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逢圆山里娃
田山川点了火把,巡烟而往,走了百步,见烟从洞后方石壁一狭道中飞速窜入,洞穴是人工开凿而成,容得一人前行。
想来这是后人所为,呼延未留下记忆。平走了一段,又是一段缓坡,接着是石阶,踏过石台,便到洞外,抬头望天,满天的星星忽闪忽闪眨着亮光。
洞外是一块小洼地,面南以下是悬崖峭壁,背为挺拔的山峰,平台边沿用石堆砌,防止人身意外。
平台后边,山峰崖根处存在石庵一孔,石庵足有五间房子大。走进洞中完全是庙宇的格局。
石室正中,人工砌成一个长方形的神案,神案正中安置一座神像,神似梦境中的呼延,彩绘暗淡,披身衣着己破烂,左手按剑,右手文书在手,两眼似阅读又视南方。
呼延出生地南方,最终未能荣归,亡于田家沟的雄山,葬在什么地方,记忆中未有留存。
洞的左右两侧各修有石柜,柜面全部用石板封存,里面装着什么,田山川暂时不打算开柜。田山川不视神像是那位人的化身,先跪下大拜再说。
拜毕,开始休息,一个小时后他进入了梦乡。梦境是虚幻的,然而田山川这次入梦,却上了前世的塑像身上。
当再睁开双眼时,看到的情形让他大吃一惊,只见案前站立着几位古装的将帅,洼地上跪满了古代的士兵。
案下跪一人,身披蓝袍有话娓娓道来:“呼延将军,我等在此恭候您多时了,不知在雄山找到我们同伙的阴魂否?我们十万大军与元军一战,全军覆没,所收阴魂不足千位,我们将士心寒啊。近日,又听野鬼胡言乱语,说是雄山半数塌陷,形成巨坝,野鬼都四散而逃,想必我军剩下的鬼魂会远离了?”
说话的这位不胜葛亮,也算将军的谋臣,看他仙风道骨言谈举止也算圣贤一位。
田山川对搜寻鬼魂是听非听,但对雄山垮山筑坝比较感兴趣。先不回答所问,清了清嗓子道:“在下请起,站起说话。”见谋士站起。
田山川急问:“雄山坍塌,形成巨坝,有无伤人?”
谋士连忙回答:“听说虽然发生灾情,没有形成死伤,不过传言一田姓孩子不知去向,死活不明。”
田山川放下心了,爷爷和孙家都好。
接着又道:“雄山双方死亡近二十万,历代相继还发生了多次战乱,直到华国雄居,才避免了战事,这次上天收复双方的英灵,不闹出动静才怪呢。
所以本人没收一:个阴魂,各位能盘居在仙姑庵,是件幸事,以后在此安安稳稳做个好鬼,办好鬼事。”言罢问各鬼还有何事。
谋士指着打座的田山川问道:“将军,这位直闯我禁地,作何处置?”
田山川弄不懂鬼的事,看呼延借嘴如何作答,鬼上身不好受,嘴都快说扭了。
“这个人前来修身养性,你等不必多问,再过些时日,诸鬼就得听从这人的呼唤。”
呼延讲完,众鬼散去,田山川醒目,若有所思,“变鬼,鬼变。”看时间午夜己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