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世克星
“不知殿下是打算分一杯羹呢,还是坐山观虎斗呢。”
见底下的大臣一个个揣测着自己的心思,潇枫雪正要说什么时,只见一侍卫来报。
“启禀国主,玄灵国送来拜贴。”
只见潇枫雪接过拜贴一看,随即说道:
“这玄灵国居然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我国出兵援助,不知各位爱卿以为如何?”
“若我国派兵助玄灵国一臂之力,倘若胜了,自不必说,若败了,恐怕会卷入其中,到时候恐怕对我国不利啊,无论胜败都将成为其他三国的眼中钉,若不派兵,这玄灵国可以说是必败无疑,到时候其他三国自会将目光投到我玄武国身上,这玄灵国就成了前车之鉴。”
只见一年迈的老者,一番陈词,说的是头头是道,分析的是合情合理。
“依爱卿所言,这场战,我玄武国是打定了,就算不为了玄灵国,也要为本国的将来着想,毕竟玄灵国一旦落陷,唇亡齿寒,我玄武国又岂会相安无事。”
潇枫雪权衡再三,随即做出决定,出兵援助玄灵国。
大战一触即发,各国纷纷招募军队,筹集粮草,运往边关。
“爹,你说你这么做不觉得良心不安吗。”
此刻的榆林镇聚集了许多外地来的流民,一个个流落在街头,食不果腹。
此地的富商赵家老爷却在一月之前就花了高价钱在家中囤积了许多的粮食,打算发一笔国难财,再加上有贾县令的同意,二人狼狈为奸,哄抬物价,导致许多的人没有粮食吃,这惹得百姓唉声载道,又不敢举报。
正在自家门前看着自己的父亲如此的作为,赵慕玉实在看不下去了,随即说了他爹一句。
只见面前的一批粮食在家丁的护卫下,以高价卖给了前来的百姓,百姓有苦难言,迫于生计,不得不接受赵家对于粮食的价钱。
“好小子,居然敢这么跟你爹说话,看不惯,别看,下去。”
赵老爷没想到自己这么疼爱的儿子有一天居然为了不相干的人武逆自己,不免有些寒心,随即当着众人的面呵斥了自己儿子赵慕玉。
“爹,要是换作平时也就算了,如今国家危在旦夕,你却不顾百姓死活,哄抬物价,你这么做不怕国主怪罪下来吗,到时候我赵家可就要满门抄斩也难辞其咎。”
赵慕玉义愤填膺的怒怼他爹,并且大义凛然的说明事情的严重性。
“啪”的一声响,赵老爷一巴掌打在自己儿子赵慕玉的脸上,随即骂道:
“你这个不孝子,我白养你这么大了,你是巴不得你爹我早死是吧,你给我滚回屋子里去,别在这儿给我丢人现眼。”
赵老爷很是不留情面的当众打了赵慕玉一巴掌。
随即赵慕玉拗不过他爹,转身回了自己的屋子。
“老爷,再怎么样也不能动手打儿子啊。”
随后赶来的赵母见儿子慕玉捂着红肿的脸悻悻的回房了,本打算安慰一下儿子,没成想被儿子拒绝了。
“这小子也不知道怎么了,打从上次去了一趟县衙,回来后整个人都变了,居然发奋读书起来,要知道以前他怎么也不肯读书,也不知道怎么了,还处处与我作对。”
本以为儿子认真读书是好事,却不想到头来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是出言不逊,完全不把自己当爹,一想到这些,赵老爷就莫名的火大。
面对如今的儿子赵慕玉,赵母也不知道说什么,只知道,赵慕玉最近性情大变,不在留念花街柳巷,也不在大手大脚的花钱,完全变了一个人。
直至傍晚,赵府的门口依旧是长长的队伍,都是前来买米的百姓。
“老爷,不好了,少爷不见了。”
只见一伺候赵慕玉的丫鬟本来打算叫房中的少爷出来吃饭,没成想却不见赵慕玉的人,只发现一张书信。
“这混小子,居然敢给我离家出走。”
赵老爷拿起书信一看,差点气背过去,要知道他赵家可就赵慕玉一根独苗,这万贯家财和巨大家业可都得等着赵慕玉继承的,如今他一走了之,你叫赵老爷如何不急。
“都怨你,谁叫你打了儿子一巴掌,这下好了,儿子不见了,要是儿子有什么闪失,你就后悔去吧。”
一旁的赵母一听儿子离家出走,顿时泪眼汪汪,指责自己夫君的不是。
“别哭了,哼,走了就别回来了。”
赵老爷看着哭哭啼啼的妻子,心里很是不耐烦,随即一把握住书信揉搓成团,又把手里的纸团扔了出去,一转身就进了屋子里,留下依旧抹着眼泪的赵母。
就这样,赵慕玉独自走在离家出走的路上,打算一个人去找寻聂川河。
记得当初在县衙里,聂川河带给自己的感觉实在是太震撼了,那种倔强,那种对强权的不屈,还有那一身非凡的武艺,使得在场的赵慕玉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触动,他突然发现这个世界上还有钱买不到的东西,这让从小就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且四肢不勤五谷不分的赵慕玉心灵被深深刺痛着。
自此赵慕玉暗暗发誓,自己一定要成为聂川河那样的人,那样善良,纯粹又不失天真的人实在是很难让人不喜欢。
后来赵慕玉一直打听着聂川河的下落,知道了他被人带去了玄武国,还知道了带他走的人是玄武国的大王爷潇邪,至此再也没见聂川河出过玄武国,所以赵慕玉断定这聂川河一直在玄武国没有出来。
他也一直没有忘记自己要娶聂川河的事,在他心里是认定了聂川河这个人,不管怎么样,他总要聂川河给他一个说法,也让自己的心得到救赎。
眼看着天就要黑了,赵慕玉寻了个破庙住了进去,要是换作以往,就这种荒郊野岭的破地方,他赵慕玉打死也不会在此落脚,然而如今的赵慕玉面对这个破地方,却没有丝毫的不满。
只见他刚一踏进破庙,就看见里面躺着一个衣衫褴褛的人,此人正被稻草盖住了半身,紧闭的双眼,也不知是死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