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是病娇得宠着
晚上九点半,御泉湾,十七栋楼下有不速之客来访。
门口的保镖把不速之客拦下了。
“大哥,让让路。”
这不速之客大晚上的还戴着一副超大的墨镜,穿了个低胸裙装,这副打扮……像个毯星。
不过,骆颖和多少也还能算个“星”吧。
为首的保镖大哥很冷酷,很冷漠:“闲杂人等,不准靠近。”
骆颖和戴着墨镜翻白眼:“你们才是闲杂人等,再不让开我报警了。”
保镖大哥面无表情,并且面不改色。
骆颖和没法子了,但身份还得端着,高高抬起下巴:“好好好,我不进去总行了吧,把周徐纺叫下来。”
保镖大哥打量她,目光像一条灵敏的警犬:“你要干嘛?”
“她明天结婚对吧?”
骆颖和潜伏了好几个晚上,就今天,最不寻常,她猜肯定是明天结婚,她拎着手里的纸袋晃晃:“我是来送礼的。”
保镖大哥警犬般的目光落在袋子上,黑浓的眉毛一皱:“东西留下,你可以走了。”
目的没达成,骆颖和怎么可能走:“这是贵重物品,我必须亲手给她。”
保镖大哥们:“……”
当他们鼻子都堵了?闻不到袋子里散发来的一股子榴莲味儿?
为首的保镖大哥最讨厌榴莲了,摆出了社会老大般的冷脸:“走远点,不然对你不客气了!”
骆颖和当了二十斤的千金大小姐,骨子里是个横的:“你敢不客气一个试试,我可是周徐纺的亲姐姐!”
亲姐姐?
“那你给周小姐打个电话。”
骆颖和无语,她要有周徐纺的号码,她会不打吗?她会不被拉黑吗?
“成哥,”另一个黄头发的保镖大哥开口,“周小姐根本就没有姐妹,别跟她瞎扯淡,一看就是骗子,不怀好意。”
骆颖和一听就暴躁了:“你才骗子,你全家都是骗子。”
“你不怀好意,你全家都不怀好意!”
黄头发保镖大哥:“……”这姑娘有毛病吧。
“还有,你连我都不认得?”骆颖和把墨镜摘了,“睁大你的狗眼看看,我可是大明星。”
黄头发保镖大哥的还真不认得:“你演过啥?”
骆颖和报出了她最出名的作品:“霸道校草爱上我。”以前骆家没垮的时候,她也是当过大女主的。
“没听过。”
“你这个贱人!”
黄头发保镖大哥:“……”好气,他这辈子都没被人骂过贱人。
骂了贱人,骆颖和还不解气:“我现在就把周徐纺叫出来,让你们这群狗眼看人低的臭男人好好看看,看我是不是她姐姐!”
黄头发保镖大哥:“叫吧。”
叫就叫。
骆颖和仰着头,冲着楼上喊:“周徐纺!”
“周徐纺!”
“周——”
七楼的窗户开了。
周徐纺的头探出来。
骆颖和立马有底气了,下巴抬得更高,像只骄傲的花孔雀:“看吧,她理我了!”
十几个保镖大哥都抬头。
楼上,周徐纺问:“什么事?”
她语气很冷很淡。
骆颖和心里骂人,嘴上却说:“你明天结婚,我带了点儿东西来送给你。”
“不用了。”
周徐纺拒绝周徐纺的,她说她的:“我给你买了点儿水果。”她把纸袋子敞开,“还有一罐辣椒酱,是我妈亲手做的。”
周徐纺觉得她很奇怪:“你把东西放下面。”
“不了,我上去,我们说说话。”
周徐纺拒绝:“我跟你不熟。”不熟的人送的辣椒酱,她不吃。
“……”
好你个骆三!骆颖和气得咬牙。
“还有事吗?”周徐纺要把窗户关上。
骆颖和立马说:“有!”
怎么可能只是来送榴莲和辣椒酱的。
“那你说吧。”
周徐纺住七楼,对话全靠吼。
骆颖和吼:“我不能上去说吗?”
周徐纺声音不是很大,下面刚好能听见:“你在下面说,我听得到。”
可骆颖和怕她听不到啊,一个劲儿地嚎:“我现在在拍赵副导的戏,你男朋友跟他熟,能不能让他给我加点戏?”
哦,她是来加戏的。
周徐纺觉得她更奇怪。
骆颖和在下面继续嚎:“剧本我已经想好了,容宫女在宫变中惨遭毒害横死宫中,她的孪生妹妹潜入后宫,替姐报仇。”
周徐纺:“然后呢?”
“勾引新帝,光复前朝。”
“……”
这个剧情,周徐纺都不知道说什么了,这哪是加戏,这是个给女主换了个头。
唐想在旁边客观评价了一下:“几个月没见,骆颖和好像变得更蠢了。”
要不然就是她以前也蠢,就是太刁蛮骄横,让人忽视了她的蠢。
“骆老二,”唐想趴窗上,朝下面放话,“你还是去当编剧吧。”
骆颖和定睛一看:“唐想?”
凭什么她能上去?!
骆颖和不服气:“妹妹,你快让我上去,我再仔细跟你说说剧本。”
周徐纺被这句妹妹雷到了。
她不想理:“你走吧。”
骆颖和不走:“那你给不给我加戏?”
周徐纺没理,她又不是导演。
“周徐纺——”
骆颖和嚎到一半,不知是那户人家的大哥吼了一句:“谁啊?大晚上的不睡觉,毛病是吧!”
骆颖和头一扭:“你才有毛病!”
“贱人!”
谈骂完,她啊啊啊啊,一顿狂叫。
周徐纺:“……”
她觉得骆颖和今天可能没有吃药。
骆颖和还在啊啊啊啊。
突然,后面传来一个声音,不冷不热、不轻不重、不喜不怒:“在这吵什么吵,还不闭嘴吗?”
骆颖和回头,表情像看见了鬼:“江江江江织。”
她这辈子,最杵这个妖精。
那个妖精踩着一地月色走过来,眼里也有一轮月,光影朦胧:“谁派你来的?”
这月,是鬼节的月吧,阴森森的。
骆颖和缩了缩脖子:“没谁。”她自己来的。
“来做什么?”
她站好,老老实实:“巴结周徐纺。”加戏她不敢说,怕被封杀。
江织目光从她头上扫到她脚上:“以后不准来找周徐纺。”
一股寒气从她脚上冒到头上:“哦。”
“还不滚?”
“滚。”
骆颖和拎着她的榴莲,脚下生风,拔腿跑了。妈的,等她当上董事长,在等骆家破产,她一定要找人打江织。
“二少。”
江织从远处走来,九月炎夏,他目光却似寒冬:“再有人靠近,不管是谁,都给我拖远点。”
为首的保镖战战兢兢地应道:“是,二少。”
江织抬头,看上面,让月光全部落进眼里。
“徐纺。”他轻声叫了一句。
这么小声,听得到吗?
很快,他手机响了。
周徐纺问:“要不要我下去?”
江织看着七楼的窗,路灯刺眼,他微微眯着眼:“你下来,不要开门,跟我说会儿话就行。”
“好。”
周徐纺挂了电话,在睡衣外面套一件薄外套。
唐想问她:“你去哪儿?”
“江织在楼下。”
二十多个电话之后,人到底还是来了。哎,爱情啊,磨人!唐想好笑:“今晚不是不能见面吗?”
周徐纺边往外走,边说:“不见面,我就去跟江织说说话。”
她出门了。
唐想扭头,看着温白杨说:“这是在拍牛郎和织女吗?”
温白杨未置可否。
没一会儿,江织就听到了周徐纺在门后面喊他。
“江织。”
江织走过去:“都背过去,把耳朵捂上。”
十几个保镖全部背过身去,捂住耳朵,说实话,又不是笼子,怎么可能听不到,但是得装作听不到。
“我好像听到小薛先生的声音了。”隔着门,周徐纺说。
小薛先生在问:要不要进去瞧瞧?
江织说:“他们几个送我过来的。”
他们几个?
周徐纺仔细听,大薛先生说:江织不是让我们在外面等吗?
然后是乔先生说:等着呗,有事他会叫我们。
最后小薛先生说:欠他了,欠他了。
周徐纺觉得把江织的朋友晾着不太好:“我没什么事,你跟他们去玩吧。”她听理想说了,小薛先生给江织搞了个派对。
“我才刚来,你就赶我走。”他不满,闷声闷气地抱怨,跟受了委屈一样。
周徐纺立马说:“不赶不赶。”
“你是不是嫌我烦人了?”江织盯着那扇门,目光像是能穿透过去,“薛宝怡说,我太黏人,会惹你烦。”
薛宝怡一句玩笑的话,他却当真了。
保镖大哥们:我听不到,听不到,听不到……
周徐纺说:“不会。”
“那以后我要是更黏你呢?”
“也不会。”
以后,他估计一步都离不得她。
乔南楚他们都觉得他有病,而且病得不轻,他自个儿是无所谓,就是怕周徐纺受不了。他一点儿底都没有:“周徐纺,你要说话算话。”
“你不相信我说的话吗?”
他毫不犹豫:“信。”
他现在也就只信她了。
“徐纺,我想看看你。”见不到她,他会心慌。
周徐纺说好,手刚碰到门锁——
江织立马说:“别开门。”
他刚说完,周徐纺就开了门,把他拉了进去。
保镖大哥们:我看不到,看不到,看不到……
嗷呜!
拉进去了!
嗷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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