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种兵痞在都市
俗话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他段浪是一个知恩图报的人!
老爷子当年留下了他一条性命,这份恩情,他迟早是要报答老爷子的。
我知道该怎么做!
林闭月听到段浪这句话,用一种无的欣慰的目光看着段浪。
自己的孩子,真的长大了!
几个人没多久的时间,来到一个院子里面。只见两个年轻人围着一个坐在轮椅的白发老者,畅谈着一些什么,几个医护人员站在一侧,密切地注视着老者的一举一动,生害怕老者有个什么三长两短。
段浪几个人过来时,林荣藏那苍老的目光也已经落在了他们的身,尤其是落在段浪的身。
“段浪,这是太爷爷,”林闭月连忙介绍道。
“扑通!”
段浪来到林荣藏身边,“扑通”一声跪在了林荣藏面前,“嘭嘭嘭”的对林荣藏磕了三个响头,这才跪在地抬起头,叫道:“太爷爷……”
“好,好,好,”林荣藏连说三个好字,这才拉起段浪,对着身边的两个年轻男子介绍道,“段浪啊,这两位是你大表哥林纵横和三表哥林纵马……”
“大表哥,三表哥……”段浪对着两人叫道。
段浪之前虽然没有见过林纵横,但常年在流社会流传的那一句“南蜉蝣,北纵横”可是让段浪对林纵横的名号,早如雷贯耳啊。
至于林纵马,段浪之前虽然没有听是说过,但是较之于林家其他子孙,在这个节骨眼林纵马能够跟林纵横一起和老爷子谈笑风生,足以见得他在林家的地位,同样是非同寻常的。
纵有八荒,横有千古,马有奔腾!
纵横天下。
纵马横刀。
在林家这样的家族,被冠以“纵横”、“纵马”之名的,又岂是寻常之辈呢?不过,即便是如此,也并不意味着段浪会将林纵横和林纵马两个人当成一回事。
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
人毁我一粟,我夺人三斗。
林纵横和林纵马,哪怕是林家的青年俊杰,林家百年难得一遇的才,若是他们将自己当成亲人,当成兄弟对待的话,自己必然将他们当成亲人,当成兄弟。
但若是他们想对自己图谋不轨的话,那也别怪他段浪心狠手辣。
“表弟,这些年来,太爷爷可是时常念叨着你呢,你难得回来一趟,这次可一定要在林家多待一段时间……”林纵横面带微笑,做出一副十足的彬彬有礼,谦谦君子的架势,对着段浪说道。
“一定,一定,”段浪笑道。
“哼!”一侧的林纵马见到段浪和林纵横谈笑自若,则是冷哼一声,没有什么言语。
他和林家其他人一样,都痛恨段浪。
林纵横同样如此。
毕竟,有谁能够接受凭空多出一个人跟他们抢夺家族有限的资源和财产呢?
只是,林纵横较之于林纵马以及其他人,只是选择了完全不一样的方式而已。
“段浪,今天是太爷爷90岁生日,纵横送我了一幅画,纵马亲临峨眉山替我求了一zhāngpíng安福,那么,你为我准备了什么礼物呢?”林荣藏问道。
这……
段浪眉心一皱,一时间不清楚应该怎么回答。
考题!
这是老爷子给他出的一道考题。
他可是完全没想到,老爷子竟然会当面问他准备了什么礼物。
礼物的确是有,不过,那是林闭月准备的。他这次来燕京,可的确是两手空空啊。
而与此同时,林闭月和林羞花两人闻言之后,面色不免也是一阵大变。倒是林纵横和林纵马两兄弟,在此时此刻,均是用一种幸灾乐祸的目光看着段浪。
到了林荣藏这个年纪,凭借林荣藏的身份地位,在这个世界,除了生老病死,还有什么是他想要,而不能够得到的?
礼物这个东西,林荣藏虽然可以不在乎,但是你却不能不准备,因为,那完全可以显示出对一个人的尊重与否。
段浪现在两手空空,面色尴尬地站在林荣藏面前,林纵横和林纵马可以判定,段浪是两手空空而来。
“太爷爷喜欢书法,那我今日斗胆在太爷爷面前班门弄虎,写一副字送给太爷爷吧,还请太爷爷多多指点,”段浪想了想,说道。
写字?
林纵横和林纵马两个人眼的不屑之色,可是格外明显了起来啊,他们的太爷爷林荣藏,那可的的确确是写得一手好字,段浪在他的面前写字,那的确是有些班门弄虎了。
林闭月和林羞花两个人闻言,面色不变也是没忍住直接一变,心说糟糕。
她们现在也完全不理解老爷子这究竟是在唱哪一出啊。
“哦?”林荣藏闻言,苍老的瞳孔不免是一亮,说道,“这么多年你还是第一次见我,怎么知道我喜欢书法?是闭月告诉你的?”
“不是,”段浪回答道。
“那是什么?”林荣藏问。
“我刚才在进入太爷爷的院子时,见到了一副《发等愿》的对联:发等愿,结等缘,享下等福;择高处立,寻平处住,向宽处行。”段浪说道,“南朝书法家王僧虔在《笔意赞》说:‘书之妙道,神采为,行质次之,兼之者方可绍于古人。’门口这副对联,笔墨苍劲,以形写神,形神具备,在字埋藏着一个人的理想、报复、气度、胸襟,既具备了王羲之的行书风格,又兼顾了颜真卿的楷书之长,自成一日,堪称大家,我想,在这个世界,除了太爷爷这份胸襟和气度之外,再无其他人能够写出来吧?”
“没想到,你小小年纪,对于书法的领悟,竟然是如此精深……”林荣藏闻言,不免有些感慨,说道,“不错,门口那副对联正如你所说,寄托了一个人的理想、报复、气度、胸襟,那是我在五十年前写出来的,一直张贴在门口,五十年时光,恍然已过,前前后后,反反复复,有无数林家人都迈入过这道门,看到过门贴着的对联,怕是真正注意到对联写着什么的人,只有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