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狂枭
都市狂枭 !
奴修看着陈六合,带着几分庆幸:“幸好你祖父还在黑狱中留下了一招后手,给你带来巨大帮助,否则后果不堪设想,我们很可能已经全军覆没。”
“不得不承认,你祖父真的是一个神人,令老夫发自内心的钦佩,钦佩的五体投地。”
奴修长叹了一声:“可惜,神伟如他,也在那一战战死了,如若能活到现在的话,当世无人能及。”
“他没死,陈家的英灵都还在,我会背负着他们的期望活下去!我会做到他们想做又没做完的事情。”陈六合握紧了手中的长剑,一字一顿的说着。
奴修拍了拍陈六合的肩膀,道:“还是那句话,我相信你。”
陈六合呼出一口浊气,话锋一转,道:“我们现在的情况,是不是依旧很危险?”
奴修没有隐瞒,道:“没错,很危险!古神教和东西两大域主不会放过我们,并且,太上家族有强者已经赶来黑狱,说不定已经蹬岸了,随时都可能赶至黑天城中!”
“我们依旧处在风口浪尖之上!我们已经没有底牌了,可对方,却还有底牌没有翻出。”奴修道,愁绪满面。
“也就是说,这一局怎么看,我们依旧是身在一个死境当中了?”陈六合道。
奴修沉沉点头:“以我和梁振龙现在的状态来看,是这样的,我们两伤的太重,战力值大大受损,无法与同境强者相抗衡,给不了你太大的帮助。”
“仅靠你和陈平生两人的话,远远不够,而祝月楼身上的不确定因素太多,不能完全为我们所用!如果我猜测没错的话,太上家族这次派来的,至少会是两名殿堂境强者,他们为了铲除你们陈家人,一定愿意痛下血本的。”奴修肯定的说着。
听到这些话,陈六合眯了眯眼睛,他舔了舔略显干涸的嘴唇,道:“也就是说,对方可能会出现五大殿堂境强者齐聚的情况?”
“记住,我刚才说的是至少,太上家族至少会派出两名殿堂境。”奴修说着。
陈六合眉宇间凝重浮现:“五名殿堂境齐聚是保底之数,很可能会更多。”
“是这个意思,这还是在古神教没有什么大手笔的情况下!如果古神教再玩出什么手笔的话,这一局,我们基本没得玩。”
顿了顿,奴修不等陈六合开口,就紧跟着说道:“所以,我的建议是,趁着太上家族的强者还没来,让你离开黑天城,离开黑狱!反正我们此行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你的实力得到了升华,已经够了。”
“离开?走的掉吗?我走了,梁王府怎么办?斗战殿怎么办?”陈六合道。
“凭借我和梁振龙以及修罗三人的实力,要帮你争取逃亡的时间应该是没问题的。”奴修道。
“然后呢?让我踩着你们的尸体去逃命?”陈六合歪头看着奴修,道:“老头,你认为我是那样的人吗?”
“不是。”奴修苦笑:“但要成大事,必须学会冷酷无情,要学会取舍。”
陈六合果断摇头:“我不会走的,让我丢下你们,更加不可能!我说过,要走,我们要一起走,风风光光的走,绝不会落荒而逃,我要带着你,带着刑天、帝小天、君莫邪一起走!大摇大摆的离开这里!”
“小子,时不待我啊,现在的处境很凶险。”奴修很严肃的说。
“我知道,但现在太上家族的强援不是还没到吗?”陈六合嘴角微微翘起了一个冷厉的弧度。
奴修眉头一蹙,似乎看出了陈六合内心的不安分:“你想要怎么样?”
“梁王府那一战,至今我还历历在目,我记得那些为我死去的人,我甚至记得那一双双充满了恐惧却有无比坚毅的眼神,他们躺在血泊中的模样,我难以忘记。”
“我在心中发过誓,我一定不会让他们白死,我一定会为他们报仇。”
陈六合凝声:“每一个参与到这件事情中来的人,都必须为此付出代价,生命的代价!”
说罢,陈六合站起身,手中紧紧抓着血红长剑。
“你要做什么?”奴修心头一凛,跟着起身。
“刹人!既然太上家族的强者还没到,那么在此刻的黑天城中,就是我们说了算!只要在太上强者赶来之前,杀了我想要杀的人,危机就会迎刃而解。”陈六合声音平淡的说着。
闻言,奴修大惊失色,骇然道:“什么?你的意思是,你要去刹人?杀谁?杀莫如渊,还是杀紫炎?还是杀古神教主神?”
“都杀!”陈六合冷冰冰的吐出两个字。
这一瞬的霸道,简直要冲破了云霄,简直要震透了人心。
就连奴修,都禁不住打了个冷颤,眼神惊骇的看着陈六合道:“现在?你要去杀他们?哪里来的把握?”
陈六合轻描淡写的说道:“有什么不可以的吗?他们想杀我,现在我去杀他们,这是礼尚往来,更是情理之中!老头,不要把他们想的有多强,我们该到了主动出击的时候了。”
“坐以待毙不是我陈六合的风格,抓住机会,必然要给对手致命一击。”陈六合说着。
“小子,你想清楚了,这件事情可不能鲁莽!现在我们这边,真正有战斗力的,就只是你和修罗!并且修罗也重伤未愈,战力值大打折扣,你们两人,怎么去击杀对方三人?”
奴修疾声说道:“况且,别忘了这里还是黑天城,东西两域的势力庞大,古神教的势力雄厚!”
“现在,只要他们不来找我们的麻烦就不错了,我们还能有喘息的时间,可你却要主动出击,这或许并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奴修目光闪动的说道,分析着利弊。
“特殊时期特殊对待,没有那么多顾忌与害怕了,进攻才是最好的防守!这也是我们冲破绝境的唯一机会!”陈六合砸吧了几下嘴唇说道。
看着无比坚定的陈六合,奴修禁不住沉默了下来,眉头死死紧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