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天剑主
随着降遂君的一声令下,魂者们纷纷朝白夜冲来,各种大势降临于其身。
“住手!”
白夜顿喝。
“叶白,你还有什么要说的?”降遂君沉喝。
白夜摇了摇头,淡淡说道:“降大人,你未免太心急了!你就这么着急除掉我吗?”
这话一落,降遂君脸色顿变,但他很快便恢复过来,凝声道:“叶白,你在胡说什么?我为何要除掉你?现在是你想害我!你倒是想恶人先告状?”
“降大人,咱们明人不说暗话,刚才那个要杀我的面具人是你派来的吧?你不过是想除掉我,然后再找到铁葫芦、张尊者,抢回他们身上的那些法宝,如此一来这些法宝便是无主之物,不是吗?”
降遂君一听,瞳仁之中掠过浓浓的杀意,但他却没吭声,只暗哼道:“这些不过是你的猜想而已,算不得真!”
“所以你现在的打算呢?打算借坡下驴,顺水推舟,找个这种莫须有的理由继续杀我?”白夜反问。
“这件事情我得调查清楚,如果你确实是想害我,我岂能轻饶你?现在暗王朝已经在向我等发动全面进攻,我是前线副指挥!如果我遭遇了什么不测,前线军队势必崩溃,总之你有很大的嫌疑,来人,马上给我把他带下去,容本座慢审!”降遂君喝喊。
“遵命!”
周遭之众纷纷呼喊,便要拿白夜。
白夜神情一冷,便是要动手。
他已经没兴趣再跟降遂君虚与委蛇下去。
这个降遂君都已经派人来暗杀他了,其性质跟铁葫芦、张尊者等人相比,是一个样子,既然如此,也不必再留情!
可就在这时,一名魂者急匆匆的跑了进来。
“大人,不好了!!出事了!”那魂者惊声高叫。
所有人的目光全部朝他的视线看来。
“发生什么事了?”降遂君眉头一皱,立刻沉问。
“大人,防线被突破了!”魂者呼道。
“什么?”
大厅内的所有人无不色变。
“这...怎么可能?防线怎会突破?我们的防线最少可以再支撑一个月有余,为何现在就被突破了?”降遂君几步上前,一把抓住那魂者的衣领,愤怒的咆哮。
“是...是...是铁葫芦跟张尊者!”那魂者哭丧着个脸道:“是他们打开了防线的结界,让暗王朝的人进来的...”
降遂君呼吸顿紧。
“铁葫芦跟张尊者在打伤王痕大人之后,便藏匿了起来,我们的人根本找不到他们,而在暗王朝人发动进攻之后,他们突然出现在了西南角的结界口,竟然对我们的人大打出手,我们都没有防备,被他偷袭成功,西南角被他的人控制,而后那儿的结界就被打开了,大人,我们死了好多弟兄,我们...我们现在该怎么办...”那魂者哭丧着个脸道。
人们无不面色难看,怔怔的望着那名魂者。
“怎么会这样...”
降遂君也傻了。
他是怎么也料想不到,铁葫芦跟张尊者居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降遂君,铁葫芦跟张尊者都不是傻子,他们岂能看不出你对我那些法宝也有意识?他们既然决定对王痕下手,肯定是想好了退路,其实你早就应该对前线进行增援,加强防范,可你没有,而是费尽心思想着除掉我,你为了个人利益,为了一些蝇头小利而忽略了整个大局,简直愚蠢透顶!义军有你这样的指挥,那是注定要败的。”白夜摇头道。
“你...你敢教训我?”降遂君气急,当即暴怒,便是要动手将白夜拍杀掉!
砰砰砰...
这时,外面传来几记猛烈的巨响。
众人齐齐望着门外。
却是嗅到了门外远方传来的阵阵暴戾之意与浓郁血气...
显然,战斗已经打响了!
“你有时间在这里跟我耗,不如想想办法如何应对眼前的危机吧。”白夜摇头。
“叶白,你给我等着!我迟早会找你算账!”
降遂君怒骂了一句,也懒得再搭理这小小的晋帝期,一甩袖子,便带人冲出了议事厅。
集结的鼓声已经响起。
整个义军营地都沸腾了起来。
黎明边域的魂者们纷纷聚集,朝前线开去。
西玄明州是黎明边域最后的领土了,如果连这里都失守了,那他们也只能走向灭亡。
为了最后的家园,所有黎明边域的魂者是前赴后继,朝暗王朝人攻杀过去。
没人退缩,没人惧死。
战争一触即发,且也尤为的惨烈。
白夜顺着人群冲击的方向朝前行,却是不着急投入到这战斗中,而是安静的等待。
现在连营地都被破了,想来上面那几位应该会坐不住了吧?
或许用不了多久,就能接触到那些大能了...
他立于一处建筑的顶部,着目而望,黑色的人群如同潮水往这儿涌来。
黎明边域的反抗力量也没有半点的畏惧,无不疯癫了般朝前冲击。
两股力量互相碰撞于一起,溅出数之不尽的血花。
战争永远是惨烈的。
厮杀也永远会有一方死去。
白夜从九魂大陆到里圣州,已是见识了太多太多这样的景象。
义军强者纷纷出动。
刘顺、紫红这边亦是如此。
虽然他们每一个人都负了伤,可这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头,他们不可能坐以待毙。
在这个节骨眼,任何能战斗的人都必须站出来!
众人杀将出去,皆悍不畏死。
如果连这里都失守了,那他们可就无处可去了。
激烈刀光不断闪烁。
漫天剑影夹杂着残肢断臂。
恐怖卓绝的魂法欲破苍穹,撕裂大地。
整个战场就像是一个巨大的虚空绞肉机,撕裂破碎着一切...
然而厮杀了一阵,众人心头不由的生出了绝望。
“不行,暗王朝的人太多了,我们就这么杀,是怎么也杀不完的,我们输定了!”一名魂者带着哭腔喊道。
“怎么办?要不...逃吧?”
也不知是谁说了这么一句话,周遭的人全是一颤。
逃?
是啊...战是不可能战的过...可若是逃跑...又能往哪去?
在场每一个人的脸上只剩下了无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