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色芳华
国色芳华 !
加重,正当人们以为宁王会按着从前性子,退后一步,再次请辞尚书省左仆射时,他却态度十分强硬地反击了。
一举拿下了俨然已是闵王口舌萧尚书堂妹夫,任安北都护李钟洁。三十多条罪名中,又有霉变粮食掺杂军粮中情节,俨然是要替妻兄洗刷冤屈,替自家人正名样子。于是又牵扯出了一串人,萧家好几个子弟倒了霉,差点没把萧尚书给扯进去,皇帝心平气和地看着,不偏不倚地处置,只是下手毫不容情。表面上看来,是宁王占优势,但实际上闵王和宁王各自都是有苦说不出,没有谁讨了谁便宜。
铁打衙门,流水官,官员们下去一批,又春笋似地冒出来一批,只是这些刚起来人,到底不似从前那样泾渭分明,各有各小盘算,不过吵闹了许久朝堂倒是终于有了片刻安宁。而这个时候,天上已经开始飘小雪了,腊梅也开了。
冬至时候,皇帝也朝会上打起了盹儿,老态疲态显,于是一股要求立储声浪迅速袭遍了朝堂,有要求立嫡,也有要求立长,皇帝态度暧昧。过得几日,宁王突然病倒,立嫡声音渐渐小了,立长声音又大了起来。风向就嫡和长之间换过来换过去,还没分出胜负呢,皇帝也龙体欠安了,并把京城防务交给了刚刚病愈景王,至孝至纯那个人名义上还是宁王,但病中皇帝信任人却不是他。情势已然悄悄起了变化,景王现只欠一个表现才华和能力机会。
外面风风雨雨并没有给牡丹带来多少困扰,蒋长扬有足够能力为她撑起一片天。从顺利把查找丹方任务让刘畅如愿以偿地抢过去之后,他仿佛突然之间就闲了下来,除了每日早晚固定外院呆上两个时辰以外,其他时间都留了陪妻儿上。他们日子过得平静而清闲,一家四口其乐融融。看着耐心地逗弄孩子,满脸安宁蒋长扬,再看着一天比一天懂事越来越可爱孩子,牡丹有一种感觉,前世离她已经很远很远,远到只剩下一个模糊印象,她已经忘了自己前世是什么样子。
转眼,就进了第二年春天,守孝期满,牡丹与蒋长扬商量着芳园设了一次家宴,招待至亲好友,答谢大家一年来关照。没敢请太多人,只给何家、蒋家一些亲近族人,李家,方家,潘蓉夫妻,袁十九夫妻,以及蒋长扬几个亲近好友下了帖子。那一日李荇独自前来赴宴,吴十九娘没露面,过后才知道,吴十九娘又有了五个月身孕,占卜号脉看孕像都说是男孩,正家安胎呢。
接着蒋长扬守制期满复职,牡丹忙着打理各色人情往来,忙乱中,汾王妃一年一度春宴帖子也送上了门,请牡丹和蒋云清去京郊玄都观看桃花。
成嬷嬷笑眯眯地道:“王妃年纪大了,没从前那么爱热闹,请人没从前那么多,可也不少。”
近朝中风云诡谲,皇后病得拖着一口气,迟迟不肯落下,皇帝则是时好时坏,精神起来可以骑马拉弓,不精神时候又要连夜召御医,没有谁日子好过,大家都不约而同地减少了宴会,缩减了宴会规模,女眷们也减少了串门次数。汾王妃虽与皇后关系不错,但这一次立储事件中,却没见汾王府替垂发过声音,一贯地沉默,保持中立,两不想帮,两不得罪。故而他家这个春宴牡丹也是敢去,再说了,人家醉翁之意不酒,主要还是为了蒋云清。
牡丹便让恕儿去请蒋云清来商量:“打算穿什么?首饰可有合适?”国公府倒霉以后,蒋云清算是第一次正式出现这种场合中,穿着打扮,言谈举止都必须认真严肃地对待。虽然汾王妃和陈氏没有反悔意思,但纷王府家大业大,人口众多,是非口舌也多,她这次亮相直接关系到以后众人对她观感一一逆境中挺得直腰,别人自当敬重三分;若是先就软了,又怎能怪别人去踩你呢?
蒋云清有些为难:“想和嫂嫂商量。”她现情形尴尬得很,她本就不是长袖善舞人,从前时候,好歹算是国公府女儿,有所依仗,现国公府没了,她不过是依附哥嫂生活,这样场合中,难免就有些失措,底气不足。刚接到帖子时候就已经有了考量,她自知衣着打扮要得体才好,可这得体二字,却是难把握。穿得明丽,只怕引人注目招口舌,穿得太素又恐被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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