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阴大帝
九阴大帝 !
不一会儿,这个青年人又变了模样,变成了剑无意年轻时候的模样,无数的剑修围绕着剑无意四面舞剑,无意剑典的种种真意蕴藏于一招一剑之中。
剑无锋也是剑道上的绝顶天才,不仅捍卫了葬剑阁数万年的繁荣,还自创过无意剑典,成为了天下第一剑修。
奈何他的父亲太强了,剑无意这一辈子只能活在父辈的光辉下,但剑无意从来没有怨言,尽忠职守为了葬剑阁流尽了最后一滴血,临死前还将葬剑阁的意志传承下去。
“剑无意的意志……”人皇露出了一丝笑容,“我懂了,原来这天剑峰蕴藏了你们葬剑阁内所有高手的剑意,你是想利用这一招来对付本座。”
剑无锋怒道:“这不是葬剑阁全体上下的剑意,而是我们葬剑阁二十万年的怒火,人皇你准备受死吧!”葬剑阁崩溃得越来越快,漫天剑意纷纷涌入剑无锋的体内,他身上的第十四只剑翼彻底凝实了,它化成了一把透明的剑,剑上铭刻着太古时代的铭文,照亮了剑无锋的双
眸。
剑无锋盯着剑上的铭文,他根本就不认识这些铭文,可却不由自主地将它们全部读了出来。
天剑道场内响起了复杂繁奥的古语,剑无锋每读出一个铭文,手中的剑便沉重了一分,剑身上的铭文也随之亮起一个,葬剑阁也随着加速崩溃。
人皇目光颤动,隐隐感受到了一丝威胁,“葬剑阁二十万年的剑意可不是闹着玩的,不过……”
人皇露出了笑容,他并没有选择去打断剑无锋,因为没有必要,他反而是想试试这一招的威力究竟有多强。须臾,剑无锋读完了所有的铭文,手中透明的剑已经印满了一个个雪白的铭文。剑突然而落,掉向了剑无锋的脚尖,在剑下落的那一刻,剑刃处出现了一道波动,整个空
间宛如水面一样将剑融入虚空之中,随之消失不见。
人皇瞳孔微微一缩,精神力遍布了葬剑阁的每一个角落。
刹那间,那把消失的剑从人皇的头顶落下,人皇早有防备,同样伸出两根手指去接这一剑!
“人皇,此乃我葬剑阁的终极剑道,也是葬天帝的道,你如何能够接住!”
剑无锋浑身青筋暴起,不顾一切地催动力量,将所有的能量全部注入到这一剑之中!
“葬天帝的剑道确实是举世无双,但我说过了,如果不是自己的东西,那终究是落入下乘。倘若是葬天帝本人亲自使出这一剑,我立刻就走。但你……不行!”
人皇两指一夹,直接夹住了剑刃,人皇的极致力量与葬剑阁的极致剑意在一瞬间激烈碰撞,一股空间扩散波四面荡开。
人皇顶着这一剑,身体不断地往后退,两指的剑意的吞噬下瞬息间毁灭上万次,来毁灭一次,这剑便深入一点点。
剑无锋面色狰狞,心神完全凝聚在剑尖上。
“进!进!再进!”剑无锋狂啸着,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地干枯,手中的这把剑太恐怖,几乎吸干了剑无锋所有的能量,一切生命精华毫无保留地流入到神剑之中,雪白的铭文就像是天下
炙热的太阳,光耀世界,令人无法直视!
随着人皇被迫退到了天剑道场的边缘,神剑的剑刃也几乎顶在了人皇的胸口,只要再进一寸,神剑入体,所有剑意便可全部爆发在人皇的体内。
“不妙了,先生有难!”北斗天君心中一惊,连忙往回赶,但是已经太晚。
“人皇,死吧!”紧握剑柄的双手完全粉碎,剑无锋用尽最后的力量将剑刃再推进一寸,刺入了人皇的胸口,神剑入体的刹那,人皇感到浑身一阵冰凉,他低头盯着自己的胸口,目露一丝
古怪的神色,那神情说不清楚是什么。
“结束了吗?”
人皇松开了双手,任由那把剑彻底都插入体内。
雪白的铭文像是冰冷的雪水,浸透了人皇的身体,他浑身被刻上了数不清的符文,无边的恐怖剑意自神剑内爆发,毫不留情地涌入人皇的体内。剑无锋从高空中掉落下来,几乎完全脱力的他跪倒在地上,气喘吁吁,只顾喘息,他望着浑身发光的人皇,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爷爷,我已经做到了我所能做到的极限
了,是胜是败就由上天来决定吧!”剑无锋说完这句话后,便一头栽在地上,在落地之际,他的眼前浮现出了慈爱的剑无意,严厉的剑无痕,沉默无言的剑无言,调皮捣蛋的剑问心,让人放心不下的青萝,
如果自己真的死去,她往后的归宿又会在何方,与她共度余生的又会是哪个男人。但是剑无锋最后想到的人却是李含雪,这个对于他来说“亦敌亦友”的男人才是剑无锋心中最大的牵挂,这么多年来剑无锋从来没有将天下高手放在眼中,但是李含雪却一
直都是他心中最强的假想敌。
尽管人皇之流的顶尖高手可能确实比李含雪更强,但在剑无锋的心中李含雪却是那个拥有最大的潜力的人,只要他活着就可以超越一切高手。
“李含雪,如果上天愿意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要与你切磋一次,正面打败你。”剑无锋心中暗道。
念息的这一刻,剑无锋以面覆地,两眼一黑,完全昏死过去。
而此时北斗天君也已经赶到了人皇的身边,他伸出双手想要帮助人皇镇压住身上那些发亮的铭文,但却被人皇阻止了。
“张游,不必了。”人皇淡淡道。
“可是先生,这些可是葬剑阁二十万年的剑意啊,若是通通爆发,后果不堪设想!”北斗天君急道。
“就算剑无锋清醒,他也不可能杀死我,只要境界不及我,就算力量再强也无济于事。”说罢,人皇的身体立刻变得瘫软如泥,首先是他的脸脱落,然后是他的脖子、胸口、下身,最后到双脚……人皇的身体就像是脱皮一样,将被刻上铭文的那一层完全脱落下来,露出了一个崭新的人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