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弃女:邪王嗜宠小狂妃
蔡妤恭了恭首,这才说道:“我爹蔡忠,就是护先皇逃离南骏的人,南骏逆贼猖狂,誓死取先皇项上人头,我爹带领蔡家军数百名忠士,将先皇护至大乾江南,先皇隐姓埋名后,又从江南辗转至大乾京城。”
“本以为到了大乾京城,先皇的安全就有所保障,却没想到还是被南骏逆贼查了出来,那时先皇身怀六甲,为保先皇与公主母女二人的性命,我爹带出来的数百名忠士,只剩寥寥无几,先皇在京城势力单薄,更要在这种情况下瞒过平伯侯,否则公主你,也是难以降生。”
舒暮云眸眼微暗了暗:“所以平伯侯其实真的不是我爹,而我娘,也不是难产而死?不仅如此,嫁给平伯侯为妾,也不是平伯侯看中了我娘,而是我娘故意这么做的?”
蔡妤抿唇:“是,先皇不得不这么做,当时先皇已经怀孕三个月,她必须要找个正当的理由将公主生下来,却没想到先皇生产之日,因产后身体虚弱而被逆贼派来的人钻了空子,借了平伯侯夫人童叶芳之手……”说到这里,蔡妤有些哽咽,她深吸了口气,将这一段跳了过去:“知道先皇生下了公主,我爹想尽办法,将青柳送到你身边照顾你,但可惜的是,青柳不会武功,纵使有我爹在外面接济,公主在平伯侯府还是过得凄苦!”
听到这里,舒暮云眸眼微垂,不知道心里该是什么滋味,一代君王,为谋活路而不得不落为别家侍妾,这其中的落差与屈辱,不是谁都有勇气去承受的!
“为什么当时被送去照顾夫人的不是你?”笑梅眉眼微沉,问出来的话有些犀利。
蔡妤摇了摇头:“我当时不在我爹身边,我与公主年纪相仿,南骏内乱之前朝廷早有征兆,我爹早早的将我与我娘送到一个小村庄上被保护了起来,后来我爹身体一日不如一日,这才不得已修书一封,让我赶往大乾,而此时的我与我爹,根本不知道南骏朝廷究竟如何,是还在内乱,还是已经被逆贼称帝?”
“我们也曾去打探过,可昔日的蔡家军早已经覆灭,许多人都断了联系,就连我们想要打探陛下跟摄政王的消息,都没有得到任何线索,我们不敢赌,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只有尽全力去保全公主。”
“时至今日,当初从南骏护送先皇的人,就只剩下我爹了,我不知道其他地方还有没有蔡家军的踪迹,但既然陛下能顺利登基,属下想南骏一定还有当年一起护主的忠士在。”蔡妤说着,神情间流露着一股莫名的情绪。
如果不是陛下的侍卫到金钰轩找她,她跟她爹或许会一辈子留在大乾保护公主。
“如果不是舒曜文,我根本不知道有你这号人在,那日你被舒曜文欺负,也是故意的?”舒暮云问道。
“是。”蔡妤垂眸:“其实在此之前,属下也在夫人经过的地方,弄出过不少动静,但都被夫人无视了。”之前是因为公主足不出户没有机会,后来公主嫁进安王府,她就频频在公主马车经过的地方制造一些小骚动,但都没能引起公主的注意。
听蔡妤这么说,舒暮云便有些好笑:“这么说来,还是舒曜文的功劳。”如果欺负她的不是舒曜文,她怕是不会出手的。
“最后一个问题。”舒暮云问道:“我爹是谁?”她就是,单纯的想知道。
蔡妤眸光微闪,眉头有些紧拧,舒暮云见此好奇:“不能说吗?”
蔡妤张了张嘴,有些语噎,最终还是抿唇答道:“十九年前谋权篡位,追杀先帝的南骏逆贼,郭秦枫……也是当时南骏先皇唯一的皇夫。”
此话一出,舒暮云有些不相信的看着蔡妤,不知为何,一股心酸如海潮般涌上心头,眼眶刹间红了:“所以,要杀我娘的,是我爹?”
蔡妤紧了紧袖中的拳头,咽下一抹哽咽:“是,在我们眼里,先皇与皇夫琴瑟和鸣,恩爱有加,整个南骏都没想到皇夫会谋权篡位,何况当时,先皇与皇夫已经有了陛下与摄政王两个皇子,直到现在我们都不敢相信,仿佛一切都只是个错觉。”
舒暮云张了张嘴,一时间竟再说不出话来,与母亲朝夕相伴,同床共枕的人,竟能下得了这样狠的心?
“哥哥……他们当时,目睹了一切?”许久,舒暮云才像是找到了自己的声音,问道。
蔡妤闭眸,点了点头。
舒暮云忍不住拧眉扶上自己的额头,一股窒息的无力感袭卷,小桃忙扶了一把:“夫人!”
舒暮云深吸了口气:“我没事。”当时的上官温瑎跟上官温辞,还只是孩子啊!
这对他们来说,是多么残忍的事?
在别人还在自己父母怀里撒娇的时候,他们却要去承受这么巨大的痛苦,在他们天真的童年里,蒙上一层挥不去的阴影!
“小桃……”舒暮云思绪有些不稳,心脏隐隐的刺痛着,吩咐道:“扶我出去透透气吧。”
“夫人,您还是休息吧,您这样奴婢看着担心!”小桃拧着眉头说道。
舒暮云去了摇了摇头,呆在这屋子里她只会乱七八糟的瞎想,这样她更加难受。
见此,小桃无奈的拧了拧眉,应道:“好,奴婢扶夫人出去走走,但是外面天冷,夫人可要披上披风才行!”说着,又对笑梅说道:“笑梅,你去给夫人暖个汤婆子,别让夫人着凉了。”
笑梅点点头,转身就退了下去。
蔡妤紧张的看着舒暮云,有些懊恼的说道:“都怪属下,不应该说这些话坏了夫人的心情!”
“不怪你。”舒暮云沉呼一口浊气,缓了缓心中的沉重:“今日你不说,明日我还是会问。”这些都是她这些天来,一直想知道的事,以前是不想去探究原主的身世,可自从听上官温瑎说的那番话,她就想知道,自己的爹是谁,自己的娘是谁,自己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