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17岁:缘来妻到
唐很甜眯眼仔细看了又看,终于确定那半空中的人是萧雨涧。
他真的来了?
她瞪大眼睛,难以置信,一时间大脑一片空白,就这么伸长脖子看着那抹身影越来越接近地面。
萧雨涧双脚一落地,急急地迈开步子。
“萧雨涧!”唐很甜在窗口叫他名字:“我没事!我什么事都没有!”
萧雨涧回头,看到她,立刻朝她奔过来:“真的没事?”
“真的!陆进才已经被我搞定了!不信你看。”唐很甜往旁边走了一步,示意萧雨涧看她后面,然而哪里有陆进才?诊室里就只有唐很甜一个人,连个鬼影子都没有。
“哎?怎么会这样?”
唐很甜莫名,“我刚刚明明给他打了麻药啊,还用透明胶带把他粘在地上,怎么会不见了呢?”
她在诊室里转了两圈,地上只剩下扭成团的胶带。
萧雨涧从窗口跳进来,捡起胶带,脸色发沉的把唐很甜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怎么样?有没有哪里受伤?”
“没有啊,你怎么来的那么快啊?我刚想给你打电话让你别来了,我这里没什么事。”她眨巴了下眼睛。
萧雨涧接到陆进才的电话,血液都快凝结了,担心她的安慰,一秒钟都不敢耽误,直接让直升机返回。
“我来不好吗?”听到这话,萧雨涧顿时一口气梗在胸口,闷的不行。
在她最脆弱最无助的时候,她想依靠的人却不是他。
“陆进才的目标是我,是我连累了你。”
“他说他的悲剧都是你一手导演的,是真的吗?”
“这是他自作自受。”
原来是真的。
唐很甜朝他竖了个大拇指:“你真的很厉害啊,不过怎么办?又让他逃走了哎,我明明给他打了麻药,就是和你上次同一款的,而且剂量也不少,对你有用怎么对他就没用呢?”
提到那个麻药,萧雨涧顿时不好了,这没心没肺的小妮子竟然还敢提,找死也不挑日子。
萧雨涧被她气的哭笑不得,伸手用力揉了下她的头发:“那是因为我是好人,每次都这么冒冒失失,你就不知道什么是害怕吗?为什么不能等我来呢?幸好陆进才不是亡命之徒,要不然你以为你会那么容易摆平他?”
“我、我当然知道啊,但我能怎么办?万一你不来,那我不是死定了?”
萧雨涧被她这句话气的彻底无语了。
他接到电话,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到她身边,而她竟然还以为他不一定会到!
萧雨涧深吸了口气,掏出电话报警。
虽然小妮子把他气得牙痒痒,但她的安危最重要。
“走吧,你想去哪里,我送你过去。”打完电话,他帮她捡起地上的背包。
想到那直升飞机,唐很甜连忙把头摇得像拨浪鼓:“我不敢坐直升飞机哎,不麻烦你了啊,我自己坐车就行了。”
“我也没让你坐直升飞机。”
萧雨涧白了她一眼,率先迈开脚步。
方一俊已经把车开过来,看到两人走出来,连忙走上前:“唐小姐,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谢谢你哦方先生,我没事啦。”唐很甜不好意思的笑笑。
“没事就好,真是吓死人了啊,萧总看到那个直播视频,丢下……”
“咳!”
方一俊的话被萧雨涧一个干咳打断,方一俊连忙住嘴。
“陆进才逃走了,我已经打过电话报警,你在这里等警察过来,配合调查。”萧雨涧交代。
方一俊点点头,帮唐很甜打开副驾驶的门。
唐很甜更加不好意思:“麻烦你了啊方先生,我还有事,要不然我自己留下来等警察了。”
“快去办事吧唐小姐,放心交给我。”
方一俊说话间,萧雨涧已经坐上车,唐很甜犹豫了下,坐了上去。
“能不能带我去师兄的家?我想给他收拾洗漱用品和换洗的衣服。”
萧雨涧紧绷着侧脸,不知道是不是听到了唐很甜的话。
车厢内一片沉闷,唐很甜只能低头玩自己的手指。
萧雨涧不是个小气的人,但唐很甜对方一俊谢了一次又一次的时候,他整个人就像被泡在了醋缸里。
酸的他都冒泡了。
因为唐很甜从头到尾都没谢他!
车子一路疾驶,唐很甜用很轻的声音说:“萧先生,谢谢你过来救我,其实我那时候很害怕,我刚把师兄送上救护车,转身就碰到陆进才,刀子架在我脖子上,我害怕,怕自己变成师兄那样。”
正在吃醋的萧雨涧听到这话,不思议的瞥了她一眼。
在他的印象中唐很甜是连死的都不怕的那类人,她就像一只无所畏惧的小怪兽,小小的身体中蕴藏着无边无际的勇气,但现在她亲口对他说害怕,把自己最脆弱的一面毫无保留的暴露在他面前。
唐很甜低着头,萧雨涧看不清她此刻是什么表情。
车子突然一个急刹停在路边。
唐很甜茫然地抬起头,一只大手罩在了她头上。
萧雨涧用力揉她的头发,直到把她的头发揉成一个鸟窝。
“现在还害怕吗?”
富有磁性的声音在唐很甜耳边响起,唐很甜摇了摇头:“不怕,现在一点都不害怕。真的谢谢你萧雨涧。”
萧雨涧的心脏好像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他笑着说:“如果不是我,陆进才也不会绑架你,说到底是我害了你,你还跟我说谢谢?”
萧雨涧猜测陆进才当时就在看热闹的人群里,听到他对江伯的儿子说唐很甜是他未婚妻,所以才会想到绑架唐很甜。
“我不是说这个。”唐很甜摇摇头,定定的看向萧雨涧:“我被江伯的儿子绑架的时候,你也来了,对吗?”
萧雨涧突然被她看的有些不自在。
他的心跳不受控制的加快,就像青春期的小男生突然被自己的暗恋对象看穿了内心的想法。
所有不爽在这一瞬间一扫而空,他又揉了下唐很甜的头发,默认。
“我爸跟我说过,我们做医生的什么都可以怕,偏偏就是不能怕死,我不怕死,但我怕身边的人因为我受伤,所以,所以如果还有下次,你能不能不要来?”
让别人代替她受伤,比她自己受伤还要难受。
何群鲜血的温度到现在还残留在她指尖,幸好只是动脉损伤,若那刀子再往里两毫米,她不敢想象后果。
她盯着自己的指尖失神,像极了被遗弃的小猫。
看到她这个样子,萧雨涧一阵心疼,他弹了下她的额头:“放心吧人,如果还有下次,我一定躲的远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