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通灵萌妻:宫总,有鬼!
“原本打算严惩处死,但是他似乎失踪了。”冥王深深的皱起了眉头,“从昨晚到现在,他始终没有回冥界,最后一次出现的地方,是那栋他给你们安排的公寓。”
“他不敢回来。”宫司屿剑眉紧蹙,倏然冷沉笃定道,幽邃的凤眸深处浸着看破一切的睿智,“我和我妻子曾为了确定荒漠基地的坐标,而假装自投罗网被第六帝国的人抓住,封存进了低温箱运走,事先我妻子曾让我的好友对他保密,不许透露我们的计划,现在荒漠基地被毁,他必然知道飞机上运走的两个是冒牌货,也应该明白,我们对他有所防备,根本不信任他,他应该明白,自己已经暴露,所以他不会回来。”
宫司屿语气阴沉沉的,滔滔不绝说完这一系列话后,始终将灵诡喜欢的地狱犬记在心上,随即又将话题转到了买“狗”的问题上。
“开价,多少才愿意把狗卖给我们,会好好养的,放心。”
“……”
-
半个小时后。
灵诡欢欣雀跃的牵着地狱犬离开了西冥府,回了东冥界。
西冥府的冥王并没有开价,只是纠结再三下,最终向宫司屿和灵诡开口提了一个要求。
哈德斯也是个老婆奴,他清清楚楚的记得,自己的冥后在第一次见到灵诡时,就深深爱上了灵诡当时穿的那套高开叉旗袍,所以为了哄自己妻子开心,他委托宫司屿和灵诡帮忙从东三界的人界多定制几套附和冥后身材尺寸的精美旗袍,然后亲自送到西冥府去,报酬就是地狱犬一只。
回东冥界的时候,灵诡和宫司屿先去幽冥泉探望了抱着流云泡在泉水中疗伤的封锦玄。
这种事本该白斐然来做的,可白斐然无法进入冥界,只能落到了封锦玄的头上。
离开幽冥泉,两人一路牵着长了三个脑袋如斗牛犬的地狱犬,去了冥府司神医局,一路上,鬼差、阴兵、冥界公民见了地狱犬,惊恐尖叫、四处逃窜,那场面叫一个乱。
可当灵诡和宫司屿抵达神医局西医部的手术室中时,却赫然发现,灵殇不见了。
一群神医局的医生鬼正在收拾手术室。
而范无救和灵世隐刚准备离开。
“我弟呢?”被蒋王大哥带走了?
灵诡看向范无救,疑惑问。
不知为何,她觉得范无救铁血无情的冷酷脸庞有些古怪,就像见到了什么让他都能诚惶诚恐的人,好像还没从莫大的震惊中缓过神,而他那眼神,更是透着一股不知所措。
“被接走了。”
答话的不是范无救,而是戴着猛鬼面具的灵世隐。
“蒋王哥哥?”
“不是。”灵世隐摇摇头。
同时,由于手术室内飘出的一阵阵混杂着血腥味的刺鼻气体太过浓重,灵诡来时,并没有直接嗅到什么不同寻常的气息,但这一会儿,她吸了吸鼻子,美眸骤然冷缩,神情顿变,整个小脸笼上了一层冷若冰双的寒意。
她好像是知道谁来过这了。
黑着脸,没多说,也没多问,转身头也不回的就离开了,还直接把宫司屿忽略了。
地狱犬见灵诡把自己丢下了,“吭哧吭哧”喘着掉头就去追。
“诡儿?”宫司屿微微一怔,狐疑的看向范无救,“谁把灵殇带走了?”
“神帝灵天。”灵世隐一顿,继而又道,“美神,清瑶姬。”
“……”灵诡和灵殇的父母?
“一起来的,似乎感应到了灵殇身受重伤,凭空出现就把人带走了,我们这会儿正要去通禀蒋王。”
宫司屿转身就去追灵诡了。
他心知,灵诡和她父母的关系不好,岂止是不好,已经到了绝情绝义,根本都是以孤儿自称的地步,难怪她会突然变脸。
追上灵诡,拽住她的手腕猛地就将她搂入了自己怀中,紧紧拥住。
“虚情假意,与其现在带走灵殇,当初他在异国遭受危机,明明知道他要经历生死劫却袖手旁观不去救,那俩早干嘛去了?自己亲儿子遭遇危险被伤的半死不活,我不信他们会感应不到,事后才知道把人接走带回神界疗伤,他们根本不配做爹娘。”
灵诡埋在宫司屿怀中,闷声冷冷毒舌道。
蹭了蹭,冷哼着伸手回抱住了宫司屿的窄腰。
“不去想了,乖。”宫司屿轻抚着灵诡的长发,安抚轻哄着,他更明白,灵诡之所以会突然黑脸发脾气,更因为自己父母突然出现带走了灵殇,却对她不闻不问,只管弟弟,却忽视了她,她心里必然不好受。
可是灵诡不会说,他也不会揭穿。
“你有我就够了。”
“……嗯。”
-
灵诡和宫司屿在冥界多呆了一天一夜才最终离开回帝都家中。
因为流云在幽冥泉中泡了一天一夜,身上大面积糜烂的肌肤才恢复原貌。
所有渗透进他五脏六腑血管大脑的银色金属液体接连被排出,飘浮在了幽冥泉的水面上,一点点的被幽冥泉自行吸收,消失不见。
流云强大的自愈能力似是恢复了一些,开始造出崭新的深红色血液,静静的流淌遍他全身。
被封锦玄从幽冥泉抱出时,他已经开始渐渐转醒。
等离开冥界,回到帝都时,他已经完全恢复了意识。
只是……
他的眼睛蒙着一层白色的绢布,依旧看不见,虽能感受到微弱的光线,但是无法看清任何物体。
并且流云因为长时间的饥饿,瘦到皮包骨,那模样看起来干瘪而可怕,就如同骨架的表面附着了一层薄薄的肌理和皮层,皮层下的血管静脉清晰可见,既不俊美,也不美观,像个怪物。
犹豫过瘦,他无力行走,依旧极度虚弱。
封锦玄背着他,跟在灵诡和宫司屿身后,从传送通道内走出,最终停在了胡同深巷中的四合院大门口。
“我丑吗……”
在灵诡刚准备推门而入时,封锦玄宽阔的背脊上,流云伸手,摸索着灵诡所在的方向,但是扑了个空。
“这样子见不了白斐然……要不然再等等……”
“怎么会呢?一天一夜是极限了,他要是再见不到你,估计会疯的。”
灵诡回眸,见流云那消瘦脱水的干瘪手掌停滞在半空,她伸手轻握住,继而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