云阴沉了下来,从前那暴戾的脾性,一下子显露出来,说发脾气就发脾气,还想和白斐然动手,但是却被他禁锢在怀中,将手攥在了掌心中,在发觉流云左手无名指的戒指不见了之后……
白斐然叹了口气。
“婚戒丢了?”
“……”
“没关系,再补你一个,先好好在我怀里休息,连说话都没力气的人,还是等你好了再和我闹性子吧。”
向来惜字如金的白斐然说了一长串的话。
发觉客厅中围满了人,都一脸震惊不敢置信的望着瘦脱型的流云,白斐然不悦拧眉,立刻用毛毯遮住了流云的脑袋,“少爷,他的眼睛……”
“暂时的,等他慢慢恢复体力,完全恢复自愈能力,必然会好,但是现在可能还不行。”
宫司屿、灵诡依旧是灰头土脸的模样,浑身衣物能抖落一层的沙子。
姬如尘惊异的望着流云翻天覆地的变化,也从白斐然的嘴里早就听说发生了什么,沉默半晌,目光又古怪的看向了宫司屿手里牵着的那只拥有三个脑袋的“恶犬”,当归很害怕,缩到了他的身后,他怔了怔,最终才完全消化了所有的事,问灵诡道:
“出了这么大事你怎么不打电话给我?”
要是一通电话,他立刻回赶回来,什么旅游,兄弟命更重要啊!
“打你电话有什么用?你去救?他都被折磨成这样,你去?你怕不是会变回千年老粽子的形态,还要多救你一个,我和帝司能忙累死,话说你家当归知道你是个粽子吗?”灵诡毒舌冰冷的白了姬如尘一眼。
姬如尘一阵语塞,妖魅的爵士脸庞像吃了屎一样难看。
“姬如尘?粽子是什么?是端午节吃的米粽吗?”当归拽了拽他的衣裳,小声好奇问。
“……”姬如尘皱起脸,无言以对。
小犼见机,扑进了灵诡怀中,指着那条正蹲在地毯上,流了一地口水,丑的令人无法直视的“三头恶犬”。
“阴阳大人,这是个什么东西?”
“宠物,我的。”灵诡冷漠脸,俯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