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我是特种兵开始打卡
远处办公室里面的潘野和石剑两个人看的是目瞪口呆,他们当然知道齐小天就躲在那个障碍坑里面,而且已经饿了一天一夜了,饿他们不怕,饿不出毛病来,而且不是给了水了吗。
只要补充了水分,饿一点不要紧,但是你直接在那个坑旁边就开始烤肉,而且还是带着一班的其他人开始烤肉,这就有点过分了啊!
“人才啊!人才!”潘野是看的目瞪口呆,难道狼牙都是这么对新兵?或者说新训队员的?!
“喂!你们能不能听到我说话!我告诉你们,我不会屈服的,有本事你们把我饿死!”看着站在上面的两个人,齐小天大声开口,有点歇斯底里的怒吼道。
齐小天突然爆发的声音很大,将李宝根都给吓了一跳,但是站在那里的江彦海就仿佛没听到一样,依然谈笑风生的跟李宝根说着话。
“其实,宝根啊,你上过战场没有?”江彦海拍着李宝根的肩膀问道。
“报告,没有。”李宝根立刻道。
“轻松点,现在是休息时间,我们就当是朋友聊聊天。”江彦海笑着说道。
“是!”
两个人干脆就在木板边缘的沙袋上面坐下,然后脚踩着木板的中间,其他的那些战士都是面面相觑了一番,但是一时间也不知道该不该走,东西是吃的差不多了,但是这里面还有一个人呢。
“我跟你说,湄公河惨案,我去了那边,作为那一片区域最大的犯罪头目,糯卡手下全是童子军,你知道什么是童子军吗?就是那种十二三岁的小孩子。”
“用冰货控制他们,这些童子军,没事就相互赌钱,赌什么,拿什么赌?俄罗斯轮盘,不过赌注是钱,赌的是命,谁输了命没了,赢家自然都拿走。左轮手枪,里面放一个子弹,然后转一下,接着相互开枪,谁运气好,谁活着。”
“长期的冰货吸食之下,让这些十三岁的孩子们精神已经扭曲了,他们不知道什么叫恐惧,不知道什么叫害怕,他们可以残忍的十几岁就去祸害女人,甚至肢解一个女人。也可以残忍的拿着突击步枪,直接消灭他们头目所认为的敌人。”
“我问你,当你在战场上,你遇到一个敌人,你会毫不犹豫的一枪命中他的眉心吗?”江彦海语气平静的问道。
“我会!”李宝根斩钉截铁的答道。
“那如果对方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孩子呢?就跟咱们国内小学六年级的孩子一样呢?”江彦海又问道。
李宝根立刻迟疑了。
周围旁边的其他人也都迟疑了。
“你看,你一个犹豫,你的战友就死了,甚至包括你自己的性命也没有了。”
“我动手了,而且不只是一个。”江彦海的语气很平静。
“所以呢,你看对于我们这些战士来说,我们的任务就是保护我们国家身后的孩子,让他们永远都没有机会变成那个样子。至于我们会变成什么,刽子手,冷血动物,还是其他,都无所谓。”
“我不讲什么家国大义,但是每个人的生命都只有一条,死了就死了。前几天食堂的新闻看了吗?阿根廷的事件。”江彦海笑着问道。
“看了。”李宝根沉默的吐了两个字。
“嗯,新闻报道上说,我国参训士兵,剿灭了南美最大的犯罪集团之一的尚明集团,并且打击一群趁火打劫,消灭勇士学校六十多人,包括多国特种兵的恐怖分子。还帮助我国飞行员夺回一架战斗机,并且助我国飞行员成功登机上天,消灭敌人三架试图轰炸阿方首都布宜诺斯艾利斯的敌机。”
“你看,我就是那参与战斗的我方士兵之一。”
“布宜诺斯艾利斯这个阿方首都,有我们国家不少在那边工作的人员,还有出差的,旅游的,我们也算是救了他们的性命。”
“然后我们回来的时候坐民航回来的,穿着普通的便装,下飞机的时候,因为有特殊行礼,我们是最后下飞机,因为人比较多,转移的稍微慢一点,后面的人就直接推了我们一个战友一把,然后开始骂骂咧咧。”
“说我们是一群SB。”
“你说,像是这样的社会渣子,我们还得保护他们。但是我们还得赔笑道歉,因为这些东西,我们不能对外说,还得该屈服屈服。”
“说这些我不是想要炫耀什么,而是说,来了这里,我们身上都背着责任,当然,你看选择当一个逃兵挺简单的,随便找一个借口出了营区,现在国家对这些非战场逃兵也没什么惩罚。”
“最多了,也就是公务员不录用,他们还可以在社会上面生活,没准以后就像是那个推着我们,骂我们SB的人一样,变成一个渣子。”
“所以,成为什么样的人都是自己选的。行了,话就这么多,宝根过段时间训练改个,会很痛苦,如果你能坚持,我会给你分配任务,如果你不能坚持,自己申请退伍吧,挺好的。”江彦海拍了拍李宝根的肩膀,然后转身走了。
身后一片沉默,李宝根知道,这话江彦海其实并不是对他说的,但是也可以说是对他们所有人说的。
“收拾东西!送回炊事班,回营房!”李宝根大喊了一声道。
“是!”其他人立刻开始收拾东西,这些东西收拾的很快,也就是十来分钟,张富贵指挥着剩下的战士直接就将东西搬向了炊事班。
这里就剩下了一个李宝根,还有坑里的齐小天。
等张富贵他们走远了,李宝根才开口道:“教官的话你听到了,受不了苦,就申请退役吧,外面的生活那么好,何苦来这里受罪。”
说完,李宝根就抬腿走了。
“班长!”他走了没几步,坑里传出来了齐小天大喊的声音,李宝根停下了自己的脚步。
“班长!对不起!”齐小天又大喊了一句。
李宝根站在那里,黝黑的脸上露出了一个笑容,不过他什么都没说,只是抬腿走了,这里又留下了漆黑而安静的操场,也许坐在那障碍坑里,可以从木板缝里看到那明亮的夜空,以及那夜空当中闪亮的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