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仓库到大明
整个瀛洲的人都知道一件事,大明正在发掘上古天皇陵墓,至于原因……
“明人说第一任天皇可能是秦朝人,所以要挖开看看,兴许觉着那人是叛逆吧。”
“那就挖吧,反正和我们无关!”
升斗小民,每日为了生活而奔波,哪有多少忠心献给所谓的天皇!
而朱瞻基却对此事非常看重,让杨荣和陈杰有些不解。
瀛洲目前是百废待兴,无数的事情在等着处理,挖坟有啥意思?
……
朱瞻基坐镇蓬莱,宋建然率人去挖坟。
时间流逝,当方醒回到蓬莱时,宋建然那边也有消息了。
浩浩荡荡的十多辆牛车招摇过市,车上装着那些挖掘出来的墓葬品,蓬莱城的百姓全被惊动了。
“那是什么?”
有人看到一面圆圆的泛绿的东西问道。
“那是铜镜啊!天呐!天皇的墓里怎么会有这等模样的铜镜?”
“会不会是明人的诡计?”
任何一个地方被征服后,都会有暗中不满者。
“你没看后面跟着的那些人?他们都是最有学问之人,可你看看,他们现在什么模样。”
跟在牛车边上的十多个倭人此刻大多垂头丧气,唯有两人看着满面的喜色。
这些倭国‘大儒’的身份无疑,其中几人更是被广为人知,都是品行高洁之辈,威武不能屈的高士。
“停车!”
宋建然叫停了车队,然后叫人喊话。
“本次发掘了十九座天皇陵墓,整个过程都有人监督。大明正告各方,所谓的倭国,其实就是秦人徐福建立的国家,这些墓葬就是最有力的证据!”
喊话的是一个瀛洲人,他指着那十多个人说道:“全程,整个全程他们都一直在边上看着,所以真伪无需再辩。现在给大家看看这些墓葬品。”
“这是崇神天皇墓里出土的青铜镜,大家仔细看看,这是另一面秦镜,两者几乎是一模一样!”
“这是玉器,呵呵!下面我们把三神器拿出来,大家看看。”
三神器,在倭国的历史上有着崇高的地位,可绝大部分人都没见过,所以现场鸦雀无声。
方醒和朱瞻基,还有杨荣三人站在刚修起来的一段城墙上,看到这一幕,杨荣狐疑的道:“兴和伯,这不会是你的手脚吧?”
“我才回来呢!没时间去动手脚。”
方醒无辜的道。
“大家看看,所谓的八咫镜,和这面秦镜可有区别?”
两面镜子被合二为一,然后反复颠倒给众人仔细查看。
“看看,大家都看看,这个是八咫镜,这个是秦镜。”
一个中年男子上前,他不敢伸手去触碰,只是瞪大了眼睛,每一个细节都不放过。
“都差不多啊!”
“还有草薙剑,大家看看,这不过是秦人使用的剑罢了,却被堂而皇之的吹嘘为从八岐大蛇的身体里取出来的,真是荒谬啊!”
这人毫不掩饰自己的鄙夷,从车上拿出几把还沾着泥土的剑,不屑的道:“这就是那些天皇墓里的东西,什么神器,不过是秦剑罢了!”
“最后就是这个八尺琼勾玉,大家再看看这个野猪的牙齿,像不像?啊?”
八尺琼勾玉和一枚被串起来,看起来年代久远的野猪牙齿并列。
“这只是徐福未曾到达原先的倭国时,那些蒙昧的野人使用的装饰,也是祭器!”
人群渐渐的有些骚动,喊话的这人得意的道:“大家都知道神道,可那个齐室你等可知从何而来吗?”
倭国信奉的神道教里,专门有一个斋戒的房间叫做齐室。
“齐,就是徐福的来处,上国在远古时期的齐国,齐国也有专门的房间供人斋戒,现在你们明白了吗?”
人群还是鸦雀无声,可大多神色茫然。
信仰是一个民族的根基,若是信仰崩塌,民心必乱,国必亡。
“通过挖掘古墓,我们发现以前的倭国只是土著聚集之处,愚昧不堪,正是徐福带着童男童女跨海而至,这才有了倭国的开化。父老们,咱们都有可能和大明是一样的血脉啊!”
这个结论宛如晴天霹雳,炸的人群一脸懵逼。
“咱们是大明人?不,是唐人?”
“对!看来咱们真是唐人啊!”
唐人,这是在唐朝时对盛唐的艳羡留下的称呼。
那些遣唐使归国后,几乎把唐朝夸成了人间仙境,引得人人垂涎,于是就有了白江口之战。
习惯于屈服强者,然后等待时机再次崛起。
这,就是大和人的本性!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方醒看到那些百姓都激动不已,不屑的道:“不过他们从此别想着再能翻身,我会上一道奏折,瀛洲从此之后,不得冶炼,所有的铁器必须要从大明输入。”
杨荣赞同道:“还得加一条,谁敢结社,谈及倭国往事,杀无赦!”
朱瞻基沉声道:“秦二世而亡,正是因为低估了人心,大明不会再犯这等错,瀛洲,变不了!”
秦王扫六合,虎视何雄哉!
秦国的武力值倒是够了,可却低估了六国的人心,加上秦法严苛,忽略了要循序渐进的必要性,最终还是被大泽乡的一声高喊,葬送了华夏的第一个帝国。
车队一路向前,那些瀛洲人三三两两的围在一起,激烈的说着这事。
“大事定矣!”
杨荣笑道:“还是兴和伯有办法,此事之后,倭国至少明面上会安定下来,剩下的就是水磨工夫,等老一批的死完了,瀛洲自然就是大明的了!”
“主人……”
方醒正想着后续收拾瀛洲人的手段,闻声回头,就看到木花一脸惊慌的跑过来。
“主人,有刺客!”
方醒挑眉道:“在哪?”
木花喘息着道:“被擒住了,就在家里。”
这个女孩从来都没有家的概念,自从跟着方醒到了京都后,方醒住在哪,她就管哪叫家。
……
临时住所里,当方醒看到斯波义淳时,不禁笑道:“斯波先生,久违了。”
斯波义淳看着瘦了许多,面色惨白。
“方醒,义元可是你杀的?”
被抓住后,斯波义淳就知道自己免不了一死,所以也豁出去了。
“义元?”
方醒唏嘘道:“谁说的?斯波家也就义元能让本伯感到些许亲近,本伯怎会杀他,你这是成了丧家之犬,开始狂吠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