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化尖兵
防化尖兵 !
与此同时,罗熙也同样没有闲着。季永春觉得这家伙跑步完全没问题,想试试他的臂力。于是两人趴在地上做俯卧撑,你喊一百个,我喊一百个,喊到熄灯,季永春快要哭了。
张朝封洗完脸回来准备睡觉……
“咦,一班长,你趴在地上干撒玩意儿?”
“排长,快,拉我一下,我抽筋!”
边上站着的罗熙憨厚地笑着,和张朝封两个把他拉了起来。
接下来直到新兵下连,季永春再也没有找罗熙做过辅助练习。
接下来不仅仅是跑步和队列,还有射击瞄靶和单双杠。
罗龙体能是不行,但是射击瞄靶有天赋,这货小时后经常拎着一把气枪到乡下去打鸟,围着一棵树,能打下来三四十只麻雀来。
张毅飞说他吹牛逼,打一枪鸟还不全飞了啊?罗龙没跟他争辩,反正一上瞄靶场,就有如神助,连杨越都对他竖大拇指。
完全没破绽。
然而这并没有什么卵用,张毅飞的一百块钱仍旧是白花了。单、双杠罗龙依然打靶,单杠上吊大肉似地能从操课前吊到操课结束,挂在那就是一条。
结果某一天,那单杠就倒了。
后来防化连的老兵们也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说新八连的四大传奇人物,毅飞敢打连长,罗龙吊垮单杠。罗熙回眸微笑,蓝兵双腿跑废。
一拖一的好处就在于,甭管你有多牛逼,总有个拖油瓶在你身后拉着你的衣服喊:老子受不了了。
罗熙体能超绝,笑傲群雄,但是这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就这样一个牛人,身上还穿了两件沙背心。
别说张毅飞了,就算是一班跑步万年老二的蓝兵,看着罗熙都绝望了。最后几个人一起找杨越,这事不能这么不公平,凭什么我张毅飞一天到晚要和罗龙这废物搭档啊?除了瞄靶看上去还凑活,其余干啥啥行啊?单杠倒了一礼拜了吧?虽然是重新栽好了,可看那晃晃悠悠地样子,也不敢上啊!
是啊!蓝兵也起哄,连续两礼拜带着一个叫张明辉的,一天到晚在耳边叨叨叨、叨叨叨。
睡觉的时候叨叨叨,起床的时候叨叨叨,你说吃饭能堵住你的嘴吗?不行,吃饭也在叨叨叨。跑步累得跟狗似的,他仍然在叨叨叨。上了瞄靶场吧,他不叨叨叨了,他干脆两眼一闭,打起呼噜来了。老子好不容易瞄靶瞄了个九十分,到他那一平均,四十五!
到特么哪里说理去!?
杨越脸上憋着笑,肚子却快要抽筋了。
蓝兵说的张明辉,杨越知道。那一次星期六晚上,他把郭廖、欧阳山叫过来喝酒,几人坐在天台上看星星,结果一喝就把酒喝没了,杨越让季永春去搬两箱啤酒来,就是张明辉帮的忙。
那货站在几个班排连长和老兵跟前,一直在叨叨叨。
“连长,我能站着看会星星吗?”
“连长,这里的星星真的好漂亮……”
“连长,看,有流星!老人家说,流星不吉利。”
“连长,我们许个愿吧,连长!”
“……”
张朝封被他叨叨到实在没脾气了,拿着酒瓶子怼他:“别叨叨了,来,喝一瓶!”
张明辉跟那使劲地摇头。
“我不喝酒!”
“真的,排长,我不喝酒!”
“我真的不喝酒,排长!”
“滚滚滚!”张朝封脑袋上冷汗都掉下来了。
杨越抱着手,靠在桌子上,看着面前的张毅飞和蓝兵,“那你们想怎样?来,你们来告诉我。”
张毅飞看了一眼蓝兵,“我就不说我要搭罗熙了,搭着他我赢了也没成就感。就蓝兵吧,我搭蓝兵行不行!”
蓝兵点头跟鸡啄米似的,“我也愿意,就算跑不过,我还有希望。搭着张明辉,我都不想看到明天的太阳。”
“哟!”杨越调侃着两人,“不打架了?”
张毅飞一撇嘴,“我是懒得动手。”
蓝兵嘴巴一撅,没吭声。但表情上显然是不屑了。
“就把我们固定成一组,到下连要是还干不过罗熙,我们认栽。”
两人一起表态,死也得死个明白不是?
“行啊!”杨越就想看到这样的效果,把罗熙当根标杆树在那当靶子,总会有人手痒要上去掰两下。
杨越不怕没人怼,就怕罗熙太优秀,没人敢怼。
两人满意的出去了,然后张朝封进来了,“越子,这两个不闹了?”
“一个月了,再冷漠的两个人凑一起都能有感情。”杨越笑了声,说道:“本来就没深仇大恨的,张毅飞讲义气,蓝兵何尝不是。两个人思想都简单,要不在机场,蓝兵也不会冲在第一个被张毅飞呼成了傻比。”
张朝封也哈哈大笑:“看样子,你现在很满意他们了?”
“满意?早着呢!”杨越冷笑一声,“还得锤炼一番,淬淬火。你把他们看紧了,下礼拜罗熙搭档谁?”
“罗龙。”
杨越点点头,“也该让张毅飞他们放松放松了,不然总憋着,容易把精气神憋没。下礼拜全连四百米障碍训练,把这几个货推出去当典型。二排六班和三排八班也有几个不错的,不太服气。你看,搞个对抗什么的,让他们先试探试探深浅。”
“要不我把涂元定和大牛叫来,我们一起开个会?”
杨越摇头:“别搞得太正式,最好自然点让他们怼,刻意安排好没什么意思,让他们即兴发挥吧,我们推个波、助个澜就好。”
张朝封贱兮兮地笑着,指着杨越,“阴坏!”
杨越摸了摸鼻子,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我们当新兵那会,不是也一样怼得热火朝天吗?不怼不出真理,不怼不成成绩。十月份军区防化兵比武,要的就是敢怼,能怼的人。
在我们的主场,用我们的赛道和装备,没理由搞不垮他们!
杨越现在要的,就是老子天下第一的气势。
咱十六师自古以来可能缺的很多,但唯一不缺的,就是登高大呼:谁来干我!
这种目空一切的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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