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仙路尽头归来
楚天明消失之后,原本启源圣境所在虚幻空间开始坍缩,最后,破碎时空的一角带着时空之轮碾压过来,将坍缩后的奇点湮灭,将一切痕迹都磨灭。除非有逆乱阴阳的大能展开滔天手段,顺着时光长河一点一点的摸索,否则绝对没有一丝可能找到楚天明存在的痕迹。
……就在楚天明带着小银、小白和林风进入到云海秘境的洞府之中的时候,红尘道院内的空间一阵波动,道尊傀儡缓缓出现。出现之后,道尊傀儡已经整理好了情绪,面上无喜无悲,看不出任何情绪。
“大人还有第三个跟班,那我且再等候一番……”道尊傀儡心中喃喃,索性便坐到了石桌边,将那杯没喝完的道冲酒端起,细细地品味了起来。
这时,等候了许久的徐清浅终于是找到了机会,她轻盈地来到道尊傀儡的面前,恭敬地作了一揖,随后说道:“前辈,晚辈徐清浅,奉家事之命,前来拜会。”
道尊傀儡端着酒杯,看得怔怔出神,似乎完全没有听到徐清浅的话。
徐清浅僵了一下,但面色未改,依然恭敬地又说了一遍。
但道尊傀儡依然没有回应。
这时,徐清浅忽然想到了什么,赶紧取出一卷布帛,轻轻地递到了道尊傀儡面前的石桌上,“前辈,晚辈徐清浅,奉家师‘游界老人’之命,前来拜会。”
道尊傀儡这才微微动容,“游界?游界……”
道尊傀儡繁复咀嚼了这一番这几个字眼,方才在记忆深处翻出来了这么一个人物,“是当初太缺身边的那个弟子吗……他竟也收徒弟了?”
徐清浅面色这才一缓,谦逊地说道:“能拜入师尊门下,实乃我之大幸。”
“你师尊他……”道尊傀儡微微皱眉,正说着,忽然感应到有一股热浪正从红尘道院外传来,想到楚天明交代过的话,不禁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过去。
这一瞧,就看到一道身着红色紧身衣裙的靓丽倩影,裹着些许热风,自宫殿那里走来,很快就来到红尘道院内。
来者一看空空荡荡的红尘道院,无奈地摇了摇头,“看来我来晚了。”
“红岚?”徐清浅下意识地嘀咕道。
来者看了一眼徐清浅,点了点头,“小妖女?你竟然还没有进入迷你界?看来所图太大。”
徐清浅展颜一笑,但妩媚的脸上立刻露出一抹黯然之色,“红岚姐姐上来就叫清浅妖女,实在是让清浅伤心呢,不过姐姐这话可就说错了,清浅所求,实在是微乎其微,对于前辈而言,更是九牛一毛。”
红岚这才好奇地看了一眼道尊傀儡,轻咦了一声,“老先生……莫非是?”
红岚家学渊源,对于书玄界她也是做了不少功课,自然也是知道一些关于道尊傀儡的事情的。
道尊傀儡却深深看了她一眼,龙家之后,先天火体,他知道楚天明说的是谁了。
道尊傀儡点了点头,坦然承认道:“我只是这红尘道院的一介看守罢了。”
“果然是道尊傀儡前辈。”红岚作了一揖。
道尊傀儡打量了她一番,说道:“你食用过了五彩玄羽雀?”
红岚心中一惊,但忙是说道:“是的,晚辈曾误食过一只五彩玄羽雀。此行红尘道院,晚辈囊中羞涩,但愿倾尽一切,换取一次进入‘小凤凰巢界’的机会。”
红岚说着,衣袖一挥,顿时大片液体飘飞出来,在她的头顶化作了脸盆大小的一个水球。
道尊傀儡微微颔首,“既是如此,你也的确与小凤凰巢界有些缘分……”
“前辈!”一旁的徐清浅闻言,忙是急着打断道,“前辈,晚辈持家师书函前来,也愿倾尽一切,入小凤凰巢界搏一下机缘。”
道尊傀儡眉梢微微一皱,“你所修行,乃是雷之道,入小凤凰巢界,为之奈何?”
徐清浅赶紧说道:“晚辈欲走雷火之道,想入那小凤凰巢界感悟火系道威……”
“哼!一派胡言!你之道,没有一丝火气,还想走雷火之道?免了吧!”道尊傀儡一语戳破。
“前辈,家师说过,执此书函,能让您行个方便的。”徐清浅不甘心地说道。
道尊傀儡眯了眯眼睛,“你可知,入小凤凰巢界,需要先食用五彩玄羽雀?”
徐清浅忙说道:“晚辈听家师说,前辈有五彩玄羽雀……”
“五彩玄羽雀,我没有!哼!游界那厮定是又打了歪脑筋,你告诉他,痴心妄想!”道尊傀儡讥诮道,旋即衣袖一挥,卷起红岚直接消失,“汝随我来!”
话音未落,红尘道院顿时空荡荡一片,徐清浅贝齿轻咬下唇,娇艳欲滴,却极其不甘。
迷你界内,有着一座由无数片巨大的火羽所构筑的巢界,远观巢界,能够看到凤舞九天的异象,巢界之内,有着无数的五彩玄羽雀,那些五彩玄羽雀时而盘旋,时而俯冲,好不自在,但偶尔它们也会看一看某一个方位,在那个位置,有着一枚巨大的火球。
一缕缕实质化的火焰涟漪以火球为中心,向着整个巢界波动出去,一波又一波,就好像那火球在吐息一般,绵绵不绝的火浪,令得整个巢界都是充满了火系道威,任何修炼火焰之道的修士来此,都能够获益匪浅。
忽然,空间微微波动,两道身影缓缓浮现,正是道尊傀儡与红岚。
“这里就是小凤凰巢界。”道尊傀儡淡淡地说道。
感受着巢界之中弥漫着的浓郁且纯粹的火系道威,红岚的眉头舒缓了一下,她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顿觉全身舒畅无比,甚至,她觉得她有生以来都没有感到如此舒畅过!
缓过神来,她忙是将水球交给道尊傀儡,又诚恳地说道:“前辈请看一下我之宝物,我愿以所有的积蓄,换取在此地修行七日,七日一到,我便退出,绝不多占用一日。”
道尊傀儡摆了摆手,“不用了。”
红岚一怔,不解道:“前辈,不用了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