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家有女之权御天下
“大公子,这是新沏的热茶,您尝尝。”曹茗热情周到,举手投足间也尽显温柔优雅,笑意满满,月牙弯弯,很难想象她就是那个不动声色将徐婉婷推下水的人。
“看到了?”夏纯双手抱臂,懒散地依靠在廊下围栏住,见夏夭盯着曹茗打量,伸手捅了捅她的肩膀,一本经做地劝说,“学着点,看看人家,表面上温婉贤良,背地里害人性命。笑里藏刀,雾里看花……渍渍,精彩得很。”
夏夭瞥他一眼,懒得搭理。
夏纯十分无聊,一双风流的眼睛在众世家女子身上扫来扫去,最后停在徐婉婷身上,“你说这女子怎么就、怎么就……”
“命苦。”夏夭突然接话。
“乌鸦嘴!”夏纯吐槽,“你自己乌鸦嘴你知不知道,所以少说话多做事。”
这话夏夭从小听到大,小时候她娘经常耳提面命,能不开口就不说话,免得一说话就招人恨。
但夏纯更知道,他这个堂妹是真的乌鸦嘴,只要说了的就没有不成的,“所以,她到底怎么命苦了?”
夏夭:“我少说话多做事。”
“……”夏纯又被噎得脸色铁青。哼,他气鼓鼓地走了,也不知是去找哪家世家公子饮酒去了。
“五小姐。”徐婉婷见夏纯走了,这才莲步轻移走到夏夭面前,扶了扶发髻上的簪子,由衷谢道,“谢谢您的簪子,很漂亮。”
“无需谢,本该是我赔偿你的。”夏夭见她一身淡黄衣裙,清亮又不失稳重,配上冼晴姑姑选的白玉簪,很好看。
不过……她身上最耀眼的要属那根缠在手腕上的红绳!
皓腕凝霜雪,腕中一点红。
徐婉婷见她盯着自己的手腕,有些疑惑,“五小姐,可是有什么不妥?”
夏夭问:“你手腕上戴的红绳是哪来的?”
徐婉婷愈加疑惑,“什么红绳?”为了与服饰头饰相配,她今日只戴了一只白玉镯。
夏夭愣了一下:“……没事,看花眼了。”
两人聊了一会儿,一般都是徐婉婷说话,夏夭点头附和,她将能不说话就不开口的“家规”执行到底。
不过夏夭的视线有意无意都会扫过她右手手腕上的红绳。
十分好奇,一直想找个机会看看她那条红绳到底是什么东西。
终于,夏夭找到机会了。
“五小姐,您先坐着,我去拿些茶点来。”徐婉婷看她十分喜欢吃府里的茶点,一小碟已经吃完了,便贴心地去给她拿一小碟来。
半路上遇到了夏纯,夏纯的心思在他主动救落水的徐婉婷时就暴露无遗。
这回他连掩饰都不用了,直接用手段。在徐婉婷走过的路上等着,只等她来时便踢出一颗石子打在徐婉婷的膝盖。
徐婉婷吃痛的惊呼一声,身体顺势就往下倒。
夏纯自然要来个英雄救美,不过可惜,有人比他更快!
“天啦,吓我一跳,谢谢五小姐。”徐婉婷拍着胸口一脸后怕地对夏夭道谢。
夏夭一手揽着她的肩,一手抓着她右手腕,“小心点。”
夏纯看到后,气得牙痒痒,这个妹妹跟他天生反冲吧!?
徐婉婷受了惊吓,回去坐着歇去了。
她离开后,夏夭回头看向站在暗处的夏纯,对他招招手。
夏纯脸色铁青,一脸不高兴地瞪着她。
夏夭拍了拍衣角上的灰尘,说道:“别打她注意了,她姻缘已定。”
“什么?定谁了?夏丰?”夏纯急迫地问。
“不是。”夏夭翻个白眼,“你注意些,那是大哥。长幼有序,尊卑有别。”
夏纯不屑,“你有脸说我?我还是你二哥呢,你看看你对我什么态度。”
夏夭缓缓吐口气,好吧,他说得对,自己无话反驳了。
“对了,徐婉婷的姻缘定给谁了?”夏纯一脸好奇。
夏夭正要开口,他忽然又道,“算了,只要不是夏丰,是谁我也不关心。”
夏纯对夏夭的话深信不疑,要问他为何如此相信,他怕是连自己都不清楚,只知道他这个堂妹打小就是“金口玉言”。
既然太子与镇南将军府结不了亲,那他也没必要在这里浪费时间。
夏纯行事不羁,半途便找了个借口离开,出门就约了钱正森等人去花楼喝酒玩乐。
夏夭则是心有所思,刚才她碰到徐婉婷手上的红绳时,在刹那间看到了徐婉婷的姻缘线。那条红绳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月老红线?
回去的时候,夏夭发现大哥手腕上也有红绳,不过这条红绳与徐婉婷手上那条红绳相比更细一些,看起来一扯就断。
咦?难道大哥的姻缘也定了?
夏夭敢肯定,大哥的姻缘绝不是徐婉婷。因为她在碰到徐婉婷手上的红绳时,看到了另一人的相貌,那人不是她大哥。
夏夭找了个机会碰到夏丰手腕上的红绳,本以为会看到姻缘线另外一端之人。却没想到,姻缘红绳忽然消散。
夏夭心头一慌,完了!
大哥的姻缘是不是被她无意间给毁了!?
这是要孤独终老的节奏呀!
“怎么了?五妹,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夏丰见她脸色发白,神色不安,紧张地询问。
“大哥,我先回去了,过几天我去东宫看你。”夏夭将他担忧的眼神抛在脑后,匆匆回宫。
一入殿就关闭宫门,拿出无字书与异闻录想要找出修复月老红线的方法。
异闻录虽然记录了许多奇闻异事,但并未记录神话故事,月老红线便是属于神话故事范畴。若不是她亲眼所见,也不知道原来真有月老牵红线。
而无字书虽然记载了许多神秘的东西,可它有等级限制。以她如今的实力,无字书向她开放的内容仅限于低等妖魔介绍和一些普众的阵法术数。
苦心专研三天,也未从书中找到补救办法。无法,她只好从徐婉婷身上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