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女种田:山里汉宠妻无度
我在1982有个家 !
看着这侨商大口吃起面条、喝上面汤,姚当兵惊呆了。
我草???
真是难以置信了!
以至于他忍不住的问道:“乔先生,这碗面有您母亲当年给您做的那些面条的味道?”
乔先生没说话,他大口大口的吃面喝汤,用左手竖起的大拇指表示了自己的意思。
姚当兵当场用双手抱住了后脑勺。
王老师竟然真的做到了?
王老师难道能穿越时间回到这侨商的童年时代去看看他母亲怎么做面条吗??
海碗个头大,跟小盆子一样,里面一碗面加上汤可不少,乔先生一鼓作气全给吃下去了!
他最后捧起碗来将汤给喝掉了,用上后背抹了把嘴唇,猛然长舒一口气:“呼,真好吃!真好吃!”
姚当兵赶忙问道:“再给您来一碗?”
乔先生哈哈大笑着摆手拒绝:“不要了,这一碗也是我憋着一股气才吃下去的,如果不是想要回忆少年时候的一些味道,让我慢慢吃的话,我现在哪能吃得下这么一大碗面?”
“廉颇老矣,不能饭否!”
姚当兵陪笑道:“乔先生您客气了,您不是廉颇,您是生意场上的白起,您能打的廉颇不敢出门迎战!”
乔先生又摆摆手,感兴趣的问道:“这碗面是哪位厨师先生做的?方便出来聊聊吗?”
“能做出这样一碗面来,他是聪明人呀!”
姚当兵说道:“那肯定是聪明人,这碗面不是厨师做的,是一位教师做的。这位教师对您来说很陌生,但对我们县里人来说,他就是神仙一样的人物!”
乔先生问道:“我曾经听说过一位姓王的教师……”
“就是他!”姚当兵笑道,“没想到乔先生您竟然还知道我们王老师。”
乔先生宽了宽腰带扣说道:“王老师的名气很大啊,我可听过不少人谈论他。”
“既然王老师在这里,那能不能请他出来见个面、聊几句?”
姚当兵急忙去后厨请王忆。
王忆吃着花生笑道:“他一个资本家,还是国外的资本家,然后想要见我就能见我吗?”
这话很装逼。
但他不是故意装逼的,他跟这什么富商侨胞没有关系,并不想见对方,也不需要见对方。
他选择做这份面,单纯是想要帮一把姚当兵,毕竟这是徐经理的心腹。
实际上他做这份面也挺没有把握的,只是将推断进行了实施而已。
本来他觉得自己只要帮忙,那无论成不成都算是给姚当兵和徐经理面子了——没有袖手旁观,这已经是古道热肠。
没想到他运气不错,关于这份面的猜测竟然是对的,还真做出了让富商侨胞满意的面条。
他这边随口说了一句话,外面响起一个浑厚的嗓音:“王老师,我不是想随便见你,是想当面对你表达一下感谢之情。”
正主来了。
王忆顿时尴尬了。
他瞪向姚当兵:妈的正主来了你不说一声?
姚当兵这边更尴尬。
他哪知道乔先生这人会跟着自己来找王忆?压根没想这回事,因为乔先生这人很大牌的,做什么事都是通知人去做,一般不会亲自出手。
现在正主来了,王忆不出去也不好看了,便拍拍手上沾染的花生碎皮走出去。
姚当兵给他们介绍了一下,乔先生全名是乔安全,他很客气的跟王忆握手,问道:“王老师能不能赏脸一起坐坐?”
王忆招手说‘请’。
落座之后乔安全饶有兴趣的问道:“冒昧的问一句,王老师您是怎么做出这碗面的?不夸张的说,我在县里吃过的红薯面条得有三五十碗了,但从未有一碗让我满意。”
“所以,您是怎么做到的?
姚当兵打起精神看向王忆。
他也很好奇这点。
王忆平静的说道:“这事可就说来话长了。”
“那就长话短说。”乔安全霸道的说。
王忆可不惯着他的脾气,直接说:“没法长话短说。”
乔安全这人脾气并不是姚当兵说的那么糟糕,听了这话他笑道:“那你慢慢说,我来洗耳恭听!”
王忆这人喜欢吃软饭,人家说话软,他的态度便软化下来,说:“那烦请乔先生耐心听一听,事情是这样的。”
“我少年时期生活在东北,每逢过年的时候就要吃杀猪菜。”
“但不是家家户户都能吃杀猪菜,只有生活条件好的人家才能吃上,然后我有个朋友家里条件并不好,是林场的漏斗户。”
“他家里养的猪到过年不能杀了吃,而是要卖给冒尖户,换成钱好给一家子过个好年。”
“可是尽管他们家里不能做杀猪菜,到了腊月的时候他父亲会给他做很好吃的酸菜炖粉条来烩玉米饼。”
“只有腊月能做出这味道,而且都是大清早上起来吃饭,天寒地冻中突然冒出这么一锅香喷喷的酸菜炖粉条!”
“怎么回事呢?”
“他后来早上早起,偷偷的去看他父亲下厨房忙活,却发现他父亲夜里熬了一锅的猪骨头汤,这些猪骨头都被砸碎了,里面残留的骨髓被仔细的挑出来放一个碗里。”
“猪骨头熬一个晚上做成的汤很香,用来炖酸菜粉条味道很可口。而锅上贴的玉米饼中则夹杂了剁碎的骨髓。”
“这样一碗酸菜炖粉条烩饼子自然很好吃。”
“可是为什么只有腊月里才会有这样好吃的饭菜呢?”王忆轻轻叹了口气,“因为只有腊月才有杀猪菜,只有人家做杀猪菜的时候请他爹去吃饭,他爹才能偷偷的将人家啃剩下的猪骨头给他带回来熬汤炖菜!”
这一番话他没有加额外的感情,就是娓娓道来。
但正所谓情到浓时是清风。
越是这样平淡的讲出这样一段往事,越发让人感到震动。
姚当兵感动的眼眶发红:“王老师,你说的这个朋友是不是你自己?”
“我曾经听徐经理提及过你的少年,他说你父母当年遭受不公被发配东北,结果你小小年纪失去母亲是父亲一手拉扯大的——您的父亲真是一位伟大的父亲!”
王忆说的这个朋友肯定不是他自己。
是他爹。
这还真是他爷爷当年给他爹做过的真事。
不用他回答,姚当兵自己已经有了答案。
并且他还沿着这答案往下做了延伸,说道:“乔先生,我知道了。”
“您母亲当年给船主当厨工,她应当是收拾了一些人家剩下的鸡骨头,拿回来给你熬汤炖了红薯面条,所以这面条才那么好吃,对不对?”
“难怪你听我们科长说你母亲偷偷往家里带鸡汤会那么生气,乔老夫人是一位自强、正气的女同志,她怎么能干出这种事呢?”
乔安全没有回答。
他闭上眼睛沉思了一下,睁开眼睛后感叹说道:“父母对子女的爱是人世间最诚挚的感情!”
“早年间我读港岛小说家金庸先生的名著《神雕侠侣》,看到他开篇提及一句诗叫‘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金庸先生才华横溢,我很佩服他,但他并没有经历过父母对子女那种纯粹的爱、毫无保留的爱。”
“如果经历过这种爱就知道,生死相许不算什么,真正的‘情’是父母对子女的爱护之情,他们不让孩子与自己生死相许,只想不管什么时候都要让孩子活下去、好好的活下去、健康且有自尊的活下去!”
王忆说道:“所以有人说,父母对子女的爱是天性,子女对父母的爱是人性。”
乔安全听到这话哈哈大笑一声,他对姚当兵说:“麻烦姚领导帮我出去买一瓶酒,我要县里最好的酒。”
“王老师刚才那句话真是通透,我这一辈子走南闯北去过多少地方、见过多少人啊,却没有听过这么有见地的一句话!”
“必须要浮一大白!”
姚当兵出门。
乔安全脸上的笑容顿时隐去,他有些惆怅的倚在窗口透过窗户看向天空。
秋高气爽,蓝天白云。
然后他问王忆说:“你刚才说的故事,是你父亲对你做的吗?”
王忆还没有来得及回答。
乔安全已经自顾自的说道:“那你父亲真是一位伟大的人,难怪能培养出一个了不起的你。”
“他不光要让你吃得饱,还竭尽全力的去保护你的自尊,让你在成长过程中自信、骄傲。”
“与我的母亲一样!”
“但我的经历跟你完全不一样,你毕竟生活在新中国,老百姓还是要生活的更有尊严一些。”
“旧社会不是这样,”他笑着摇摇头,“船主家的鸡骨头不会让奴仆帮工带回家的,人家养着好些恶犬,要用鸡骨头猪骨头喂狗。”
“宁愿喂狗也不给人吃,人活的还不如一条狗呢!”
王忆说道:“所以领袖同志无论如何都要推翻那个旧社会、旧时代,他要让老百姓站起来,要让人民站起来!”
乔安全说道:“领袖做的是对的,他出身于旧社会,见识过旧社会穷苦人活的是多么卑微。”
“你父亲觉得,他去做客然后带猪骨头回来给你熬汤是一件丢脸的事,为了不让你察觉到,他每天都要大半夜起床去做饭,让你一觉醒来有饭吃。”
“其实相比于我母亲做的事,他做的事情一点都不丢脸。”
“我母亲没法带鸡骨头回来,她只有偶尔才会给我做一次鸡汤红薯面,什么时候呢?就是需要我母亲帮忙收拾残羹剩肴的时候。”
“每次收拾残羹剩肴对仆人来说都是一次盛宴,别人会挑拣肉吃,我母亲会使劲喝鸡汤。”
“喝完鸡汤她就找个理由回家,回家干什么?你完全猜不到也难以想到她会干什么——”
“她抠嗓子眼让自己吐出刚刚喝下的鸡汤,用这鸡汤去下红薯面做的手擀面给我们兄弟姐妹吃!”
王忆听到这里眼神都直了。
他以为他爷爷当年为他爹做的事就很了不起了,结果这老爷子的母亲……
“这是真的!”乔安全很认真的看着他说道,“用国内时髦的话来说,你出生在红旗下、成长在阳光里,想象不到社会上还有这样的事情。”
“但我告诉你,旧社会这种事情太多了,我一共有五个兄弟姐妹,船主家里的狗养的都油光发亮,可我们兄弟姐妹六个人却因为缺营养而浮肿了。”
“我母亲带鸡汤回来煮面条就是为了给我们补一下营养,让我们能活下去。”
“结果最终我们兄弟姐妹六个人,却只有我一个人活下来了!”
乔安全说到这里眼圈也红了,“你的父亲为了保护你的自尊,所以从不守着你去处理那些猪骨头。”
“我的母亲不守着我们兄弟姐妹吐出鸡汤还不是要保护我们的自尊,旧社会人不如狗,哪有自尊呀!”
“她是怕我们不小心说漏嘴把她做的事情说出去,这样人家船主就会不再雇佣她了,这样我们家里人会都饿死的!”
王忆黯然说道:“旧社会真是太可怕了。”
乔安全说道:“我在国外的时候经常参加一些华人的名人富豪聚会,会上往往就听到他们的感慨,感慨民国是个多么好的时代。”
“每次听到这种话我都犯恶心,我他妈是真恶心啊!那个时代咱们外岛老百姓守着这么大的一片海,我们大鱼岛还有农田,结果年年都要饿死人!”
“结果我爹娘没白没黑、日夜操劳,还得我娘靠抠嗓子眼从胃里往外吐鸡汤才保住我的命!”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额头青筋都鼓起来,握着拳头忍不住的敲打桌面。
周围的食客纷纷好奇的看了过来。
王忆领着乔安全去厢房。
乔安全抿了抿眼角笑着摆摆手:“没关系,王老师,我刚才一时失态了,因为很久没有吐出这番心里话了。”
王忆挺感动的,说道:“谢谢乔先生看得起我,竟然与我说出心底话。”
乔安全笑道:“我出国后曾经在酒桌上说起过这些话,但那些外国人听后以为我喝醉了说胡话,他们压根不相信这种事是真的,所以我懒得说给他们洋鬼子听。”
“其实我今天说给你听、我今天要跟你面谈,并不是单纯因为你做的那一碗清鸡汤红薯面条。”
王忆问道:“是因为我和县里的大领导有关系?”
以乔安全的地位和能力,这件事他应该能打探得到,所以王忆索性大方的问出来。
乔安全听后摆摆手:“你小看我喽,我确实听领导们说起过你和叶领导孙女的关系,但说句托大的话,我不放在眼里。”
“现在在县里甚至在整个江南省,我才是甲方,你们的政府在我面前都是乙方——噢,现在国内还没有甲方乙方的讲究?”
王忆说道:“我明白你的意思,甲方提出要求的一方、乙方是开展工作的一方。”
“对对对,你懂的不少。”乔安全笑着点头,“言归正传,你的这碗鸡汤面做的可比我母亲做的好吃多了,味道完全不一样。”
“只不过都是清鸡汤面,味道又可口,所以我才努力把它干掉的。”
“从我回来吃红薯面面条,这鸡汤面见过几次,但是都用老母鸡精心熬汤煮的面,那面汤上一层的黄鸡油呀,哈哈,我看了就犯恶心——我胆固醇高、血脂有问题,不能吃鸡油!”
王忆说道:“而且你母亲喝下鸡汤再吐出来也没有油脂了,她身体太缺油水了,油脂进胃里就出不来了。”
乔安全说道:“或许是这样吧,也或许是她喝到的鸡汤是鸡汤底子,油水早让人给喝掉了!”
“这些我都藏在了记忆最深处,本来没打算在国内跟人说这些事,是你的经历打动了我,你父亲对你、我母亲对我,我们都体会过这种纯粹的爱。”
“我一直坚信,只有对子女倾注了全部爱的父母才能培育出优秀的子女,我是这样优秀的人,你也是!”
他欣赏的看向王忆继续说道:“你是我回国后见过的青年中最有能力的一个,留在这小县城里是委屈了你的才华,怎么样,跟我干吧?我给你机会,让你做大鹏!”
“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
听着他傲气中带着豪迈的声音,王忆忍不住笑了起来——他真感觉很好笑:
“乔先生,我非常尊重你和你的母亲,说实话,你母亲真的打动了我,我从不知道还有这样深沉的父母之爱!”
“你能看出我厉害,但你肯定不知道我到底多厉害!”
说着这些话他轻松起来,倚着椅子笑道:“我并非自夸,如果我想要做富豪,一年时间足矣。”
“可是我不想做富豪,没什么意思,我想要先把我们生产队的每个社员都带成富豪——而且不是旧社会那种为富不仁的富豪,是新时代有良心、有道德、有正义感、有责任感的四有富豪!”
乔安全诧异的看着他。
这么骄傲吗?
这么有底气吗?
小伙子,你成功的吸引了我的注意!
姚当兵回来了,怀里抱着一瓶五粮液。
王忆站起来对乔安全说:“乔先生,家乡现在还贫困,但正在摆脱贫困,见证家乡的变化会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
“今天我做的清鸡汤面算是误打误撞对准了你的胃口,咱们之间算是有缘分了,这样或许以后咱们还会见面,有缘再见!”
他摆摆手要走,乔安全问道:“那你能给我再煮一碗清鸡汤红薯面面条吗?”
王忆愕然道:“那么一大碗,你没有吃饱?”
乔安全说道:“吃饱了,我想给我娘送过去,她煮过那么多的鸡汤面,自己却没吃过一碗,这事一直让我耿耿于怀!”
“你煮的清鸡汤面很好吃,我刚才过去找你,其实就想让你再煮一碗给我带走!”
王忆答应下来,然后暗道我这鸡汤面肯定好吃。
史云生清鸡汤没什么了不起的,牛逼的是面条!
他这面条是让厨房大师傅米老头帮忙做的,怎么做的?不光用了地瓜面还用了豆面、米粉,这样做出来的面条才劲道。
而面条的香味来自于油渣——他让米老头用肥肉炸了油渣,将油渣用蒜臼子捣碎成油渣粉混入面里做成面条,这样它能不香吗?
这次来县城算是帮了老朋友一点小忙。
助人为乐,王忆挺快乐的离开餐厅准备回家。
但对姚当兵来说,他这可不是帮了小忙,这是救了他的工作生命!
他很感激的来拉住王忆道谢,说无论如何今晚要一起吃个饭,他要好好请王忆吃一顿。
王忆摆摆手说:“咱们有徐经理的关系在,都是自己人,所以不要客气。”
“不是跟你客气,是你帮我大忙啦,这个忙可不是一般的大,对我来说得跟天一样大!”姚当兵欢天喜地的说,“所以我必须要好好感谢你!”
王忆说道:“真不用,更不用请我吃饭,这饭馆子都是我家的,你说你请我吃什么?”
姚当兵一听还真是这么回事,于是他不甘的问道:“那我肯定能帮上你的忙吧?你有没有需要的东西?老版本的人民币?”
王忆摇头说:“不需要了,你别忙活了……”
“不行不行,你现在肯定有需要的东西。”姚当兵说道。
王忆说道:“是,我现在当然有需要的东西,我现在需要的是砖头……”
“砖头啊,这个好办。”姚当兵痛快的说,“你回去等着,我这就联系同事给你送一船。”
王忆笑道:“一船不够用,我需要一万船!”
顿时,姚当兵瞪大眼睛张开嘴巴。
就跟一条鲈鱼一样。
王忆便拍拍他的肩膀说:“算了,不开玩笑了,我需要的是砖窑厂,我准备领着我们生产队搞一个砖窑厂,这方面你可帮不上我的忙。”
姚当兵说道:“还真不一定,你建砖窑厂肯定需要很多资金吧?我可以帮你找侨胞富豪拉投资。”
他的余光往乔安全身上瞄。
王忆赶紧拒绝:“别乱来,这砖窑厂是我们生产队自己的企业,用不着外人来投资,我们自己有钱,足够建起砖窑厂了。”
他昨晚看过砖窑厂选址资料,其中有一座岛屿叫防空岛,那是一座无人岛,岛上有小山,这山里面被掏空了,以前准备用来给外岛当防空洞用。
这岛屿的防空洞可以利用起来做砖窑烧制车间,只需要技术改动即可,造价较低。
姚当兵为人简单赤忱,一心想要报答王忆,拉着他的手非要让他说说怎么能报答他。
王忆灵机一动想到了普洱茶老茶饼。
一些有年头的茶饼都是卖去国外创汇或者送给侨胞当礼物,那侨联会能不能接触到这些茶饼呢?
他问了姚当兵,姚当兵说道:“以前年代的普洱茶茶饼?有呀!”
“我们侨联会别的不多,好酒好烟好茶好布料和好陶瓷最多了,因为这都是我们的国粹啊!”
但是这些东西并没有都在他们单位里,而是他们单位有采购中优先分配的机会。
于是他便去拿了一张纸,凭印象写了几块值钱茶饼的年代和名字,让姚当兵帮自己找一下。
这些东西在22年都能出大价钱!
将清单交给姚当兵,王忆便去快快乐乐的坐船了——正好能赶上下午那一趟客船。
到了码头等船的时候,他看见王东喜领着人在码头卖板栗、烤红薯,过去问了问:“生意怎么样?”
王东喜说道:“挺好,跟海鲜小凉菜不一样,那个是大人买了回家下酒,这都是家里给小孩买着吃。”
王忆指点他说:“别在这地方卖,既然是大人给小孩买着吃,你要去客船码头那边,我看行商旅客的有不少带孩子的,肯定愿意给孩子买着吃。”
王东喜摇摇头:“这个我也知道,我去来着,那客船码头问的人是多,但一听咱的价钱就觉得咱们想要抢钱,赶紧就走。”
“倒是咱们县里人知道咱天涯岛卖的食品都好吃,更信任咱们,舍得掏钱来买。”
王忆说道:“那你就允许尝呀……”
这话没说完王东喜就再次摇头:“嗨,你只要允许随便尝,信不信一天有五百个人过来尝?”
“再说花生栗子可以尝,这红薯怎么尝?”
王忆说道:“你要多动动脑子,这个怎么尝?用小刀切开呀,谁要尝给他们切一块。”
“来尝的人多了不怕,让他们尝好了,咱不管糖炒栗子还是烤红薯,是不是好吃?是不是其他地方买不上?”
王东喜点点头:“是。”
王忆说道:“这不就行了吗?尝过的都说好,这是活广告!”
“跟同志们说一声,不要敝帚自珍,要大方一些,特别是带孩子的顾客,他们想尝就给孩子好好尝一口!”
生产队要发家致富、要当百万生产队,肯定不能仅仅依靠摆摊卖凉菜卖烤红薯、糖炒栗子之类,得有大项收入!
摆摊就是能赚点小钱给社员们发个分红,一个月一家多个五十八十——这已经很多了,足够好些人家的生活从贫困步入小康了。
这年头农民一年能收成一千块就算是妥妥的小康家庭。
而对于生产队来说,要赚大钱得靠大众餐厅、靠做到沪都的生意,以及靠王忆准备带领生产队建起的砖窑厂!
但摆摊做小买卖也很重要,这个来钱不算多可是细水长流,并且它还有个好处是让天涯岛跟县里的老百姓直面相对。
金杯银杯不如老百姓的口碑。
这能把天涯岛的口碑做起来,有了这个口碑来铺垫,以后天涯岛在县里做其他买卖会很方便。
所以王忆让销售队不要吝啬,该大方就要大方,千金难买好口碑。
他坐船回到天涯岛,天涯岛现在真是大变样了。
岛屿码头下面和四周的礁石滩铺上了厚厚的沙层,全是细腻雪白的海沙。
强劳力们或者推车或者挑担的忙活着,将卸下的海沙散向四周。
原本崎岖不平、坑坑洼洼的地表变成了平坦的沙滩,客船停靠码头的时候船上不少人很吃惊,冲着海滩指指点点。
下来放登船板的吴风看到后笑道:“公社的速度还真快呀,现在这沙滩就算摊成了。”
王忆笑道:“差不多了,后面估计你挺忙的,一旦要举办比赛了,要靠你的船往我们队里接送观众。”
吴风拍了下胸膛说:“王老师你别跟我见外,别说这是我应该做的活,就说你对我们爷俩的帮助,我给你帮什么忙都是应该的!”
王忆冲他挥挥手走上沙滩之间留下的小路:
沙滩松软,社员们装货卸货不方便,所以铺沙的时候王向红指挥壮劳力们留下了一条路。
此时他还在领着壮劳力们忙活,看到王忆回来就招了招手。
王忆过去问道:“沙滩准备的差不多了?我看着都铺开了,这样是不是等着推平就行?后面没有沙子了?”
大冷的天,王向红还是额头见汗。
他擦了把汗水说道:“没了,这些沙子足够了,不过现在天气突然降温,不知道后面这个比赛好不好组织了。”
现在劳力们出海上工都要穿上毛衣了。
总不能让运动员穿着毛衣打比赛吧?人家电视里可都是短袖短裤的,女的露大腿男的露——露啥没人关心。
王忆笑道:“这一阵只是一道寒流,寒流过去应该还会回温吧?”
王向红叼起烟袋杆凝重的说:“但愿吧,本来只是咱队里内部打个比赛乐呵乐呵,没想到这次比赛受到了县里和公社的注意,一下子提升了比赛的规模……”
他心里有些紧张。
主要是老队长太好面子了,他这辈子也就好个面子。
然后他又给王忆介绍:“今天上午公社有几个生产队的队长过来了,他们都会出队伍,不过看他们样子对这个比赛不太热衷。”
“王老师,你说天气这么冷,到时候打比赛会不会很冷清?没多少人来看比赛,那多尴尬?”
王忆说道:“没事,本来咱们也只是打算自娱自乐顺便响应国家号召学习女排奋斗精神,不管别人来不来打比赛,反正咱们就是好好准备。”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
王向红叹了口气,他内心还是希望能组织一场隆重赛事出来,毕竟队里为了这场比赛做了不少准备工作。
王忆看他心情沉重,便给他支招:“这样,你告诉各生产队,参加排球比赛的运动员可以以成本价来咱们队里买一身比赛服——就是学生秋天校服那种样式的比赛服,但布料要更好。”
“我安排服装队今天开始加加班,优先生产比赛服,这个成本价很便宜,就是一个布料的钱,十块八块的问题,估计这样外队人会感兴趣的。”
王向红问道:“服装队能做的了?”
王忆笑道:“你最近没关注咱们服装队工人的技术,进展很快,不管衬衣还是这种成套服装都能缝制!”
“而且上面会印刷上字的,比如哪个生产队、哪个村的名字之类,我可以在衣服上印字!”
王向红听到这话很好奇:“这怎么印呀?用学校那台印刷机吗?”
王忆笑着摇摇头:“用印刷机不行,得用烫画机!”
这也是大数据推送给他的一样产品。
因为他最近买了好些针线布料,也买了一些缝纫工具书,在这些购买基础上几家网商平台都给他推荐了烫画机。
一种可以在家里就能给衣服上印染上字的机器。
一种很有意思的先进机器。
有这台机器在手,他们服装队还可以生产童装,送去沪都小商品市场可以引得沪都小朋友们撕心裂肺喜欢的童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