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监能有什么坏心思
太监能有什么坏心思 !
庆王很快要去参加庆典了,时间不多,于是秦源也不卖关子,把事情大概跟他说了一下。
只是,这其中把“景王”替换成了“誉王”,没有别的原因,只是他现在还没想好帮谁,所以不想出卖景王。
庆王听完整件事的前因后果,已是后背发凉。
因为从典礼举办的万和宫出来,回府的途中他确实会经过成华宫,而如果此时敏妃派人传话,说有要事相商,他真的很可能会进去!
原因是,最近他正与敏妃的亲哥姜应泰共商追捕妖人之事,他会下意识以为敏妃找他是说此事。
而此事正是他展示实力,将原本支持誉王那头的百官拉到自己阵营的重要一步,所以进去的概率大之又大。
只要一进去,到时候不管他会不会受妖息影响,只要敏妃衣衫不整,那他就是在凌辱敏妃......别的妃子父皇或许可以视而不见,但那可是未来的皇后啊!
想想父皇为什么要提前把这个消息透露出来,不就是警告所有人,宫斗可以,但别去碰她、惹她、欺负她么?
到时候一旦事发,自己多年经营功亏一篑不说,甚至还性命难保!
一想到这,他怎能不心惊肉跳?
庆王喉结不自觉地上下一动,连忙对秦源说道,“秦兄,你可帮了我大忙了!宫里头有你,真好,真好!”
他当然是相信秦源的,要不然,难道要他相信,秦源是想通过胡说八道,跟他讨功劳?
以秦源现在的功劳,还需要冒着被识破的风险,搞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么?
不过顿了顿,他还是好奇道,“不过,秦兄,你又是如何得知此事的?”
秦源微微一笑,“誉王强弩之末,树倒猢狲散,他身边有的是人想出卖他。另外,妖人那头我也得了些线索,两者综合,便什么都知道了。”
庆王又惊又喜,忙说道,“秦兄,你是说,你不但早已在誉王那头落子,而且在妖人那边,竟也有所线索?我,我可正在找那班妖人哪!”
秦源淡淡一笑,心想看样子捉妖人之事,又多了个帮手,而且还能多做一份人情了。
算了算,这笔买卖,货物就这么一车,但是买主已经好几家了,钟家、庆王、景王、圣学会、痴情上人......简直奇货可居啊,回头可得好好想想,如何分配这一车货。
“殿下,”秦源起身,双手负在身后,看着远方,淡淡道,“虽然你没对我说,但我知道那些妖人对你很重要,所以觉得还是有必要略尽薄力,帮你查查看。不过眼下只是稍有眉目,殿下不必抱太大期待,你那头该怎么查,还是怎么查吧。”
反正,你就试试看,看你快还是我快。
但是在庆王耳朵里,这话就完全不是这个意思了。
他觉得,秦源是在责怪他,这种事为什么不跟他说?
于是赶紧解释道,“秦兄,此事并非本王不与你说,而是本王以为你在深宫,不便出门查此妖案。况且,那些妖人又极是厉害,本王亦不想你冒险!秦兄切莫以为,我是心有所忌才不与你说!”
秦源一愣,心想庆王这小子,心思还这么细腻的?
于是冲他笑了笑,说道,“什么话,殿下心中的我,原来是这么小气的?”
庆王一听秦源这么说,就放下心来,跟着嘿嘿一笑,“你这厮不一直小气的么?先前与我打架,你骂我的还少?那些纸条,本王还留着呢!”
“好家伙,你不会留着当罪证,秋后算账吧?”
“那说不准,谁让你骂我的,甚至连我父皇都骂,我岂肯善罢甘休?”
“你这就是不讲理了啊,我特么哪知道你是庆王?大不了,下次你骂我,我不还嘴行了吧?”
庆王露出大白牙,嘿嘿一笑,“行啦,与你说笑呢!说起来,那会儿在朝兰宫每日无趣至极,闲暇之余,我最期盼的,还是与你的纸人打架,然后与你如市井无赖般吵一架呢!”
庆王说这话的时候,眉毛和嘴角同时扬起,笑得很灿烂,似乎也只有跟秦源说话时,他才会有这般语气和神态。
秦源见之,也不由颇是感怀。
心里一直藏着的一个问题,现在终于抑制不住地泛了上来。
如今,景王对他有义,庆王对他有情,而誉王这冢中枯骨即将倒台,很快就是景王与庆王之争,他到底该站哪头?
特么的,押宝压出感情了,这怎么办?
庆王见秦源没接话,于是自己回到了正题。
“对了秦兄,既然成华宫有陷阱,那本王回去时便绕过那里,你看如何?”
秦源收回思绪,说道,“不可,如此一来我那线人可能暴露。殿下若是信我,便还是进去。只要按照我说的做,便可保无事。”
秦源想过了,如果庆王真的绕道,没准自己会引起景王的怀疑。所以这件事,一定要按照景王的计划走,然后用合理的、“不可抗力”的意外,把此事搅黄才行。
庆王听罢,笑道,“本王为何不信你?说吧,你又有何妙计,本王洗耳恭听。”
于是秦源便把自己的计划与庆王说了,庆王听完又是一笑,欣然应允。
“秦兄,那么,我们回头见。”
“好,回见。”
待庆王出去后,秦源也开始准备。
夜幕渐渐拉开。
今夜宫中到处是红彤彤的宫灯,喜庆非凡。
亥时,秦源接内廷卫来报,果然有一老一少两人,以侍从太监的身份,从巨阳门而入。
二人进门之又通过了验身,底下确实干净。
秦源心想,是真有那种妖法,还是两人一狠心就手起刀落了......
那姓魏的可能无所谓,因为他还能换身体,但是那山羊胡如果不会那种妖术,那只能说他真看得开。
不过不重要,反正今天他们也无法活着出去。
看时间差不多了,秦源就往成华宫走去。
此时,为太后弹奏完一曲沧海笑的敏妃,刚刚回到成华宫中。
并非她想离开,而是她觉得自己的身体越来越不对劲。
弹奏琴曲之时,她竟一直感觉小秦子就在自己身边,笑吟吟地看着自己。
他的一只手搭在自己肩上,另一只手则像是轻握住了自己的手,如同那天一样,和风细雨、温润如酥地指导自己拨弦。
他的目光游移不定,时不时地就往自己那里看......今天自己穿的是裹胸的衣裳,他大抵是最喜欢看的。
但这些她都能忍,直到......她隐约感觉他的手,竟然放在了自己的腿上。
敏妃清楚地记得,那时自己吓得弹错了一个调,错得是如此的明显,和突兀。
随后,自己全身上下都一片......汗湿!
好在,自己意识还是有点清醒的,知道那是幻觉,才没有丢更大的丑。
弹完之后,她再也不敢多呆,连忙悄悄与昭皇贵妃,说身体不适,然后回了成华宫。
此刻,泡在清净宁神的药浴之中,敏妃闭上眼睛,心里想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可是天好热啊,水也好热,自己也好热......
就在这时,只听苏秦秦来报。
“娘娘,小秦子来了,说是要要事求见!”
“让他进来!”
敏妃几乎是下意识地脱口而出。
把苏秦秦吓得目瞪口呆。
“娘娘,您可在沐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