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房分你一半
点开第一期,秦孑的手机恰好进了来电,是外卖送到了。
秦孑随手敲了下键盘的空格键,让视频暂停在线缓冲着,下了楼。
取外卖回来,秦孑坐在休息区的黑皮沙发上,用最快的速度填饱肚子,拎着一张纸巾擦了一把嘴巴,将餐盒往垃圾桶里一丢,就回到了电脑前。
戴上耳机,秦孑点了两下鼠标,懒散的窝进办公椅里,拿了一本书,一边看,一边时不时的扫一眼屏幕里早就缓冲好的两个小时的视频看了起来。
综艺的第一幕,是主持人介绍嘉宾环节。
第一位是个老戏骨,男性。
第二位是个退役的国家队运动员,男性。
第三位是个韩国回来的综艺咖,男性。
第四位是个网红,据说是靠着翻唱很多经典歌曲在网上火起来的,男性。
第五位是个小鲜肉,还是男性。
这位男性秦孑能叫出名字,叫唐安逸,就是当初陈恩赐因为小男孩没来得及录节目被骂上热搜借车钥匙的那位。
唐安逸看起来还是有些热度的,秦孑评判的标准很简单,因为主持人一报唐安逸的名字,弹幕比之前秒多了三倍。
第六位是陈恩赐。
听到这名字,秦孑放下书,抬头望去,结果却看到了一屏的弹幕。
“微博过来的,专门为了骂陈恩赐。”
“你们猜猜陈恩赐会首选和谁搞到一起?”
“哈哈哈陈鸡已经这么惨了吗?沦落到只能勾搭男糊逼的地步了吗?”
“…………”
秦孑蹙了蹙眉,抬手咔咔咔的点着鼠标来了一串的举报,顺带着将刚刚的评判标准默默地撤回了。
什么弹幕多,就是有热度,这种热度,不要也罢!
到底是视频,不是微博,那些黑子在陈恩赐出场时刷了一串的弹幕后,后面并没有持续刷。
主持人举着卡牌,开始讲综艺规则,绝大多数镜头都给了主持人和唐安逸,秦孑略感无聊,听着声音,继续低头看书。
一分钟后,隐约觉得哪里不对劲的他,抬头看了眼屏幕。
又一分钟后,他抬头又看了眼屏幕。
又一分钟后,他抬头再次看了眼屏幕。
恰好镜头在给嘉宾特写,男性、男性、男性、男性、男性、女性……
秦孑盯着六个并排站着的嘉宾,总算搞懂了哪里不对劲。
六个嘉宾,就他家小姑娘一个女生?
镜头很快从六个嘉宾身上转到了主持人的脸上……也是男性。
“现在我们要出发去目的地了。”
在主持人的解说下,镜头拉远,给整个节目组来了个远景。
司机、摄影师、灯光师……一串的人看过去,全是男性。
那些人应该是常年跑外景,晒得皮肤有些黑,就算是那几个男艺人肤色还好,但陈恩赐站在这一眼望去全都是男性的人群中,白的能反光,肌肤嫩的仿佛能掐出水。
秦孑忍着关掉视频的冲动,心想,这他妈什么破节目?
综艺节目做的是娱乐性,绝大多数都是艺人们在聊天,分组比赛。
第一期只是一个开始,节目组安排的任务并不难,笑点有,感动点也有,但是谈不上好看,也谈不上不好看,总之中规中矩。
秦孑看完了大半本书时,视频自动开始播放第二期。
江暖说的修保险丝,就在第二期的中间,晚上几个艺人吃完晚饭,聚在一起聊天,那个老戏骨演过聊斋,他讲起他当初拍聊斋时,剧组里发生的一些毛骨悚然的邪事儿。
被老戏骨这么一带,大家聊着聊着就聊偏了话题,讲起了鬼故事。
那个大学生和综艺咖也不知道是怎么害怕还是假害怕,一直在嚷着“好可怕啊!”、“太吓人了!”
反倒是几个人中看起来最柔弱的陈恩赐,却是一脸兴奋,时不时地插一句“好刺激!”,“还有没有更刺激的?!”
老戏骨读过很多书,是个有内涵的人,还真讲起了更刺激的故事。
别说是艺人了,就连弹幕一眼望去全都是密密麻麻的“弹幕护体”。
老戏骨声情并茂,讲到最精彩的时候,突然灯熄了。
“怎么回事?怎么突然没电了?”
“这个时候没电,真是太恐怖了。”
“一点也不夸张,我现在吓得手心里出汗了。”
“是吗?让我摸摸看……”
在几个大老爷们的话语声中,有工作人员拿着手电筒跑了过来:“刚打过电话问了,好像不是停电,应该是这里的电路出现了问题。”
“什么时候能修好?这样黑漆漆的,太渗人了。”
“我脑海里一直在想刚刚前辈讲的故事……”
“有没有蜡烛呀,总不能一直举着手电筒打光吧?”
“那还不如让我去看一看呢。”
“啊?陈恩赐,你是认真的吗?你会修电路?”
“也许会吧。”
“…………”
在这样闲聊中,陈恩赐真的跑去检查电路了。
乡下的房子,电表箱都在墙壁高处,节目搞来了一个梯子,陈恩赐拿着手电筒爬上去,打开了电表箱:“我知道了,是保险丝烧断了……”
“你下来,我会搞,让我去。”开口的是老戏骨。
老戏骨年过五十,黑灯瞎火的爬梯子,为了安全起见,一行人纷纷阻拦。
陈恩赐没啰嗦,直接让工作人员送来了保险丝,重新爬上去,然后咬着手电筒,拿着十字螺丝刀拧下来两个螺丝钉,然后将保险丝重新装了回去。
陈恩赐开了电闸,屋里的灯重新亮起。
在几个男人纷纷夸赞中,弹幕飘过了很多质疑的话。
“这个节目组也太假了吧?五个大老爷们,让一个女人去换保险丝,要不要为了捧陈恩赐,让其他五个人装蠢。”
“心疼我唐安逸,呜呜呜,我的神仙老公居然给陈恩赐当陪衬。”
“没见过比这个还假的剧本了!”
“就陈恩赐那样,一看就是花瓶,换保险丝?真是笑死人了。”
“这是陈恩赐勾搭上了节目组的制片人,制片人特意给她想了个新的洗白方式吗?也太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