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玩坏的大宋
“这张俊平确实有才,不但武艺高强,文才也不逊多让!
这民谣,短短几百个字,囊括了文学、历史、哲学、天文地理、人伦义理、忠孝节义等等,最重要的是把忠,孝,仁,义,诚融合进童谣里!”皇帝赵恒赞叹道,心里对张俊平更加欣赏。
“陛下说的是,这童谣,唱起来朗朗上口,简单易懂!这张俊平也算用心了!”刘娥也是非常有才学的,自然分得清童谣的好坏,嘴上附和道。
皇后刘娥虽然出身低微,但是聪敏好学,在赵恒把她接进皇宫之前,曾经把她藏在王宫指挥使张耆家里,在王家,刘娥没有沉迷于富贵,而是潜心读书,在张耆家里藏了十五年,也读了十五年的书。
可以说,皇后刘娥的才学并不次于当朝的一些进士。
“呵呵!张家这一代出了一个麒麟儿啊!
张家世代忠良,只可惜,其父,其祖,皆资质平庸,就算是朕想要重用,也不得不三思!”皇帝赵恒感慨一句。
张家出身并不高贵,张家的先祖张令铎当年是皇宫的亲卫军都指挥,因从龙有功,才被封赏。
本是武将,结果因为见到皇帝忌惮武将,便开始弃武从文,结果就是后代文不成武不就。
宋朝权贵,弃武从文的不少,不止张家一个,也都没有多大成就。
“陛下,这张俊平到是厉害,文武双全,也算忠心,只是,就像陛下所说,为人有了鲁莽,说话太过耿直!”
“爱妃说的对!这张俊平还需好好打磨一番才堪重用!
朕让他当这个左庶子,也有这个意思!”皇帝赵恒很是认同的点点头。
“陛下,大王来给陛下和娘娘请安了!”太监进来汇报。
“见过父皇,见过大娘娘,父皇万安!大娘娘万安!”赵祯走进福宁殿,规规矩矩的给皇帝皇后请安。
“太子对张师傅印象如何?可喜欢朕给你安排的这个左庶子!”
“多谢父皇,张师傅很好,武艺高强,见识渊博,儿臣甚是喜欢!”赵祯恭恭敬敬的回答道。
“如此甚好!”
“父皇,儿臣今日跟随张师傅学了两首童谣,儿臣想要唱给父皇和大娘娘听!”到底还是个孩子,学了新东西,总是忍不住想要拿出来在父母面前显摆。
“哦?是什么样的童谣,太子唱来听听!”皇帝赵恒扶须笑道。
宋朝,皇家其实也和普通百姓家一样,管儿子叫郎的,大郎,二郎,三郎。
按照排序,赵祯是六郎,皇帝赵恒的第六个儿子,但是因为前面五个都夭折了,这是皇帝赵恒心中永远的痛,所以不叫赵祯六郎,而是干巴巴的叫太子。
叫法生硬,但是心中的爱,一点不少!
“好!我先给父皇,大娘娘唱百家姓吧!
赵钱孙李,周吴郑王········”赵祯摇头晃脑的背了起来。
“不错,真不错!”皇帝赵恒微微点着头,脸上满是欣慰,这一刻,他不是皇帝,只是一个父亲,一个为儿子一点点成绩,便满心欢喜的父亲。
“太子不是学了两首童谣吗?再给朕背一背另外一首!”
百家姓固然不错,把赵姓放在第一位,有拍马屁之嫌,当然,这个马屁,皇帝赵恒很受用。但是皇帝赵恒更看重那三字经,三字经才是真正的经典之作,融合了忠孝节义,通俗易懂,又朗朗上口。
“遵旨!”赵祯有模有样的行礼答应道。
接着又把三字经背了一遍。
“太子可知道这童谣里面的意思吗?”
“知道,张师傅都给儿臣讲过了!”
“那朕考考你!昔孟母,择邻处是什么意思?”
“昔孟母,择邻处,是出自孟母三迁的典故。”赵祯一边说着,一边摇头晃脑的背道:“昔孟子少时,父早丧,母仉[zh?ng]氏守节。居住之所近于墓,孟子学为丧葬,躄[bì],踊痛哭之事。·······孟母曰:“此真可以居子也。”遂居于此。这个故事出自汉代大儒刘向的《列女传》。”赵祯的小脸上写着慢慢的骄傲。
“我儿真的不错!这些都是左庶子教你的?”皇帝赵恒惊喜道。
会背三字经,皇帝赵恒只是高兴,并不惊喜,但是连三字经背后的典故都知道,还会背诵,这就了不起了。要知道,张俊平担任左庶子这才一天功夫,这要是日久天长,何愁太子不能成才?
“回父皇,是张师傅教的!张师傅真的很厉害!说话也很和气,很会讲道理!他讲的东西,儿臣一听就懂!”赵祯得了表扬,还不忘分张俊平一些功劳。
赵祯对张俊平的印象很好,说到张俊平,脸上忍不住流露出崇拜的神色。
“祯儿,背的真好!饿了吧?”见赵祯对那张俊平如此喜欢,甚至崇拜,刘娥心里忍不住酸溜溜的,开口岔开话题。
“儿臣····儿臣确实有些饿了!”本想谦虚一句,可是肚子不争气,发出咕咕的抗议声,赵祯摸摸肚子道。
“太子饿了,传膳!”刘娥顺着赵祯的话音,吩咐太监传膳。
食不言,寝不语,如此一来,刘娥就打断了皇帝赵恒和太子赵祯父子两个的话题,不能继续讨论那张俊平。
对张俊平皇后刘娥的心思非常的复杂。
一方面也希望张俊平能够好好教导太子,让太子能够健康成长,一方面又不希望张俊平和太子走的太近,最后能像向敏中那些老臣一样。赢得太子嘴上的尊敬,心里却是厌烦的很。
回到家,昨天交代的锅灶已经弄好,好酒也买回来了。张俊平来到后院,看了一眼,锅也都刷洗干净,就等着他回来使用了。
张俊平洗漱一番,准备开始提纯蒸馏酒。
张禄赶忙把后院的下人都赶了出去,外面安排了十几个老家丁看着,谁也不允许进入后院,院里只剩下他和张贵两个人伺候着。
张俊平拎起一坛酒倒进锅里,大约七分满才停下,盖上锅盖,吩咐一声,“点火!”
那边张贵忙着点火,张俊平把准备好的纯铜打造的细管插到锅盖预留的小孔里,又让张禄找来干净绸缎把小孔塞严实。
随着锅底下的火越烧越旺,十多分钟,铜管里开始往外冒蒸汽,一股浓郁的酒香在院子里四散飘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