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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只是偶尔偷钱

民国之远东巨商
    韩家的后厨王大头是个肥头胖脑的中年人,因为头发稀疏索性剃光了。
    这个大灯泡被陈伯派遣着半夜三更跑来,他见二少爷韩怀义居然也在货栈都吓一跳。
    韩怀义问他有什么事。
    王大头就将陈伯的吩咐对他和老周讲了下。
    老周马上拍着胸脯保证韩家的船绝对不会这样。
    韩怀义却一脸严肃的和老周说:“只保证有什么用?老周,从明儿起你就带祥生和阿宝睡船上,另外将这些船都隔离好,万万要做好防火措施,这样才能万无一失。”
    “是是是。”老周虚心接受,因为二少爷这话很对。
    周鱼儿却想,少爷你又不会烧自己家的船,这里自然是没事的。
    但她不敢说。
    王大头颇喜欢这个伶俐丫头,见她眼睛里似有故事就逗她:“鱼儿怎么不吭声呢,是不是少爷又欺负了你呀。”
    老周立刻回头警惕的看着二少爷。
    周鱼儿忙否认:“哪有!”
    韩怀义想到老周那破心愿就懊糟,他赶紧扯着王大头嚷嚷道:“你少特娘的胡说八道,我跟你一起回去吧,你媳妇睡了没?要不你在这儿我替你回去看看她?”
    不肯被绿的王大头顿时熄火。
    老周和周鱼儿听着败家子胡说八道,再看王大头的窘样都忍俊不禁。
    回去的路上,王大头就八卦的问韩怀义:“二少爷,你怎么睡货栈去了,你是不是对鱼儿丫头真有意思呀?”
    “你媳妇。。。”
    “我不问了!”王大头赶紧让他打住。
    韩怀义眼睛一瞪:“北方人怎么说的,你这厮整天事儿事儿的,我和你说啊,我明天中午要吃二十四桥明月夜。”
    王大头立马懵逼:“二少爷,这种菜听名字该在醉花楼那些地方才有的吃吧。”
    “醉花楼说的是下一句,我在家就要吃这一句。”
    王大头还有点文化,他琢磨了下,大笑然后求饶:“少爷您总得告诉我内容啊。”
    韩怀义张口就把黄蓉骗洪七公的菜单拿来道:“此菜先把一只火腿剖开,挖上二十四个圆孔,将豆腐削成二十四个小球分别放入圆孔内,扎好火腿再上锅蒸,等到蒸熟蒸透,火腿的滋味已经全融入到豆腐之中,火腿给你,少爷我只食豆腐。”
    王大头佩服的拱手:“想不到少爷还懂做菜。”
    “那是,少爷我五毒,不对,我文武双全。”韩怀义说顺口了之后郁闷的一脸黑线。
    王大头憋着笑和他商议:“少爷,什么时候有空也带我去醉花楼见识见识呗。”
    “好说好说,石金涛的相好叫陈妈,长得那叫个熟透了一捏都有水,我到时候介绍给你用用。”
    “真哒?那少爷您用过没?”
    “不可说不可说,哈哈哈。”
    两人就这么胡说八道着到了家。
    家人人已经睡下了,韩怀义也老老实实上床。
    今晚游河又放火的他本来是想好好睡一觉的,但很多事如果已经发生,就无法回避。
    尤其在夜深人静时。
    当韩怀义躺在床上后,系统三年归零的条件又浮现在了他的脑海。
    他琢磨来琢磨去,好不容易才入梦。
    次日一起来,韩怀义就来到了吃饭的西厅。
    韩怀忠已经坐在了那里,见弟弟来了他问:“你昨晚什么时候回来的?”
    “我昨晚找老周聊聊事的,就躺在那边了,半夜见石家失火,然后王大头不是过去了吗,我就和他一起回来了。”
    “这么说石家的事情你也知道了?先吃早饭先吃早饭,吃完我和你去书房说说情况。”
    韩怀义也正想找他,便稀里哗啦吃完,随大哥一起到了中院的书房坐下。
    坐下后,怀忠先问他:“二弟,想必你根据石家现在的情况已经想到些东西了吧?”
    “嗯。”
    “那你先和我说说,如果是你,你面对石家的这种情况准备怎么做。”
    “我先给你泡杯茶吧。”韩怀义却爬了起来去折腾,怀忠看着他东转西转的模样,忍不住道:“要是还没想那就如实说,你这匆匆忙忙间能想到些什么呀。”
    原来他当韩怀义在玩临阵磨枪呢。
    其实韩怀义是在琢磨自己怎么和大哥提自己后续的设想。
    听怀忠这么说,韩怀义不乐意了:“什么呀,我想过了。”
    “行行行,那我等着。”韩怀忠呵呵着往椅子上一靠,然后又道:“唉,这些年了,你以前也就是兜里没钱了才会主动给我泡茶啊。”
    “我现在也没钱。”韩怀义如实道:“要不大哥你给点儿?”
    “你的月银都支到三十八年以后了,还给你!”
    韩怀义大惊失色:“怎么可能?”他记得自己只多支了两年左右。
    “算上你偷的呢?”韩怀忠问,然后忍不住奚落这活宝:“嗯,你当时也是为了麻痹石金涛,才偷账房上的钱的是吧。”
    韩怀义把辫子摔脑后,将茶杯重重放在大哥面前,咬牙道:“是的。”
    韩怀忠白了他一眼:“说吧。”
    “大哥,我真说了啊,但你可别发火。”
    “你这是什么意思?”韩怀忠本能有些紧张,但想到他最近的表现就勉强先答应道:“行,我不发火。”
    “我还是和你先从账上说吧,我昨天和老周聊了会儿。”韩怀义先将老周对生意的感慨一顿说。
    然后他根据自己掌握的家里船行部分的账目,和韩怀忠丢出了几个数字。
    前年韩家因为漕运的关系,在船行上合计收入七千两银子,但是打点开销去掉一千五,船工支出去掉三千,维护去掉五百。
    合计只得二千,而整个运转周期长达四个月。
    结账则跨了年。
    和提督衙门结算时还给了账房一百两,以及兵丁五十两的好处。
    去年,北边拳匪闹事耽搁了下,漕运的结算周期长达九个月。
    进六千,开销五千五,最后只落五百。
    今年漕运没了,船工目前闲散着做自己的事,但是为了养着人,韩家每季度都得给他们每人一两银子。
    韩怀义将详细数据报出后,韩怀忠都愣了:“你是如何知道这些的?”
    韩怀义被逼无奈,表示自己去账房只是偶尔偷钱,有时候也会看看账本的。
    他哥顿时啼笑皆非,然后又高兴又叹气让他继续往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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