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不背锅
作为一个为了将法则之力做到极致契合,甚至不惜把自己的气运与自己世界生灵的信仰之力绑定到一起,疯狂起来连自己都坑的天道。
尧昊着实没法理解那些老哥,是怎么做到对这些杂乱如毛线团的法则之力熟视无睹的。
他映像中这些玩高端位面的老哥不都是兢兢业业、踏踏实实、爱岗敬业的三好天道吗?哪里有人渡劫劈哪里,哪里有奇珍异宝灵丹妙药出世劈哪里……一天到晚生命不止、雷劫不息。一天到晚自己的世界里到处串,累的跟狗一样。
尧昊现在总算是明白他们为什么把自己活得那么累了。程序都没写好,再怎么忙碌,再怎么修补bug也没用啊!这是把阵法师当狂战士玩吗?他们有没有一个规则编写者的自觉了!
不过说到累成狗,尧昊嘴角疯狂抽搐了起来……他突然想起来,当初那些老哥只是管理一个位面啊,都忙成那样了,那他现在要怎么办?他要管理十个啊!!!
这日子没法过了!
在捏爆十包方便面后,尧昊的惆怅之感都没有消减半分。刚刚从斗气大陆度化一个晋级斗圣的斗者,回到人界那个教师尧昊的躯壳里还没休息片刻,修真界便传来了一股强烈的法则波动,催促着他赶紧前往。有大能要度雷劫了,而且还是千年难得一遇的飞升雷劫!
赶紧往嘴中倒了些方便面的碎渣,保证这副躯壳不会在他脱离躯壳的时间中被饿的狗带后,尧昊脱离躯壳。望着倒在床上的青年身影,尧昊摇头轻叹了口气,不知道这具躯体还可以坚持多久。但他却冥冥中能感知出来,以往这种咸鱼的人生导师情感顾问工作可能要一去不复返了。
小屋里空间一阵扭曲,凭空出现一扇青铜古门,空间波纹如水波般荡漾,起着涟漪。
尧昊把幻化出的深咖色卫衣的帽子扣到了头上,向下拉了拉帽檐,遮挡住有些倦意的双眼,修长苍白的手指掩住薄唇,打了个哈欠。想着他近段时间绝对会找个空隙,把这些没完没了的破天劫编入到各个世界的法则里,让它们自行运转,把自己解救出来。
不过此时没有空闲时间,且为了各个世界正常运转,不出大的bug,尧昊还是要任劳任怨的做着劈雷的苦差事。
无奈的伸了个懒腰,迈入了青铜古门内。
……
“大人又开始了?”
“是啊,这次不知道又要多久才可以结束……”
“希望可以早点结束吧,这样大人就能休息下来了。”
尧昊作为一个咸鱼天道,平时确实非常咸鱼,能不亲自动手的事情就不亲自动手。但一旦认真工作起来,那完全是个不眠不休的工作狂姿态。特别是关于修补法则漏洞这方面,用他以前手下办事人员的话来说,激发强迫症属性,呸,认真起来的道君大人完全就是一台不知疲累的怪物,劝都劝不下来。世界漏洞没有修复完毕之前,绝不可能停下来休息片刻……
“哎,你说,这次清扫漏洞其他那几个世界会死多少人啊?会有当年我们世界死的人多吗?”
“那不废话吗?九个世界呢,怎么不也得比我们当年多九倍?”
“嘶,那可真是尸山血海啊。”
“是啊,毕竟认真起来的道君大人可是完全不讲情面的,冷漠的像台冰冷的工作机器……”
……
修真界。
盘腿坐在云端的尧昊可不知道他手下那群办事人员的腹诽,或者说他根本没时间在意,他正在饶有兴味的吃瓜看着一出爱恨情长,仙侠版渣女劈腿老实男的激荡爱情故事。
屁股下坐着的九重雷劫的劫云轰隆作响。
乌漆墨黑的劫云内仿若打翻的墨水瓶,令人发慌的浓黑在庞大近几千里的云体中翻滚窜越。仿若狰狞巨兽张开血盆大口,即将择人而噬。笼罩了几千里方圆的地界。
碗口粗的闪电在云体不时地碰撞和压抑下越来越粗壮骇人,不时地嗡鸣和沉闷的闪光中,闪电最终集聚成了水桶粗的雷弧,冲着云雾山顶断崖上一个身负青衣,胸间被一把凶悍雪白的长剑穿了个对穿的男子轰然砸下。
一记补刀之下,刚刚受了情伤还没有缓过来的青衣男子一口鲜血,自口间喷涌而出,手持长枪单膝跪倒了地上,艳红的血渍染红了青衫,鲜血遍染身周荒地。身上的青衫因为没有刻意的守护,已被那道狠厉的不讲情面雷弧劈的七零八落、残破不堪。身上也是血迹斑斑布满了电焦后的黑斑和灰渍。完全没有了男子身为渡劫期大能平时的仙风道骨和那份矜贵傲然之气。
不过男子也不在乎这些,精壮的手臂肌肉紧绷而起,手指捏紧死死地扣住长枪枪杆。头颅艰难的抬起望向悬崖不远处女人的身影,哪怕是因为极度的疼痛让男人眼里血管虬结,甚至渗裂出丝丝血迹,那双布满血丝血红的眼睛里依旧带着最后也是最深沉的一份深情死死地望向女人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