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剑斩破九重天
玄鹤道人知道,自己这把年纪,已经没得机会,故而一门心思也都放在道法上,跟刘灵吉一样,也去打坐修行了。
莫虎儿没了管束,呆的不住,在树巢里转了几圈,就一翻身跳出了树巢,两条大腿撒开,跑的不知去向。
王崇和韩嫣坐在花毯上,飞至高空,两人心照不宣,各自放出了一道法术,牢牢封禁了一处虚空,韩嫣才笑道:“季道友运气真好,令友也真个大方。”
王崇自是不肯承认,微微一笑,顾左右而言他,问道:“我试了多次,都无法传消息给韩仙子,不知道韩仙子可否教我这个法子?”
韩嫣笑道:“这倒是可以,此乃补天劫手第六十七式的运用,精通此法,就算远隔万里,亦能如当面一般交谈。可惜此法,须得两人都精通补天劫手,故而……只算屠龙之技,并无大用。”
王崇抖擞精神,把这一式补天劫手修成,他从韩嫣处得了补天总纲,学习这一式补天劫手,自是驾轻就熟。
他尝试了十余次,便能把一道消息,传递给韩嫣:“韩仙子冰雪聪明,不知想要跟季某说些什么?”
韩嫣微微一笑,亦是以补天劫手的秘法,传递了一道消息过去:“韩嫣亦想有一口上乘飞剑,若是季道友肯割爱一口,我愿意用一个大秘密相赠。”
王崇忍不住呸了一声,这却是他跟演天珠学来的坏习惯,传递了一道消息回去:“韩仙子未免太过分,什么大秘密,值得这般一口飞剑?”
韩嫣柔声笑道:“不知道成就太乙的秘密,可否值得?”
王崇反问道:“你猜我还有多少年能铸就金丹?”
王崇转移话题,韩嫣也不羞恼,答道:“只要三十六罡脉齐开,突破大衍境早一些,也无妨碍,金丹境却须扎稳根基。俗话说:大衍宜早,金丹宜迟!”
韩嫣稍稍犹豫,说道:“道友修的是山海经,怕是需要七八百年吧!”
王崇心道:“你可是真高看山海经了,按照本门记载,此法想要成就金丹,非得千年苦功不可。“
他微微一笑,又复问道:“证阳真又需要多少年?”
韩嫣此时却听明白了,笑道:“道友的意思是,一两千年才用得着的秘密,不值得用一口飞剑来换?也罢,那我就换一个秘密,证道阳真的诀窍如何?”
王崇笑道:“我吞海玄宗如何会缺了这些东西?难道演庆老师不会?”
韩嫣更不着恼,微笑说道:“也是这个道理!”
她眼波流转,全是喜色,柔声说道:“我现在可以确定,季道友手里的确有丙灵剑了。”
演天珠送了一道凉意:呆憨,被人算计了吧!
王崇一股气憋闷,喝道:“没有!”也不知道,他是说没有被算计,还是没有丙灵剑。
这句话,却连韩嫣都听到了。
她盈盈一笑,说道:“若我能让道友,再得一套飞剑,不知可否折算?”
王崇冷笑道:“你有本事夺取一套飞剑,又何须来问我?”
韩嫣素手轻挽,送了一道玄妙之意过来,王崇微微查看,不由得微微蹙眉。
韩嫣这一次,送给他的不是一句话,而是一整套的计划。
纯阳大圣精于炼剑,名声传于天下,但他并非是阴定休那种炼剑大师,而是有一门秘法,可以借助天地之势炼剑。
故而纯阳大圣常年行走天下,寻找合适炼剑的所在,把炼好的剑胚送入其中,待得天地玄机运转,飞剑自然成功。
这等大事,自然是纯阳大圣的第一秘密,他从不会跟人说起,自己炼剑的所在,但万事万密,总有一疏。
韩嫣也不知通过什么渠道,居然打听得纯阳大圣的一处剑窟,里头运炼了三口玄阴剑,只是这出剑窟在至阴至寒的所在,没有纯阳之宝护身,绝对下不去。
若是王崇有丙灵剑,自然可以借助这口纯阳之剑,潜入剑窟,取得三口玄阴剑。
韩嫣轻轻挽起云鬓,问道:“此事可成吗?”
王崇凝神思索,他想的却不是韩嫣的问题,而是忖道:“纯阳大圣的九处剑窟,究竟还剩下几处有剑?朱红袖已经掘了一处,韩嫣又惦记了一处……”
王崇点了点头,答道:“可成!”
韩嫣这才又复捏诀,送了一道信息,补全了之前的那道信息的缺处,把三口玄阴剑介绍的详详细细,唯一还差的就是剑窟的方位。
王崇也不在乎,反正没有他去,韩嫣根本去不了。他又不会把丙灵剑提前相送,韩嫣想要做成此事,必然要来找自己。
王崇撤了封印的法术,韩嫣也撤了法术,两人这才感觉到,高空朔风鼓荡,吹得花毯缤纷如雨。
亏得这张花毯是十二道花神罡煞所化,只要有真气注入,就能旋生旋灭,化为十二种奇花。
王崇凭空下望,此时的九焰岛,颇为热闹,无数各派修士驾驭遁光,或者去访亲友,或者去结新朋,有慕名拜访,有的人援引,没一刻安静。
就连安羽妙都跟齐冰云结伴而行,不知去探访哪位女仙。
王崇正在揣想事情,忽然见得远处,有两道剑光腾起,在空中各自擎转,交拼了一记,又复兜转开来,斗的颇为激烈。
韩嫣微微凝神,说道:“使用钩样飞剑的,居然是千花岛的路数,另外一位,是西海小竹山的弟子!”
王崇不知道小竹山,但却知道千花岛,又使用飞钩的人,他只认识一个,不由得心情略紧张,忍不住叫道:“我们去看个热闹。”
韩嫣脸上似有惊咦,多看了他一眼,并没有说什么。
王崇催动了花毯,飞了片刻,却见两道剑光,互相追逐,离开了九焰岛,往海外去了,不由得焦急,心道:“这张花毯实在没用,也该换一件飞遁之宝了。”
王崇倒不是没有,能够光明正大取出来用的法宝,凌虚葫芦来历清白的很,但这口葫芦里头,可就不清不楚了,他平时也不愿意用,免得被人问一句,可否通行,不好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