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仓库到大明
骑士,生日快乐!
……
方醒面带微笑出了汉王府,他觉得朱高煦真是个有趣的人。
“……方醒,本王只是突然想起了自己的承诺罢了,不值一提。”
朱高煦亲自出手,直接压趴下一帮人。
朱高燧就是其中之一,他很愤怒,也很无奈。
“汉王这是什么意思?他难道要和那些勋戚对着干吗?”
朱高燧连二哥都不愿意说,脸上带着戾气问道。
谢忱一脸懵逼的道:“汉王去了一趟北边之后就没动静了,他这是想哗众取宠?还是……他和方醒的关系好到了可以帮着顶包的程度?”
朱高燧骂道:“他就是个傻子,多半是被方醒给骗了,被人卖了还乐呵呵的,傻不傻!”
谢忱看到朱高燧面色难看,就劝慰道:“殿下,您想想国子监。”
朱高燧冷笑道:“国子监此次枉做小人,父皇肯定都看在了眼里。”
……
朱棣现在最喜欢的就是高坐于上,冷眼看着下面的臣子们蹦跳,然后分析出各人的想法,算是一种乐趣。
“那竖子就是个惫懒的,此次他的好友去了上林苑监,朕就看他是袖手旁观还是出手相助。”
王贵妃的身体不大好了,她面色苍白的强笑道:“陛下可是在看笑话呢。”
朱棣笑道:“不是笑话,那方醒于耕种亦有学问,只是惫懒,若是他不出手,那陈潇就在那个位置上呆一辈子吧。”
王贵妃噗嗤笑道:“怪不得呢,臣妾记得蹇大人方正,怎么会徇私呢?原来是陛下推了一把。”
朱棣点点头,起身道:“你好好的养病,天气好就出去转转,别老闷着。”
王贵妃起身相送,然后看着难得的艳阳天,笑道:“那臣妾这就去花园里转转,晒晒太阳也好。”
宫中的花园当然有四时不败之花,只是那落叶让人看了伤感。
王贵妃看着路上的落叶,目光淡然。
“这女人啊,就像是这树木,春夏勃发,秋冬归于大地,尘归尘,土归土,百年一梦罢了。”
身边搀扶她的嬷嬷叹道:“娘娘何必自苦,且把身子养好了,后面还有无尽的富贵要享呢!”
王贵妃失笑道:“富贵啊,那不过是烟云,人生一世,草木一秋,活的舒心才是真正的富贵。”
“娘娘,宫中的人也太懒了,居然连落叶都没扫,若是被人看到,又要归咎于您的身上。”
王贵妃苦笑道:“罢了,迁都以来,宫中的事情都还没理顺呢,慢慢来吧。”
前方的宫女突然止住了脚步,回身道:“娘娘,郡主在前面。”
“哦!这丫头倒是顽皮!”
往前几步,就看到婉婉正双手叉腰,气势十足的指挥道:“方醒说了,搬家要烧锅底,咱们这口大锅该够大了吧,烧,把锅底烧的红红的,日子也会红红的。”
那些嬷嬷想劝阻,可婉婉一瞪眼,振振有词的道:“皇爷爷搬家都没烧锅底,婉婉帮他烧。”
等那些宫女太监把落叶堆成一堆后,婉婉从荷包中摸出个打火机,她蹲身,熟练的打火,然后点燃了干燥的落叶。
“娘娘,宫中点火,这可是大事啊!”
王贵妃扶着树干笑了笑:“是啊!搬家了都没烧什么锅底,咱们要红红火火的,走,烧火去!”
王贵妃的加入吓了婉婉一跳,等看到她也蹲下来,熟练的拨弄着落叶后,婉婉不禁喜道:“娘娘也会烧火吗?”
“会啊!”
王贵妃看着浓烟飞升,眼露缅怀之色道:“那时候在家里每天都生火,还会做饭,只是许久未曾下厨了,想必是生疏了吧。”
“咳咳咳!”
正说着烟雾飘过来,王贵妃顿时一下坐在地上,捂着胸口咳嗽起来,声音沉闷。
“娘娘,你生病了吗?”
婉婉皱着小眉头,放弃了自己烧锅底的‘大业’,从另一个小荷包中摸啊摸,最后摸出一个小瓷瓶。
瓷瓶被蜡密封着,婉婉让人打开。
“吃吧,这是方醒给的,说是婉婉感觉身子不舒服的时候吃一颗。”
王贵妃看着那颗古里古怪的长圆形的小东西,哭笑不得的道:“这是糖吧?”
“不是糖!”
婉婉嘟嘴道:“是药,方醒说,要是我咳嗽不好就吃了它。”
“那你就留着吧。”
王贵妃觉得方醒哄孩子有一套,不过想起自己小时候的事,她不禁有些痴了。
岁月如水,年华消逝,曾经的少女在深宫之中变成了待死之人,让人心生惆怅。
富贵真的好吗?
等她回过神时,周围已经来了不少太监,他们的手中都端着水盆,甚至还有一辆水车在边上,只是看到现场后没敢动手。
“娘娘你吃了吧,方醒不会骗人的,吃了你就不咳嗽了。”
婉婉一狠心就给了两颗,然后又叫人找来封蜡封住瓷瓶。
王贵妃莞尔一笑,也不拒绝,就着一杯温水吃了。
“肯定会好的。”
婉婉笃定的道,王贵妃笑道:“好,一定能好。”
说着她起身,让那些来救火的人各自回去。
婉婉看着她离去的背影,觉得有些可怜,就嘟囔道:“为什么不出去玩呢?”
……
等朱棣处理完政事,得知宫中起火后,就问了王贵妃。
“是婉婉说要烧什么锅底,庆贺咱们搬家,就从厨下弄了口大锅,点了落叶在烧锅底呢!”
朱棣皱眉道:“肯定是那竖子的教唆!”
王贵妃想起婉婉的那个小瓷瓶,就笑道:“取一个好兆头罢了,臣妾看到后也烧了一把,来年宫中的日子肯定会红红火火的。”
朱棣看到她的脸上难得的浮起了柔情,就冷哼道:“你且好好的养病才是正理,什么红红火火,朕在就是红红火火!”
王贵妃早就习惯了这位帝王表达关心的方式,她温婉的道:“是了,只要陛下在,不但是宫中,大明也是红红火火的。”
朱棣点点头道:“南方已经无事了,朝中也少了许多开支,北方朕不急,就等着看瓦剌人和鞑靼人在弄什么鬼,大明的边墙终于安静了,百姓也少了劳役,文官也少了许多牢骚,就是武勋不满,觉着没有立功的机会。”
“再往西边就是亦力把里和撒马尔罕,帖木儿当年病死半道,令朕遗憾,若有暇,朕也想回访一二。”
帖木儿当年病死半道,让朱棣的所有准备都落空了,至今依然遗憾。
王贵妃痴迷的看着这个男人,觉着这世上再也不会有谁能比他更出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