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子超凶
无泪小时候过得不太好,刚到天魔宫的时候,无泪是怨恨的。后来见魔主岁数不大,又专注修炼,压根不懂男女之情,渐渐地就原谅了。
谁年少时不犯点错?何况才十二岁。
只是母亲之死,他仍旧不能释怀,临死前母亲还在说父亲一定会回来接他们。最后是笑着死的,一脸的幸福,说父亲已经来接她了。
可父亲没来,他变成了乞丐,快要饿死的时候,才被接回来。
直至门关上,魔主才又睁开眼睛,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轻蹙眉头若有所思。
很快又闭上眼睛,继续修炼。
这是个修炼狂人,任何事情都不能阻止他修炼,如今已经是蓝阶元武者,兽魂是鹰。
城门关闭,以及官府贴了画像,要抓拿四个人一事,很快就被汤冉一行人知道。
有人激动,有人郁闷。
不可否认的是,宁王真的对这个王妃很上心,见不得王妃受委屈,否则不会连关闭国门这种事情,都能做得出来。
不过汤冉还昏迷着,什么都不知道。
一行人给找大夫给看过,都没看出什么来,一个个都说是在睡觉,并非有什么不妥。
小青及王府侍卫心头警醒,就算他们心头再有不满,也不能流露出来。
谁让人家是王爷的心头宝,只能认了。
昏睡中的汤冉一点都不好,面容时不时扭曲一下,有时候还十分狰狞,特别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
她总觉得自己是在做梦,可怎么都醒不过来,很多时候以为自己已经醒过来了,却又发现自己还是身在梦中。
一直都在梦中梦,总遇到极为恐怖可怕事情,好几次她都以为是现实,一不小心死了,又到了另一个梦里,继续做着恶梦。
连续死了好几次后,汤冉感觉自己要疯掉。
可惜没用,梦还在继续。
这些人又哪里能想到,宁王下令关闭国门,不是因为王妃被打。他甚至都不知道王妃被打了,将画像传回去,也不是将四人当成犯人来抓,是要将他们请到城主府。
结果下面的人会错了意,以为是宁王是要为王妃出气,毕竟王妃被打得昏迷不醒一事,已经传遍了整个南关。
他们都觉得,王爷深爱着王妃。
于是乎就将画像贴遍了整个南关,还把南关另一边的城门也关了,只许进不许出。
悬赏高达一千个金币,就为了抓住唐然一行人,只要是活的,哪怕只剩下一口气也行。
宁王还在往回赶路,哪想到事情会被误会,演变成了那个样子,得知后差点吐血。
不过这是后话。
太亘国上下迎来了一场大暴雨,仿佛天漏了一般,一直下到第二天清晨,雨才停下来。
换作太平年间,下这么久又这么大的雨,肯定会造成水灾。
太亘国干旱太久,这一场雨却是刚刚好,让土地完全得到滋润的同时,又不会出现灾害。
如今正是春耕好时候,出来逃荒的百姓们片刻也待不住,雨一停立马就往回赶。
唐然他们休息一晚上,出草屋就看到许多人在收拾行李,有些甚至拖家带口走在路上。
才一个晚上,湖里的冰全化了。
“下了雨,总算是能活下去了。”杨飞儿从草屋里出来,站在唐然的身旁。
唐然扭头看她一眼:“你有什么打算?”
杨飞儿蹙起眉头,想了好一会儿,摇头:“暂时还不知道。”
她跟妹妹没家了,不知何去何从。
姐妹二人原是县令千金,她们爹是清官,两袖清风,因此身为千金小姐的她们,日子其实也过得一般,只是比普通百姓要好一些。
灾难来了,谁都不相信他们爹是个清官,一群饿极了的难民,把他们家砸了,将所有东西都抢走,还把爹打成了重伤。
爹死了,姐妹俩成了孤儿。
如今县衙肯定是回不去的,老家早没了,姐妹俩也不知该上哪去。
聂畔突然冒了出来,轻声说道:“杨姑娘若没有地方可去,不如与我们同行?”
杨飞儿怔了怔,问:“你们……要去哪?”
聂畔说道:“游历世间,走到哪里算哪里。”
杨飞儿听着,未免心生向往,爹爹在世之时,她就有想过要去闯荡世间,可爹爹苦口婆心,一个劲地劝说,世间险恶,不让她一姑娘家出去。
后来出现了灾情,才被迫离开。
“这样……好吗?”杨飞儿有些迟疑,姐妹俩与聂畔一行人不过是萍水相逢,并没有多熟悉,何况对方又是四个大男人,她们姐妹二人跟着,会不会不太方便。
“无碍,正好你们也是姑娘,可以与阿然姑娘作伴。”聂畔说道。
杨飞儿扭头看唐然,首先看的是她刮干净胡子的脸,上面还隐约可见胡茬,真的很难相信此人会是个姑娘。
“是不是没见过长胡子的姑娘?”唐然摸了自己下巴一把,“我以前也没见过,也是在一年多前才看到的。”
杨飞儿一脸惊讶:“你竟然见过跟你一样的?”
这世间竟有如此多奇葩?
唐然但笑不语,自然是见过的,那个人就是她自己啊,看样子杨飞儿似乎有些误会,但她不并打算解释。
她表面上很是温和,心头却将聂畔骂了个半死。
自己都是个拖油瓶,竟敢不询问一下就邀请人,还打着给她作伴的名义。
给他脸了是吗?
不过看在自家大哥的面子上,唐然就算心有不满,也没有表现出来。
再说这姑娘跟聂畔二人,好像有那么点意思,以防她大哥真的想跟聂畔有一腿,她觉得收下这两个姑娘,也挺好的。
“你们下一站要去哪?”杨飞儿还没有决定下来,毕竟妹妹年纪还小,她不能任性,再想去也要为妹妹着想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