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是病娇得宠着
卡内维斯山脉地处高海拔,终年积雪。
山下荒无人烟,一眼望去,平川之上只有一座六层高的实验楼。
顶楼的实验室里摆放着各种医疗仪器,加长的实验台在最中间,台子上躺了一个人,男性,双目紧闭,年龄不详。
他身上插了各种管子,胸前、手上,以及额头上都贴着电极贴片,导联线的另一端连接着心电监护仪、电休克仪。
实验台两边站着一男一女,一个测量,一个记录。
“血压。”
“收缩压90,舒张压60。”
“体温。”
“28。”
“脉搏。”
“70。”
“呼吸。”
“32。”
这时,旁边的仪器发出警报声。
“嘀!”
“嘀!”
“嘀!”
一声接一声,短暂急促。
心电图和脑电波此时都在急剧变化。
“萧博士,”Daria是生物细胞学博士,她放下记录表格,“患者可能要苏醒了。”
就在这时,实验台上的患者突然睁开了眼睛。
“醒了,患者醒了!”
站在仪器旁兴奋喊叫的男人是萧轶的后辈,Bruce,他专攻基因医学。
实验台的正对面放着一台摄像机,萧轶戴着口罩,半边脸入镜,他眼神灼热,迫不及待。
Daria在询问患者状态。
“患者,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听得到我说话吗?”
“如果听得到,请眨眨眼。”
“患者。”
“患者。”
实验台上的男人眨眼了。
严格来说,男人并非患者,是濒死的实验员,病号服的胸前有编号,他编号049。
“成功了。”萧轶双目通红,“我成功了。”
活了。
011的血让濒死的人活过来了。
萧轶狂喜,脖颈的青筋暴鼓着。
突然,实验台上的男人瞳孔放大,猛地坐了起来,嘴巴大张,吸了一口气,又躺了回去。
Bruce看了一眼心电仪:“萧博士,患者出现异常。”
男人肌肉痉挛,浑身抽搐。
“体温降到21度了。”
“血氧饱和度在降低。”
“脑电波频率30,出现β波。”
Bruce的语速很快,Daria的记录一时速度跟不上。
“让开。”
萧轶推开两人,拿了注射器,把安瓿瓶里的药注入患者静脉,电休克仪才刚启动——
“萧博士,脉搏消失了。”Bruce看了一眼时间,“死亡时间是——”
“他怎么会死?”萧轶摇头,瞳孔殷红,“不,不可能!”
实验怎么会失败?
不,他不能失败。
他拿起除颤仪的电极板,把电流调到最大,按在男人胸口,超强的电流立马将他反弹出去,他涂上导电膏,再次放电。
他眼都红了,额头暴起了青筋,心电图却毫无动静。
“萧博士,”Daria很遗憾,“患者心跳已经停止,实验失败了。”
基因异能用于医学治疗的实验他和他的团队做过无数次,之前用的都是萧云生的血液样本,可这次不一样,实验样本换成了周徐纺,她是一代变异体。
可没什么还是不行?
萧轶喃喃自语:“为什么会失败?”
Daria和Bruce两位博士面面相觑,也没有答案。
“把尸体处理掉。”
萧轶说完,走出了摄像镜头,到旁边,掀开帘子,帘子后面是另外一张实验台,周徐纺躺在上面,手脚被捆,在昏睡。
萧轶盯着她,自言自语:“哪一个环节出错了?”
为什么不行?她的血分明有超乎常人的再生和自愈力,为什么萧云生之后再也没有复制成功过?哪一个环节不对?是诱发条件?还是输血量?
一个穿着隔离衣的男人从外面进来。
“博士。”
“说。”
男人禀报:“小治爷回普尔曼了,和江织一起。”
他们居然联手了。
萧轶取下塑胶手套,拨了个电话:“跟我合作吗?”
电话那头是女人的声音:“我为什么要跟你一个叛徒合作?”
“因为我们有共同的敌人。”
江织抵达普尔曼已经有三个小时了,他的人、苏卿侯的人,全部出动了,普尔曼就这么大,掘地三尺也要不了多长时间。
“小治爷,”阿Kun从外面回来,“地址查到了。”
“在哪儿?”
“卡内维斯。”
卡内维斯离普尔曼的华人街并不远。
江织坐在苏卿侯对面,问:“萧轶的妻子在不在那?”
阿Kun摇头:“他的妻子在同庆岛疗养院。”
江织等不了,立马动身:“我去卡内维斯,你去同庆岛。”
苏卿侯大长腿往前一伸,挡住了他的去路,同样也是那一句:“我去卡内维斯,你去同庆岛。”
要不是周徐纺还生死未卜,他可能真会爆了这狗东西的头,他深吸了一口气,极力让自己冷静:“周徐纺是我未婚妻。”
苏卿侯起身,边往外走:“这是你求人的态度?”
这时候了,他还要争。
江织快急疯了,忍无可忍:“苏卿侯!”
“叫小治爷。”
两人互不相让的同时,却又默契地都放快了脚步。
车就在外面,立马要行动,熊哥提了个建议:“要不你俩猜拳?”
江织直接上了车,普尔曼已经入秋,他额头还有汗:“不需要。”
苏卿侯上了另外一辆车:“我是三岁小孩吗?”
熊哥嘴快:“剪刀石头布——”
下一秒,江织的手从车窗里伸出来,出了石头,苏卿侯出了剪刀。
熊哥:“……”
明明是快火烧眉毛了,为什么他这么想笑。
“我们二少去卡内维斯,小治爷您去同庆岛。”熊哥说完,赶紧上了江织那辆车。
江织催了主驾驶之后,对苏卿侯说:“有情况立刻联系我。”
苏卿侯把车窗关上,不情不愿:“嗯。”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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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我要写这么复杂的斗争?好好谈恋爱不行吗?!
好卡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