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兽进化商
源性生物可以说是最最神奇与稀罕的东西。
源性生物每种的特性都各不相同。
像林远的源种是无需精神力,用鲜血缔结契约,根据契约者的意志来进化。
而其他有记载的源种则不同。
林远之前让音音专门学习过源种的知识。
看着这面具男子精神力召唤出的紫色肉茧,林远隐约有了猜测。
这只源性生物很有可能是一只虫母。
虫母就像是一个生育机器,可以根据自己每升一阶所吞噬的昆虫为模板。
大量生产复制自己生成模板生物的基因虫类。
可以说虫母本身就相当于是一个虫群。
不过虫母对于宿主精神力的要求近乎变态,契约了虫母的灵气职业者几乎没有可能再契约其他的灵物。
这也是源种红刺和这源性生物虫母的不同之处。
现在这虫母处于濒死状态,想必是生物本源受到了极其严重的重创。
虫母才不得不以茧的形式存在用以维持生命。
源性生物一直有一个弊端,这么多年来自打有了源性生物辉耀联邦也没有解决这个问题。
那就是源性生物受了重伤,可以用大量的灵材去温养。
可是源性生物一旦处于濒死状态,就不能像其他灵物一样使用灵材。
源性生物是一种极难受创的生物,也就是说源种的本源极难受损。
源性生物既然处于濒死状态下,退化到初始状态,可以说这已经是源性生物维持生命的最低形态了。
这时的源性生物只能接受最纯粹的灵气,由大量的纯粹灵气温养,才能自我恢复。
这一点和吸灵金鱼有些像。
可是吸灵金鱼所需要的纯粹灵气的纯度远远低于濒死的源性生物所需要的灵气纯度。
高纯度的灵气通过灵材配比,到是可以萃取出来。
但是灵材萃取出的高浓度灵气带有一定的药性。
这种药性哪怕再温和,对濒死的源性生物虫母来说都是致命的。
现在林远也终于理解这带着面具的男子为何会如此颓废。
这种颓废林远十分理解,甚至能感同身受。
这种颓废来自于虫母的受创,虫母对精神力的要求让面具男子无法再契约其他灵物,这无疑是断了面具男子成为灵气职业者的路。
在场的人就算是这一星缔造师也没人认得出来,这面具男子手中的紫色肉茧为何种灵物。
天下的知识何其多,若不是林远使用了真实数据,又碰巧让聪明学习了星网上关于源种的知识,林远无论如何也是认不出的。
面具男子将头看向这手中的紫色肉茧,半晌才对着林远说道。
“你将手贴在虫茧上,就能看到当时在无尽森林深处找到这四枚虫茧的画面。”
虫母这种源性生物若是分系别的话应该算是生产类精神系的源性生物。
根据虫母那精神系生物的特性,是可以回溯记忆场景的。
面具男子也不在意他人的看法,向林远证明这四枚虫茧的来处没有问题也就好了。
对于其他人的质疑面具男子完全没有放在心上。
林远上前两步,将手按在这紫色肉茧上,林远能感觉到这肉茧传来的淡淡温度。
这肉茧内的生灵已经虚弱的脆弱不堪,仿佛就像是一个在风中随时都可以熄灭的火苗。
要是换做平时周围看热闹的人看到用这种方式证明,还会觉得这是不是托在演戏。
不过在林远二星缔造师的身份下,无人便会有这样的心思。
这四枚蝶茧一百二十辉耀币听起来是天价,可是在一个二星缔造师的手里不过是毛毛雨。
以二星缔造师的身份和高贵也不可能去做这种事。
四周的人见没有热闹看也就散了。
中年的一星缔造师看着还傻站在原地的青年扈从气就不打一处来。
一个大脖溜子拍过去,拍的青年扈从一个激灵。
青年扈从看到自家老爷那愤怒的表情缩了缩脖子。
灰溜溜的跟着中年缔造师离开了这珍物阁的一层。
没准换了平时,中年一星缔造师无论如何也要留下来看能不能和林远这个年轻的二星缔造师打好关系。
为自己的以后多铺一条路。
可是中年一星缔造师又想到自己的扈从出言不逊,怕被秋后算账。
也没敢继续多呆就也离开了这是非之地。
原本的“台风眼”也平淡了下来,又恢复了珍物阁一楼往日的样子。
林远的手放在这紫色肉茧上,感受着肉茧内传来的精神波动。
林远的脑海中便构成了当日这面具男子采集这四枚虫茧的画面。
这四枚虫茧确实是这面具男子在无尽森林里找到的。
就在林远感受着脑海中画面的时候,突然林远突然感觉到紫色肉茧内传来的有些痛苦的挣扎。
林远能从虫茧的精神世界里感受到这种痛苦。
但是这挣扎在如此的痛苦下却也微弱的可怜,而这剧烈的精神波动也像是回光返照前最后的热烈。
面具男子的神情突然紧张了起来。
显然也感受到了这虫母的痛苦,连手掌都颤抖了起来。
林远感受着虫母的痛苦,索性就运转起来自己体内的灵力,然后将极为纯净的灵气注入到了虫母体内。
如果说虫母此时的痛苦就像是沸腾的热水,处在爆沸的边缘。
那林远的灵气就像是清润的温水,加到这热水中虽然不会像冷水一样瞬间终止热水爆沸的状态。
但这温水却可以润物细无声一般,用最温和,最平稳的方式让虫母恢复平静。
果然,林远这纯粹的灵气注入到虫母的身体里让虫母唤醒了,虫母作为源种那强悍的回复能力。
虽然短短的几分钟虫母的伤势并没有得到什么进展。
但是虫母也从之前濒死到死亡的状态回复到了濒死的状态。
林远收回手,抬头时发现面具男子面具下露出的眼睛正定定的看着自己。
和之前不同,此时这面具男子眼睛下不再是颓废和阴郁。
而是那种在黑暗中阔别了光明数年的人突然见到黑暗中挂起了一道虹一样。
这眼光中有的是大破灭后的希望,以及不知道该如何言说的欣喜。
又有一些踌躇,看着林远一副有话要说的样子,却又不知如何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