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码兽狩猎者
心婚醉爱 !
钱米如愿以偿的吐了。
唐亦洲:“……”
男人没想到这女人竟然在这个时候如此听话,那呕吐物就像是从天而降的雨水一样,悉数落在了他的背上。
他闭了闭眼,似乎在隐忍极大的怒气,等再睁开眼睛的时候,那双眼中闪着不容忽视的邪火。
“很好,既然你这么听话,那我就让你醒醒脑子。”
说罢大步流星的走到浴室,直接将这个小妮子给放到一边,然后利落的伸手脱掉身上被弄脏的衬衣,扔到了一边。
看着黑色礼服上星星点点的东西,他眸子黯了一下,眼神如火烧过一般。
钱米刚刚又吐过了一次,脑袋稍稍清醒了一些。
她迷迷瞪瞪的睁开眼睛,伸出手背擦了擦嘴角,发现眼前这个男人正在脱衬衫,顿时警惕起来。
脱衣服的,都不是好人,肯定都是登徒子!
她踉踉跄跄的爬起来,看准正在浴缸放水的某男人,跟一只公牛一样狠狠的撞了过去。
‘咚’的一声,巨大的水花响起。
一大一小的身影像是失去了平衡一样双双落入了浴缸之中,溅起的水花将旁边的地毯给浸了一个湿透。
唐亦洲在第一时间护住了这个莽撞的家伙,但自己的脑袋却磕到了浴缸的边缘,疼的他倒抽一口凉气。
“你这女人……”唐亦洲咬牙切齿的要将眼前这个醉鬼给拉起来,但她动作更快,一把捧住他的脸,就直直的啃了下去。
对,不是吻,是啃!
猛然撞击到牙齿,钱米痛呼了一声,但还是闭着眼睛胡乱的在他脸上亲来亲去。
这女人究竟想要做什么,她到底是真醉还是故意耍酒疯!
男人伸手要将她扯开,但她呜咽了两声就继续对着他的嘴唇啃下去,边啃还边呢喃:“好吃,跟果冻一样,软软的。”
唐亦洲觉得,自己生平所有的耐心在这一刻几乎都要消失殆尽,他现在唯一的念头就是,就是……
掐死这个不识好歹的女人。
刚刚袭上她纤细脖子的手却拐了一个弯,径而环上她的肩膀,男人眸中燃着一团炽烈的怒火,除了怒火,似乎还藏了一丝丝别的东西。
“既然你自己送上门来,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唔。”钱米惊呼一声,感觉身上突然压下一个庞然大物。
果冻没了身上还压了这么重的东西,她气的伸手伸腿拼命的乱蹬,但最终还是抵不过压在他身上男人。
猛烈的吻夹杂着雷霆之势席卷而来,像是狂风暴雨一般把眼前这个女人给吞没,钱米睁着迷迷蒙蒙的大眼睛,一脸惊恐和委屈。
男人的铁臂,好像是炙热的铁钳一般,似乎要嵌入她的皮肉之中。
“闭上眼睛。”男人抽空在她唇边低声命令了一声。
钱米还是死死的睁大眼睛,像是要把他看进心里去。
唐亦洲眸子一黯,伸手挡住她的眼睛,下一秒,一道炙热的东西像是没有任何阻碍一般,进驻到她的身体中去。
浴缸的水浮浮沉沉,像是刚刚燃烧的滚烫开水,将两人的身影渐渐埋入。
浴室白色的帘子被风吹起,似乎在诉说着什么。
……
钱米是被敲门声吵醒的,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大脑空白的盯着天花板看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自己这是怎么了?
她记得自己还在订婚宴上,唐舒悦拿着那些混杂的酒挑衅她,然后她喝醉了,最后……
“唔,脑袋疼。”她伸手拍了拍脑袋,昨天那些烈酒喝的太久了,现在脑袋还一抽一抽的,后面的事情几乎都不记得了,只迷迷糊糊记得,好像驰锦昀过来替她解围了。
驰锦昀。
门外的敲门声依然没有停息,反而有愈演愈烈的趋势,钱米不耐烦的皱了皱眉头,想要掀开被子起来,却在下一秒怔住。
她的身上,一件衣服都没有。
手忙脚乱的掀起被子检查里头,发现自己什么都没有穿,不仅如此,她的手臂上,身上又出现了青青紫紫的痕迹。
脑袋好像是炸裂开来了一样,她几乎是在第一时间想到自己又被某只狼给啃了,当下气的牙齿都咬酸了。
“唐亦洲,你这个登徒子,大混蛋!”她抓起抱枕,死命的在床上拍打。
拍着拍着力气却渐渐小了下来,枕头上蓦然落下一滴水滴,但下一秒就隐入到枕头当中,仿佛什么都没有出现过。
钱米伸手擦了擦眼睛,听着门外越来越大声的敲门声,忽的掀开被子下床,径直走到浴室去洗澡。
唐亦洲,劳资跟你没完!竟然又趁人之危,今天不把这厮给拨皮拆骨她就不叫钱米。
简单利索的洗了一个澡,以为自己会没衣服可换,但走到足有一个房间大小的更衣室中,却发现琳琅满目设计各异的女士服装。
她咬了咬牙,随便挑了一件衣服套上。
走到门口,她深吸一口气,猛然打开房门,外头的佣人没有防备,差点一个趔趄就往前倒,还好收的及时。
“唐亦洲呢?”钱米的脸色很不好,阴沉的几乎可以媲美锅底。
佣人恭恭敬敬的完了弯腰:“少夫人早上好,少爷早上已经出差了。”
“什么?”钱米用力一把握住门把,力道大的差点被门把给折断:“他什么时候去的?”
“回少奶奶话,早上八点就离开了。”
早上九点就走了,这家伙难道就想吃干抹净走人吗,这混蛋……
正心里骂着他,一道清丽却骄傲的声音蓦然灌入她的耳朵:“哟,当了少奶奶之后就变得不一样了,这太阳都升的老高了,竟然还在睡懒觉。”
钱米毫不掩饰的皱了皱眉头,然后漫不经心的掏了掏耳朵:“呵呵,谁一大早跟唱戏似的,这声音尖的我耳朵都疼了。”
要论毒舌,她可不会输给这个小妮子。
唐舒悦细眉一皱,上前几步责备佣人:“你怎么办事的,叫人叫了这么久,不知道我妈在楼下等这个少奶奶等了很久吗?”
少奶奶几个字咬的尤其重。
佣人闻言脸色都白了几分,立马低头认错:“对,对不起小姐,我不是故意的。”
钱米看了佣人一样,又看了颐指气使的唐舒悦一样:“你别没事拿她出气,我跟你走就是了。”
“呵。”唐舒悦一阵冷笑,然后转头朝楼下走去:“快一点嫂子,让我妈等久了可不太好。”
看着她的背影,钱米握了握拳头,跟着她一起走了下去。
走到餐厅的时候,赵琴雅已经优雅从容的坐在椅子上喝咖啡,见都她出现,原本淡定从容的面容霎时一僵,像是看到什么恶心的东西一样。
唐舒悦拉开椅子坐了下来,然后对她招了招手:“来啊,过来吃早餐。”
这女人肚子里头肯定又藏了什么阴谋诡计。
她不动声色的走过去,拉开椅子要坐下,赵琴雅的声音却淡淡然的响起:“驰家难道没有教过你规矩吗,见到长辈也不知道问好。”
唐舒悦打蛇随根上:“哎呀妈妈您就不要跟嫂子生气了,她小门小户出来的,肯定有一些地方做的不到位,您大人有大量,就不要跟她一般见识。”
她睨了抿着嘴角的女人继续:“何况,嫂子也挺厉害,唐家出了爷爷这件事情,哥哥还是屏弃前嫌愿意跟她订婚,说明哥哥真的很在乎她呢。”
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这个赵琴雅整个人仿佛染上了一层狂烈的怒火。
也不知道自己的儿子究竟在想一些什么,发生那件事件之后,以自己儿子对公公的在乎程度,她相信这桩一意孤行的婚事应该会就此搅黄,但没想到最终的结果却还是要娶这丫头,简直让人想不透。
而他给自己的解释却是简简单单的一句:如果想要彻底消灭这个负面新闻的作用,那我就必须和她订婚。
必须,世界上没有任何必须的事情,反正他们只不过是订婚,等这个风波过后,她会把这女人彻底赶出家门。
钱米就当唐舒悦的话是在放屁,但赵琴雅毕竟是唐家的夫人,她就算不顾着自己也要顾着自己身后的驰家,所以只能忍气吞声的低头问了一声好。
赵琴雅看都没看她一眼,径直站了起来:“从现在开始你也算是唐家的一份子,唐家向来做事有规矩,既然你已经是亦洲的未婚妻,那我就有必要好好的教教你规矩。”
钱米握着刀叉的手一顿。
唐舒悦斜睨她:“妈妈,嫂子好像不太愿意呢,真是辜负了你的苦心。”
赵琴雅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你不愿意?”
看着这两个母女一唱一和,钱米正想给她们拍手称赞。
这一大早的就给她这么一个下马威,她如果不接下来,岂不是真的辜负了她们的苦心。
她唇角蓦然绽放出一抹灿烂的笑容:“怎么不愿意?”
她眸子如同探照灯一样狠狠的盯着唐舒悦,像是要吞了对方一样:“虽然我们驰家是小门小户,但也知道规矩,既然你这般费心,我不接受那怎么好意思,你说是吧。”
唐舒悦俏脸一僵,恶狠狠的会瞪回去。
空气中似乎又火花,在滋滋滋的响着。
“林嫂。”赵琴雅忽然唤到。
一个年约六十上下的胖大婶恭恭敬敬的走了过来。
“你让负责整理花园的周叔今天休息一天。”
“是,但是夫人,这是为何?”胖大婶有些不解的询问。
“林嫂。”唐舒悦打断她的问话:“妈妈让你做什么,你就去做就行了。”
“是,是。”林嫂不再问,恭谨的退了下去。
赵琴雅将视线移向钱米,目光藏着厌恶:“既然你这么没礼貌,那我今天首先要教教你,什么是尊卑有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