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剑斩破九重天
王崇跟这位“师父”,“深入交流”了一会儿、
开始还觉得这位师父,颇不类生人,有些刻板,随着自己陪着“师父”闲谈,这位仙灵也越来越是活泼,言谈举止,很快变得与常人无异。
王崇暗暗忖道:“西风山雨图的仙灵的确有些问题,若无演天珠指点,只怕就算我们得齐了铜鼓仙的令牌,也要被这位仙灵杀死。”
此时他已经相信,铜鼓仙的确未能降服这件仙府奇珍,只是得了西风山雨图的仙灵认可,能够在这卷宝图的表里山河之中,占据一处为洞府。
邀月夫人在旁,不敢多言,她就没弄懂,为何王崇大叫师父,西风山雨图就认为徒儿,自己叫师父,就差点被这卷宝图的仙灵给杀了。
至于王崇宣称,两人为双修道侣,她倒也并不抗拒,一来此事不过是急就章,临时糊弄西风山雨图的仙灵,二来……似乎就算是真的,也未尝不可。
邀月夫人俏脸微红,跟王崇并肩而坐,听着王崇“绞尽脑汁”,胡扯一通,嘴角也不禁露出笑意,更增几分羞怯。
王崇的了演天珠的指点,把西风山雨图的仙灵,忽悠得“老怀大慰”,“舐犊情深”,他心底倒是越来越“打鼓”,演天珠不可靠谱的时候,也不是没有,若是忽然有一言半句说差了,他相信自己的和邀月夫人,都出不了这卷宝图的内山河境。
演天珠送出了一道凉意:直接问这老东西,铜鼓仙的洞府在哪里!
王崇刚想要回问一句,这么直接,不太好吧?
却发现演天珠刚才还孜孜不倦,翻出送出一道又一道的凉意,这会儿居然全没了动静,不由得心头骇然,颇有些措手不及。
他终究还是有断绝的人,清了清嗓子,柔声说道:“师父!徒儿这次回来看你,一来是想得师父教导,二来也是给您看看,徒儿的媳妇,三来,也想拿走铜鼓仙的旧物。
西风山雨图的仙灵,呵呵一笑,说道:“乖徒儿,果然还是记挂师父,这个媳妇不错,那铜鼓仙跟为师打赌,占了一处山峰,我一直都不喜欢他,既然你讨要,我就把此人的旧物,都送给你,就权当是我乖徒儿的新婚贺礼了。”
这位须发皆白的仙灵,随手一招,就有一团光华,从一座山峰中飞出,他瞧了一眼邀月夫人,笑了一笑,说道:“你居然还有个凌虚葫芦,倒也恰好,收了他的旧物。”
西风山雨图的仙灵伸手一指,那团光华就落入了邀月夫人挂在腰间的凌虚葫芦上,这口黄皮葫芦微微轻颤,发出隐隐的轰鸣。
邀月夫人悄悄探出一缕神念,不心头不由得欢喜非常,这口凌虚葫芦内,已经演化出来一个洞府,足足有七八十栋楼台,十余处园子,小桥流水,假山大树,无不具备。
甚至天空上还有一轮明光,似日非日,似月非月,把这座洞府照耀的纤毫毕现。
西风山雨图的仙灵,不但把铜鼓仙的旧物就送了,还把这位转劫的古仙人的洞府打入了凌虚葫芦,让这口葫芦的虚空,扩大了千百倍不止。
邀月夫人欢喜之余,也是骇然,暗暗忖道:“这位西风山雨图的仙灵,只怕足以匹敌道君之辈,法力深不可测……”
王崇却有些难过,“师父”把好处都给了邀月夫人,他也不好意思去跟自家的“媳妇”讨要,不由得大是失望。
演天珠又沉寂了,他也没处去问,接下来该如何做。
王崇心念转了几圈,壮着胆子问道:“师父,徒儿离开您老人家,才知道当初门下学艺,是何等的机缘,颇感一身所学不足,请再传授徒儿一些本领?”
须发皆白的老者,呵呵一笑,说道:“乖徒儿,你想要学些什么?”
王崇只是临时起意,想着多少捞点好处,闻言不由得微微一愣,也想不起来该学什么。
王崇脸色尴尬,正在拼命想,如何占这一份大便宜,就听得邀月夫人开口说道:“不知老师能否传下全本的玄天禁法!”
邀月夫人一直都以为,王崇真的出身云台山,云台山的道法,并不输给道魔两家大派,故而就提出了一个最为“合适”王崇的要求。
玄天禁法乃是六圣禁法之一,为世间最强的几种禁法,但道魔两家,没有任何一家门派收录齐全。
吞海玄宗这等大派,也不过才收录了两种,就算峨眉,逍遥府,武当等大派,也不精玄天禁法。
西山风雨图的仙灵,脸色微微作难,叫道:“为师也只懂得三五种玄天禁法,便都传授给你吧!”
王崇心头欢喜,忙做出聆听之态。
西山风雨图的仙灵,扣指一弹,打出了一道玄光,落在了王崇的眉心,就喝道:“我如今又要沉睡,你们就此离去吧!”
王崇心道可惜,他也知道,西风山雨图的层次太高,自己和邀月夫人,只怕没有资格降服,可也没想到,这就要被逐出,他还想留在这里,躲避祸事呢。
王崇急忙叫道:“师父!弟子还有一些仇家……”
他话还未出口,就感觉得身子被一股力量送出,眼前已经没有了西风山雨图内的山山水水,也不见了这卷图画的踪影,正感觉到可惜,就听得一个苍老的声音,呵呵笑道:“你说是在天上盘旋的那些人吗?为师就帮你出手一次。”
一道豪光冲破海面,直上九霄,只听得风雷之声大作,过不多时,就有一团光芒裹了什么东西落下,直奔王崇腰上挂的那口黄皮葫芦。
王崇哪里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他再喊叫了几声,甚至也压低了声音,叫了几声爸爸,但却再无任何回应。
王崇心头失落,对邀月夫人说道:“恭喜姐姐,得了铜鼓仙的洞府。”
邀月喜滋滋的说道:“这些东西,自然也有你一份!我们先寻个地方,待姐姐把玄玄炼遁术炼成,你我姐弟,就不用辛苦御遁光赶路了。”
王崇连连叫好,他催动了太元珠,仍旧把自己和邀月裹住,冲破了海面,只见得玉宇澄清,万里无云,天上什么东西也没有。
他忽发奇想,偷偷冲着演天珠喊了两声爸爸,过了良久,一道凉意冲上了脑门,回了他一个: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