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药香:捡个相公种包子
卫望楚从马上下来,一身锦衣的穷七已经迎了上来,小山芋利落的接过缰绳,“主子,我去拴马。”
穷七道:“主子,萨满大人在里面等您。”
男人点点头,穿过闻风阁的厅堂,从角门直接进了内室。
“殿下,好久不见。”
叫卅齐格的男人看到来人,立刻站了起来,单膝跪地,行了一个大礼。
“卅齐格,说过很多次了,不必叫我殿下,更不必行此大礼。”
卫望楚一手托住他的胳膊,轻轻一带,便将卅齐格拉了起来。
“殿下,我叫您殿下,是因为您是咱北鲁大地的救命恩人,却不是因为劳什子先太子殿下,咱北鲁大地的人都心甘情愿叫您一声殿下,只要您愿意,您就是咱北鲁大地的主人。”
卅齐格一脸的恭敬。
卫望楚摇摇头,“好好扶持你的少主,北鲁的将来就靠你了。”
“是,谨遵殿下吩咐。”
“坐,这次匆忙叫你过来,是想和你打听点事。”
卫望楚和卅齐格对面而坐。
“殿下您讲。”
“你可听过前世之说?”
“前世?”
卅齐格脸上的褶子里都是疑问。
“你是萨满,信奉多阔霍神女,可有听过有些带着前世记忆而重生?或者,在某个年纪忽然记起前世的事?”
卫望楚斟酌着问道。
“带着前世记忆重生?或者记起了前世的事?”
卅齐格不自觉的重复着郎中的话。
“殿下这么问,倒叫我想起了我们北鲁的一个传说。”
男人的下垂的眼睑遮住了小部分的眼睛,说到这里,他的眼睑不由一跳。
“这是一代一代萨满口口相传的故事,从未外传,您是我们北鲁的恩人,是北鲁的主子,我不瞒您。”
男人点了点头。
“在北鲁,我们之所以敬奉多阔霍神女,是因为她爱护我们每一位子民,不会因为贫穷富贵便有所差异。传说,有一个饱经苦难的贫女,被权贵迫害的奄奄一息,几乎就要立刻死去,她大声呼喊着多阔霍神女,希望她能睁开眼睛看看着时间的丑恶。”
饱经风霜的萨满双手合十,朝天一敬。
“有人说,是多阔霍神女听到了她的祈求,也有人说她本身就是多阔霍神女下凡历劫,具体都不可靠,只是那贫女后来的确被折磨致死了,只是她死后不足一炷香的时辰,忽然就又醒过来了,她好像变了一个人,身体不再柔弱,奋起把那权贵和他的帮凶杀了干净,还预言了此后十几年的灾难,拯救了千千万万民众的性命。”
老卅齐格淡笑着看着卫望楚,“多阔霍神女爱每一个子民,可我依旧觉得她不可能时时关注着民众的日子,那么多受苦的人,并不是每一个都能立刻得到她的庇护。”
卫望楚眉头微微一挑,“所以,你认为那个贫女就是多阔霍神女本人?”
“传说,我们多阔霍神女为了体验人民的疾苦,每个几十年,便会下入凡间,亲自经历生死,这也被称为神女历劫,传闻天庭里玉皇大帝经过了一千七百五十劫才修成了天庭主理,不是吗?”
老卅齐格早已过了知天命的年纪,一双眸子却炯炯有神,丝毫不见浑浊。
“我以为,那贫女就是多阔霍神女本神,只是在被折磨的奄奄一息的时候唤起了部分神识。”
“神识?”
郎中下意识的重复,脑海里把芽芽前前后后的所有细节都琢磨了一遍,忽然摇头笑道:“她除了记忆,其他的没有一样有所改进。”
卅齐格疑惑的问:“她真的记得前世的事?”
“说是前世,却更像重生。”
“重生?”
卅齐格并不是很理解这个意思,“这是什么意思?”
“她早已经过了一生,只是这一生过的太苦,所以在她死后忽然就回到了苦难还没来之前的某个节点,重新来过。”
“竟然还有这回事?”
卅齐格清澈的双眸满是疑惑。
“我曾经听过一些生而知之的人,比如大周朝的当朝国师了闻大师,传闻便是生而知之,三岁可识万字,可诵千诗,可谓一代奇才。”
卫望楚哑然失笑,“在听了重生的故事以后,我再看了闻大师的生平,觉得他好似是靠着记忆里的关键节点糊弄民众的神棍。”
卅齐格双手再度合十,“殿下,不可妄言,万一是我神佛下凡历劫,岂不亵渎了神灵?”
他顿了顿,“况且,了闻大师生而知之,不管是何原因,都曾经拯救了万千百姓的性命,并因此遭受了天谴,不得不闭关二十多年。”
卫望楚不在意的笑笑,“我正想说这件事呢,可真有天谴之说?”
卅齐格一顿,摇头,“并不甚清楚,只是坊间都是这样传说。”
“若是如你所说,了闻大师是神佛下凡历劫,既然能预言拯救众生,那便是恢复了些许的神识,那又何来天谴一说?”
卅齐格一时语塞。
郎中继续道:“若是他也是重生之人,忽然称天谴闭关便只有一个可能,他前世的记忆只到那个节点,再往后就没有了,所以为了怕露馅儿,便不得不闭关避世。”
“……”
卅齐格一向敬重了闻大师,想反驳卫望楚,张了张嘴,发现竟然无从反驳起,甚至觉得他说的极有道理。
摇头苦笑,双手合十敬了敬天,“殿下这样说,我竟然无法反驳?只是,生而知之,何等神秘,这样解读未免草率了些。”
卫望楚知道他一向信奉神佛,又敬重了闻大师,便没再多说。
“对了,我想借你的水晶塔用一阵子。”
卅齐格淡笑着,“自然是可以,只是,我要提醒殿下,水晶塔并无召唤前世、预见来生之能力,它不过是接着日月的能量,唤起人心头不易察觉的记忆,也就是说,它只能让你见到你曾经见过的,所有未知的领域它皆不行。”
郎中点点头,“明白,我脑海里一只有一双眼睛,我有时候能看到她的样子,有时候又有些迷惑,我想看清楚她到底是谁。”
芽芽笃定的说他记忆里的是肖梦儿。
一女侍多夫,眼睛和芽芽生的极为相似,又是太子府的人。
一切和芽芽、和师傅的说法吻合的严丝合缝,可他就是觉得不对,那一双眼睛对他极为重要,一定不是肖梦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