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剑斩破九重天
邀月冷笑一声,正要使出御天兵法,就有一道火光从下方冲了上来。
王崇为了在邀月面前炫耀能耐,直接使出了五行神变之术,他虽然道行才是个大衍,但还真不惧什么金沙教的金丹长老。
“丙火克西金!”
“就凭你也想污蔑我邀月姐姐偷东西?还想要杀人夺宝?须叫你知道,我吞海玄宗季观鹰的厉害。”
极光夫人吓了一跳,心道:“这杀星怎么来了?莫不是又和什么小霹雳做一路?”
虽然都是仙家,但有些宛如生活在桃花源,不知有汉,更不知魏晋,消息闭塞,但也有些消息灵通,比如巨头龙王。
金沙教和巨头龙王交好,故而也早就知道了峨眉在南土大闹太乙宗,小霹雳白胜寸草不生的故事。
尤其是当年,极光夫人在小霹雳手底下吃过了亏,最近听说白胜居然晋升了阳真,更是多方关注此人消息。
如今天下人都知道,小霹雳白胜最好的朋友,就是吞海玄宗季观鹰,忽然就见到“吞海玄宗季观鹰”,极光夫人顿时就想起来,这位险些杀了自己的大敌,峨眉南宗的无赖子。
“糟糕!怎么就招惹到了这人头上?”
“算了,我就说跟这位长老不熟,任凭他们杀了这位长老,我也不能把太乙元精奉送。”
极光夫人把这块太乙元精视若性命,珍若拱璧,若非为了侄儿极烈,希望侄儿能够有一个好前程,如何肯舍得哪来海市?
极光夫人也是反应快,又听过小霹雳白胜的事儿,更知道此人和王崇关系好,心下几乎潜意识,就把这事儿当成了一个阴谋。
也不说最毒妇人心了,反正极光夫人第一件事儿,就是决定让这位金沙教的长老自生自灭,自作自受,绝不替他收尾。
金沙教的这位长老,心头一惊,暗叫道:“邀月,季观鹰……糟糕了,我抢错了人也!”
王崇施展五行神变之烈焰变,冲开了金沙教长老的漫天金沙,直接越过了这位心惊胆战的长老,探手就向极烈抓去。
小贼魔心下好盘算,这种破烂金丹,还不如玄鹤道人,如何能用来威胁人?
他如今不是第二元神,光凭自身本事,还真斗不过阳真境的极光夫人,直接出手抢夺太乙元精,也有些难。
但……
极光夫人身边,可是有一个奇货可居的软柿子——极烈!
王崇心下的盘算,只要生擒了极烈,以性命威胁,谅极光夫人也不敢不从,什么屈辱的条件也都要答应了。
极光夫人眼瞧小贼魔气势汹汹而来,急忙一把夺过了太乙元精,收入了自家的法宝囊。
只是她平生不曾做过贼,未有料到王崇的思路,居然不知冲着她和太乙元精,而是冲着极烈下手了。
极烈虽然也是金丹境,若论实力,还真不弱,远胜其余十四岛的金丹宗师。
毕竟极烈兼修落珈岛和金沙教的道法,金沙岛也算是一方大教,秘传之法,颇为不俗。
十四岛的金丹宗师里头,只有他和青萍仙子许竹青,有资格正面挑战玄鹤这种大派金丹宗师,并且能在数十招内确定胜机。
极烈如极光夫人一般,也没想到王崇直接就冲着他下手。
自从在王崇手底连番吃亏,又在纯阳大圣的论剑大会上,见到极光夫人受辱,被欧阳图一剑击败,震慑龙吉吉,极烈就闭关苦修,如今道法增长极快。
他面对王崇的五行神变,忍不住冷笑一声:“这是拿我当软柿子,想要生擒我,威胁极光姑妈么?”
“你也把我极烈,瞧的忒低了!”
“真以为一出手,我极烈就得跪,连我近在身边的姑妈都救援不得吗?”
极烈脑子里转这些念头的时候,收了太乙元精,正要出手的极光夫人,却骤然发现,自己被人以气机锁定,出手之人也是阳真!
说时迟,那时快!
王崇一招烈焰天崩手,引得极烈五光诀出手,就立刻转为了山岳变化,整个人化为一枚如山小印,轻轻一拍,就把极烈打了一个跟头。
极烈还未反应过来,身上就缠绕了一层黑气,瞬息间被黑风双煞,用玄武罗睺计都魔光扯入了小篁蛇肚内,居然连一招都没撑下。
王崇虽然自信三招两式,就能搞定极烈,也确定邀月夫人一定会替自己牵扯住极光夫人,不会让这位阳真大修对自己有什么干扰,但还是做出了快刀斩乱麻的决定。
以小贼魔的斗法概念,只要斗法,就要出尽手段,管什么无耻有耻,所以他自己乃是佯攻,真正出手的却是黑风双煞。
极烈诸般估计错误,倒也败的不冤枉。
黑风双煞虽然被玄叶斩了一回,被小阳宫的秦御龙打成一回肉饼,实力大衰,但仍旧有阳真境的级数,欺负一个被王崇分去了注意力,完全没有防备的金丹境,还是手到擒来。
王崇收了极烈,就急纵遁光,逃回了邀月身边,叫道:“现在可知道我的厉害了吗?”
金沙教的长老和极光夫人,都被王崇弄的傻眼了,他们如何料得到,王崇不跟金沙教的长老动手,不跟极光夫人动手,却去把极烈给活捉了。
极光夫人又羞又气,叫道:“你怎的忒般无耻?极烈又跟着事儿有什么关系?快放了我侄儿。”
金沙教的长老一身冷汗,心道:“都说吞海玄宗季观鹰,乃是大衍境第一剑仙,比峨眉最有名的云仙子还厉害。这番出手,果然名不虚传,极烈都不是他对手,我还不如极烈。只他真要出手,我就只有一个死字,刚才是怎么想到,要贪墨这口飞剑的?”
“有这般好的一口飞剑傍身,此等之辈,怎么是可以轻易侮辱?”
这位金沙教长老,急忙叫道:“是小老儿认错,还望吞海玄宗的两位道友原宥,切莫怪罪到夫人身上。”
邀月也是忍不住偷笑,心道:“我这徒弟可真顽皮。”
王崇左顾右盼了一眼,叫道:“我可是厚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