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之穿越贾赦
簪头凤 !
被李景紧紧拥入怀中的刹那,陆明玉眼眶也热了。此时此刻,她浑然忘了一切,同样伸手搂住李景。
久别重逢的夫妻两人,在众目睽睽之下紧紧相拥。
方子詹心情澎湃之余,忍不住思念起自己的妻子乔婉。周礼的反应也差不多。
倒是一把年岁的谢总督,生生被太子殿下和太子妃的深情厚意臊红了脸。
时下的恩爱夫妻,在人前唱诗相和,或是携手同行,这已是令人艳羡的情景了。像太子和太子妃这样,一见面就搂着不放手的,生平前所未见。
谢总督移开目光,在心中默数到十,然后不轻不重地咳嗽一声。提醒沉浸在重逢喜悦中的夫妻两人,这里还有一众“闲杂人等”。
可惜,这咳嗽声没能惊动相拥的太子和太子妃。
两人依旧紧紧抱在一起。
谢总督还想再咳一声,周礼已经走了过来,低声笑道:“殿下和娘娘重逢,定有些私房话要说。请总督大人移步,和我们一同到外间候着。”
谢总督也憋了一肚子话要说哪!譬如太子妃是怎么出的京城,怎么会忽然领兵出现在总督府外,外面到底如何了等等等等。
周礼根本没给谢总督说话的机会,热情地拉着谢总督就出去了。
小圆公公冲内侍们使了个眼色,出去的时候,顺便将门带上。转眼间,寝室里走得干干净净,只剩下陆明玉和李景两人。
“你……”
陆明玉稍稍抬头,你字刚出口,就被贪婪灼热的唇舌覆盖。
过了许久,李景才抬起头来,俊脸涌动着红潮,眼中亮得如两把火在烧:“小玉,我怎么也没想到,你会抛下一切来见我。”
陆明玉的脸颊也是一片红晕,声音略有几分低哑:“我也没想过,有朝一日,我会为你不顾一切。”
他们之间的情意,不是山崩石裂的激烈,而是如水般脉脉的温情。
他们互相理解,彼此信任,两不相疑。
他们还共同孕育了三个孩子。
可李景的心里,一直还是有些淡淡的遗憾。因为,他很清楚,他对她的爱,一直胜过她对他的情意。
直至今时今日,直至此时此刻。她奇迹一般地出现在他面前,依偎在他的怀里。这比世上所有的甜言蜜语山盟海誓更醉人。
李景心头滚烫,涌动着激烈灼热的情潮:“只恨我现在没力气,不然,立刻抱着你上榻……诶哟!”
话没说完,腰间被重重捏了一把。
这一把掐得货真价实,半点没惜力。
李景一边龇牙咧嘴的呼痛,一边止不住的笑。陆明玉原本想瞪他,可惜面颊绯红一片,实在没什么威慑力。
陆明玉略略退后一步,伸手打横抱起了李景:“你还在养伤,身体虚弱,我抱你去床榻上好好歇着。”
李景:“……”
亏得太子殿下脸皮雄厚,硬凹出了娇弱不胜的姿态,将头靠在陆明玉的脖颈边,还轻轻吹了一口气:“有劳太子妃娘娘了。”
脸苍白得像鬼一样,人都轻飘的不像话了,还有心情胡闹。
陆明玉哭笑不得,快步走到床榻边,将李景放在床榻上。
李景硬是拉着她一同上床榻:“你奔波了一路,又砍杀了半夜,一定累了。你也躺下,一边歇着一边说话。”
陆明玉确实很疲倦。
她身手再好,也不是铁打的。此时松懈下来,全身酸软疲乏,动一动手指都嫌费力。她默默躺到李景身边。
夫妻两个并肩躺在一起,头靠着头说话。
“我收到你受伤的消息,立刻就和母后商议妥当,当时就出了宫。”陆明玉飞快地低语道:“我这一走,珝哥儿瑄姐儿倒是没什么,琀哥儿少不得要哭闹些日子。还有母后,定会被父皇牵连怪责!”
李景目光一闪,低声道:“放心,有外祖父和岳父在,父皇再怒也不会拿母后怎么样。最多就是罚母后禁足一段时日。”
陆明玉嗯了一声。
永嘉帝对乔皇后夫妻情分淡薄。乔皇后稳稳做着中宫皇后,靠的本来也不是什么圣眷。只要李景没事,乔皇后就会平安无事。
“你那一日遇刺,到底是怎么回事?”陆明玉抬起眼,目中闪过疑惑:“你为何没有防备?”
李景露出无奈的苦笑:“那一日是谢总督设私宴,赴宴的连我在内,一共四个人。其余三个,都是谢总督的心腹。尤其是江按察使,和谢总督是同年,也是外祖父的门生。我到了江南之后,他们助我良多。”
“谁能想到,江按察使身边用了七八年的亲兵,竟会是别人安插的死士。”
那几颗暗棋,在七八年前,就被放在了还是县丞的江按察使身边。从普通家丁,一步步做到了亲兵,深得江按察使信任。
连江按察使自己也没料到,自己身边的亲兵竟会骤然出手刺杀太子。
陆明玉目中闪过寒意,冷冷哼了一声:“这些个胆大妄为不知死活的混账!我饶不了他们!”
被人护着的滋味原来是这么美好。
李景心里暖洋洋的,无声笑了起来。
陆明玉又低声道:“你受伤重不重?这都半个月过去了,为何脸色还这般难看?”
李景叹道:“我受伤倒是不重,不过,刺客的匕首上有剧毒。亏得陆乙当机立断,喂我吃了驱毒药丸,用利刃剜了有毒的血肉。我这才没有大碍。这段时日,太医一直为我放血驱毒,我失血过多,所以脸色难看些。”
“我现在已经没有大碍了。体内余毒去了十之八九,接下来慢慢调养就是。”
“倒是你,一路奔波劳苦,也得好好歇着……”
说了半晌,一直没有回应。
李景低头一看,却见陆明玉已经闭上双目,甚至发出了轻微的鼾声。
她自小养尊处优锦衣玉食,何曾这般辛苦劳累过?
而这一切,都是为了他。
李景心里热流涌动,心情澎湃,久久难以平息。不过,他动也没舍得动,就这么侧着头,默默凝视着她的睡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