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成了极品婆婆
“爹就是没做村长,那也是大家伙的主心骨,”姜暖的彩虹屁不要钱的往黄老爹身上砸,“这十里八村,再也找不到像爹这么有眼光又和善的人了。”
“可不是这样,”黄大嫂也接话,“咱们家老人最是和善,黄家口都是出了名的,谁提了都要夸几句。”
“你们妯娌就爱捡好听的话说,”黄老太笑得眼睛都眯成一天缝,“我们也不是和善,是凭良心做人。谁的心也不是石头做的,你真心对别人,别人也会真心待你。”
“可不是这个道理,就像咱家,哪怕分家,也跟没分一个样,和和气气的。”黄老爹不停地点头。
好一顿商业吹捧,黄老爹才想起正事,“你们娘几个好好聊聊,我去族长家坐坐,把这事敲下来,免得出什么茬子。”
“爹,要不要我跟你一起去?”
姜暖有些不好意思,她自己惹出来的事,却要老人跟着忙活。
“不用,我自个就成,”黄老爹挑了挑眉毛,把手背在后面,“你爹我在族长那还有几分面子,铁定把事办成。”
“那行,”姜暖笑着点点头,“我在家等着您老的好消息。”
“嗯嗯。”说完,黄老爹背着手翘着嘴巴慢悠悠地拿着一包红糖离开了。
“你爹好久没动弹了,心里指不定怎么高兴呢,”黄老太喝了一口茶,眯起眼,“正好今儿得空,咱们三好好唠叨唠叨。”
黄老太的话音刚落,黄大嫂看着谢氏开口,“侄儿媳妇,大丫那孩子是不是该喂奶了,你先回去看看。”
听到这话,谢氏脸色垮了。
她很想说她家大丫有大嫂照顾,但是,长久以来的压迫,让她不敢辩解。
扯出一个勉强的笑,谢氏开口,“大娘说的是,我这就回去。”
“是哦,都怪我,”姜暖懊恼地拍了一下脑袋,“我忘了大丫还小离不开娘,早知道不让你跟着了。”
“娘,没事的。”
谢氏脸上笑的甜,心里的小人却泪流满面。
她很想说不是这样,这只是大娘赶人走的借口。
然而,也只能在心里想想,并不敢开口。
最终也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离开。
谢氏离开后,姜暖发现,厅堂的气氛瞬间变得更加轻松。
“碍眼的人可算走了。”黄老太直白地说。
这话,让姜暖脸色一僵,顿了一下,轻声辩解,“娘,我这个儿媳妇极好,活泼机灵做事干练,也非常懂事孝顺。”
“嗯嗯,”黄大嫂敷衍的开口,“又是这套词,我耳朵都听得起了茧。”
“大嫂,”莫名,姜暖有了一股不好的预感,诚恳地开口,“我只是实话实说。”
“傻孩子,”黄老太摇摇头,“你这丫头一贯性子软和,她们真要这么好,你怎么会一脸不高兴?做小的就该孝顺老的,他们不孝顺,你不给她们排头吃就不错了,做什么还为她们兜着?”
听到这话,姜暖只觉一群乌鸦飞过。
她有些明白这些人为何不待见谢氏了,感情又是姜氏作的。
白莲花的手段,虽然下作,却格外好用。
深吸一口气,忍住骂人的冲动,姜暖扯出一个笑解释,“娘,您误会了,我儿媳顶顶好,乖巧懂事又孝顺,我不高兴肯定不是因为她们。”
“丫丫,”黄大嫂开口,“你不能这么软和,咱们做老的,可是一家人的主心骨,哪能像你这样,我知道你想顾全她们的脸面,可她们不值得你这样。”
喝口茶,黄大嫂继续说,“瞧瞧我儿媳,以前也是个泼辣的,刚嫁进来就想夺管家权,现在呢,我指着东头她若敢往西去,马上给送回娘家,甭管多硬的骨头,修理几次就成了,偏你最是心软。”
“大嫂,我不是那种软和人,”姜暖有些心塞,看这情况,想解释清楚有些难呀。
她真是佩服死了姜氏,她怎么这样优秀,能把几十口人耍的团团转?
这里恨得咬牙切齿,偏偏还不能表现出来,好难。
深吸一口气,姜暖继续开口,“我家儿媳真的极好,你们若是不相信,跟我回家去瞧上一瞧,说句厚脸皮的话,我在家里就是那混吃等死的人,多亏两儿媳伺候的周到,才能过得这么舒心。”
“你这丫头,”黄老太无奈地摇摇头,“在家里一向这样,心软和跟一滩水似的,幸好对着外人不是,不然我跟你爹可要担心地吃不下饭了。”
“娘,我哪有,”姜暖一脸黑线,“我就不是那种好脾气的人,谁要是惹我,必须一顿好揍。”
“这话,等你养好身体再说吧,”说着,黄大嫂打量一下姜暖,“丫丫,我怎么觉得你这气色好多了?”
黄老太也眯起眼,“可不是么,脸多了血色,身子也不是那种立不起来了,确实好了点。”
顿了顿,黄老太脸色缓了缓,“那几个崽子还算有点良心,知道为你抓药看病了。”
“娘,他们一直很孝顺,”姜暖说的神采飞扬,“有他们这些孝顺的孩子,是我的福气。”
太过兴奋地姜暖并没有看到,听到这话的两人,眼眸闪了闪,并不认同。
“丫丫啊,”黄老太叹口气,“他们虽然是我孙子,但我不得不说句公道话,那些崽子没良心啊。”
“你身体病歪歪的,路都难走,病成这样还不舍得给你请大夫,可怜我的丫丫养了一群白眼狼。”
黄老太抹了一把眼泪,声音变得愤愤不平,“那群崽子,每年花四两银子抵徭役都不肯请大夫,冤孽啊!”
这话,让姜暖的笑瞬间停滞,“娘,不是这样的,是我自己不肯请大夫,跟他们无关。”
飞快地整理一下思路,姜暖试图说服黄老太,“娘,我这身体,就是虚了点,没啥大毛病,就是做不了重活,请大夫也没用,索性不浪费这个银子。”
“还钱抵徭役也是我决定的,家里吃食差,孩子们本来就不够精壮,徭役太重,去一次能不能回来都是未知数,他们都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我不敢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