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修士真的不一样
杨银山见张吉东醒来,也是松了一口气。
“吉东,你没事吧?”杨银山问道。
“我脑袋有些晕。”张吉东说道。
杨银山从家里找了一些糖果出来,给张吉东与张吉灵两姐弟一人抓了一把。
“今天可把吉东累着了,要是银付的癞子真的好了,我们家还要请你过来吃饭。”杨银山说道。
张吉东看着糖果就有些不争气的咽口水,这东西对于别人家也许算不得什么,但是对于张吉灵两姐弟来说,实在太难得了。张吉东爷爷奶奶年纪都大了,赚个钱不容易,平时家里都是省吃俭用的,根本不会有闲钱给张吉灵两姐弟买糖果吃。只有逢年过节,或者是喜事,才有机会吃到糖果。
张吉灵将手中的糖果塞到弟弟手中:“弟弟,你今天累着了,多吃一点。”
杨银山连忙说道:“你们两姐弟都吃,家里还有,放开了吃。”
虽然主人家这么说了,两姐弟却懂事得很,平时爷爷奶奶就教育他们两姐弟,人穷不能志短,不能随便要别人家的东西。两姐弟对待别人的好意,自己心中会默默地设立一个底线,这两把糖果就是两姐弟的底线了,就算杨银山再给两姐弟多抓,他们两个也不会再要。
“姐,我这里够多了,你自己吃吧。”张吉东知道姐姐心里也一样想吃。
两姐弟相互谦让,看得杨银山两口子眼睛酸酸的。
罗芳抹了一下眼睛,去里屋找了一个塑料袋子,装了小半袋糖果:“我们家上次办酒还剩下了好多糖果,不吃了放在这里也融化了。你们两姐弟拿一点回去吃。”
“婶子,有这点就够了。我们出来老半天了,再不回去,爷爷奶奶肯定着急。吉东,我们回去。”张吉灵拉着弟弟的手走出了杨银山家的屋子。
罗芳连忙从屋里追了出来:“这俩孩子,太懂事了。等等,婶子真没骗你们呢,这糖果放在家里好长时间了,你们帮婶子解决掉。”
杨银山也追上来说道:“是啊是啊,我们家的小孩子也不喜欢吃这种硬糖果,你们刚好帮我们解决掉一些。”
张吉东其实心里还是很想接过来的,不过他知道一个道理,不能无限度地接受别人的好意,否则会被别人看扁。越是像张吉东张吉灵这样困顿的孩子,自尊心特别强,他们不喜欢别人的施舍。
两姐弟跑得飞快,杨银山与罗芳两口子只好看着两姐弟的背影无奈地停了下来。
两姐弟气喘吁吁地跑回了家里,手里捏着的糖果都有点融化变软。
“姐,钱没掉吧?”张吉东问道。
张吉灵将五张红票子从口袋里掏了出来,又数了一遍,脸上露出了笑容:“五张,一张没少。”
“姐,明天去镇上买肉么?”张吉东问道。
“去。”张吉灵点点头。
“对了,李校长的秃顶治不成了。我师父说,治秃顶很难的。祛病符治不了。”张吉东说道。
“弟弟,你没事了吧?”张吉灵仔细打量了一下弟弟。
“没事没事。”张吉东摇摇头。
“那就好。”张吉灵松了一口气。
“我师父说以后教我渔猎术,就可以天天吃肉了。”张吉东说道。
“要不我们不去镇上买肉了,等你学了渔猎术就可以天天吃肉。奶奶说现在镇上的猪肉都是病猪肉。”张吉灵说道。
“那好吧。”张吉东有些沮丧,不过他还是赞同姐姐的话。他们虽然都年纪不大,但是对家里的贫困印象深刻。如果家里不穷,或许娘不会跑掉,爹也不会不回家。
“姐,你放心吧,等我学了本事,让咱们家天天吃肉呢。”张吉东这么说是想让姐姐心里好受一些。
张吉灵用手亲昵地摩挲了一下弟弟的脑袋:“真懂事。”
看起来,好像张吉灵大很所似的,其实两个人只差几分钟呢。
对于修士来说,渔猎术都是一些小把戏,学起来并不难。毕竟用修士的手段来对付野物,自然是难度不大。
只是张吉东脑瓜子并不好使,记性不太好,罗成玄教的小把戏,他很难记住,一次性教两三个小把戏,张吉东一个都记不住。偏偏这些小把戏,张吉东似乎睡觉也很难梦到。所以,张吉东的修行进展不错,反而是渔猎术毫无进展。让罗成玄头痛不已。
“你怎么这么笨呢?这么容易的东西,怎么教你都学不会。活该你没得肉吃。”罗成玄也有些丧气。终于体会到教笨徒弟有时候真的是会想死的。
“谁叫你不在我睡觉的时候教呢?我睡觉记得住一些。”张吉东傻乎乎地笑个不停,随便罗成玄怎么骂他,他都咧着嘴笑。奶奶爷爷说过,伸手不打笑脸人。
学了大半个月,罗成玄都快没有一点耐心了,张吉东终于学会了一个最简单的渔猎术。罗成玄差点没激动得流出了眼泪,教蠢徒弟太不容易了。
张吉东倒是很兴高采烈:“姐,我学会了!我学会了,咱们很快就有肉吃了。”
张吉灵很是好奇:“你学到什么厉害的渔猎术了?”
“你先帮我去问奶奶要一根麻线。”张吉东说道。
麻线是奶奶用苎麻手工刨出来的纤维编织起来的线,强度很大,非常耐用。
“你要麻线用来干什么?”张吉灵很是不解。不过还是去奶奶的箱子里找了一根长长的麻线出来。
张吉东拿着麻线就跑到了河边,在麻线的一头打了一个结,然后就将打了结的那一头丢到了河里。
“你这样就想钓鱼?”张吉灵瞪大了眼睛。
“师父教我的。”张吉东说道。
正好周庆勇、杨德才、朱九成三个也到河里来钓鱼。不过他们三个拿的都是大人的鱼竿。
因为上一次张吉东用祛病符给周庆勇治伤,周庆勇已经不那么敌视张吉东了。
“吉东,你在干什么呢?”周庆勇看着张吉东手里扯着一根麻线,很是奇怪。
“别做声。”张吉东很是厌烦地说道。
“吉灵,你弟弟在干什么?莫不是在钓鱼?”周庆勇转向张吉灵。
杨德才哈哈大笑:“不是吧?我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拿麻线钓鱼呢。”
“我也是。”朱九成也笑个不停。
“笑什么笑?”周庆勇连忙制止,然后讨好地向张吉灵说道:“我们带了好几根鱼竿呢,你们要是想钓鱼,我借你们一根。”
“不用。用坏了我们赔不起。”张吉灵瞪了朱九成与杨德才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