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药香:捡个相公种包子
“张嫂子,你怎么来了?”
周明智一脸灰啊黑啊的打开门,看着外面笑吟吟的张婆子,略有尴尬的道。
张婆子道:“周兄弟你这是在干什么呢?”
“做饭呢,快进来,家里坐。”
“我听东家说,家里大妹子有喜了是不是?恭喜了呀,周兄弟。”
“谢谢啊,张嫂子,只是孩子他娘月份还小,还没对外说,也请张嫂子给保密一二。”
张婆子笑了笑,“那是,那是。我明白的,东家也没告诉别人,只告诉了我,没告诉旁人。”
她顿了顿,又道:“东家说啊,周大妹子怀这一胎年纪大了点,反应也大,对大人的影响不小,叫我每日过来,打扫打扫、收拾收拾,给你们做做饭什么的。”
周明智立刻就想拒绝,他们虽然答应了卫望楚的提亲,可不要说这还没成亲,就是成了亲,岳丈家也没有这么占女婿便宜的。
张婆子看他要拒绝,立刻道:“周兄弟,你别和我东家客气,你看看,你一个大男人,也不懂什么食谱,也不知道怎么伺候孕妇,这大人要吃不好,大人孩子都有些吃不消的。”
她从怀里取了一摞纸,打开递给他看,“你看,这是东家出的食谱,专门针对周妹子这种大龄孕妇的,不但调理她的胃口,还调理她的身体,等生的时候好生,大人少受罪,也少一点风险。”
芽芽在房间里陪肖蝶儿说话,听到这里不由低下头笑了。
肖蝶儿三十好几了,忽然又怀了一胎,这本来是喜事,只是她这次怀孕反应特别大,几乎是吃什么吐什么。
这才几天,人已经瘦了一大圈。
周明智一直对卫望楚横挑鼻子竖挑眼的,可这一次竟然一点毛病挑不出来。
“行,张嫂子,我啥也不说了,不过啊,你在我这里做工,工钱得我来付。”
张婆子嗔笑的看了他一眼,“哎哟我的大兄弟啊,我拿东家钱,给东家分忧,你要给我钱算怎么回事?这钱的问题啊,你还是去和东家说,我可不敢拿您的银子。”
“卫大夫那肯定不收我银子呀。”
周明智挠头苦恼道。
“憨憨。”
肖蝶儿脸色发白,眼里却灼灼有光。
芽芽低头闷笑,心里一片温馨。
原以为亲娘是有什么病呢,没想到却是怀了第三胎。
她又要添一个弟弟或妹妹了!
“卫大夫纳采、纳吉各送来了一对大雁,等过阵子纳征,那肯定少不了又送一对,只这三对大雁就说明他对你是真重视了。”
芽芽不好意思的低头笑。
“养在后院还费粮食,也不知道有什么用。”
没准,等大灾来临的时候,可以杀了吃了。
肖蝶儿忍不住笑了起来,“他这是在尊古理呢,大雁一生只有一个配偶,他这是在向你表达他的忠贞呢。”
孤雁一生。
大户人家结个亲也就用一只大雁就足够了,他倒好,还没纳征了就送来了四只了。
怕不是他庄子养的放不下了吧?
大雁多的放不下的男人正在摆弄他的水晶塔。
水晶塔又叫雷公塔,其实质是哺育水晶的水晶巢,是岩石的中空经历了无数地质和气候的变迁,在岩壁形成了晶莹剔透的水晶柱,历经千万年,晶柱渐渐向中央生长,能量渐渐向中央凝聚。
虽千万年才能生成一块水晶塔,但在世面上并不是多么稀缺,偶尔可见,《博物要览》描述它为:“色如葡萄,光莹可爱”。
可卅齐格的紫水晶巢却有写不一样。
晶柱并不是自岩壁向中央生长,反而是自中央慢慢向周围扩散,无数身出的水晶柱就像它母体的触角,可以吸纳日语精华灵气,波动人脑最深处的心弦。
卫望楚举着这水晶塔,明显的感受到它渗出来的触角和灵力,不知为何有些却步。
脑海里的那双眼睛猛地出现,毫无感情,冷漠如斯。
这不是芽芽,更不是肖梦儿。
她是谁?
郎中将水晶塔搁在桌子上,一双手毫不犹豫的伸了进去。
“蛋哥,快来。”
那眸子忽然印在一个身着丁香紫襦裙的少妇身上。
她举着一盘各色点心,浅笑吟吟的叫着一旁的小少年。
“看,这是什么?”
“是甜果子。”
小孩看着个头不矮,年龄委实不大,说起话来吐字都有些不清,咬舌的有些可爱。
“是,蛋哥最喜欢甜果子了,是不是?”
那少妇一直浅笑吟吟,那双眸子却没有多少笑意,闪烁着不知是怨恨还是悲伤的情绪。
卫望楚看的不由心头一紧,他怕那点心有毒,怕那孩子不知深浅都吃了去。
“别吃。”
郎中猛地朝那碟点心打去,水晶塔顿时被打翻在地,眼前的一切倏的消失。
卅齐格说过,这水晶塔最善蛊惑人心,它不但可以读出你心底埋藏最深的记忆,还可以把你再带到那时候的情景里去。
猛地从那如梦一般的情景里抽身,卫望楚的心跳不由有些慌乱。
他已经多年没再感受到这般的慌乱。
不由自嘲笑了笑,想来刚刚情景里的小孩“蛋哥”应该就是自己了,小时候过的那般不安吗?
想接着伸手进水晶塔,却猛然想起了芽芽。
周明智和肖蝶儿终于答应了他的提亲,前提条件是他不可再试毒药,不可以身犯险,因为他的安危关系到芽芽的幸福。
想起少女娇羞又抗拒的笑,郎中将手收了回来。
卅齐格说,水晶塔最善蛊惑人心,一日只可试一次,多了怕是会动摇根基。
有些人经历巨变,从幸福时候一脚踩到地狱,往往接受不了现实,便会沉溺在水晶塔营造的幻境中,生生将现实中的自己饿死。
郎中看了看时辰,拎起药箱出了门。
“师傅,您怎么才来?”
小安柏开了门,拉着卫望楚往家里走。
“爹娘,我师傅来了。”
卫望楚和芽芽的婚事已定,安柏便开始跟着卫望楚读书、习医。
碍于男女婚前不能多见面的习俗,安柏都是去武家庄学习,只是偶尔卫望楚有事外出,便叫小狸送个信儿给芽芽,叫安柏在家等他。
安柏跟着他跑惯了,憋在家里倒是无聊的很了。
“你姐姐在吗?”
男人轻声问。
安柏悄咪咪摇摇头,“去找小杏姐了,好像那个姚瑶出了什么幺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