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渣不过坑妃
最渣不过坑妃 !
今日阳光颇好,天气也不错,夏天很少有这样清凉的风,在街道上打着寰的转,卷起的沙土落在一人的鞋面上,那小伙子不耐烦的蹬了蹬腿,抖落衣角的灰尘,抬头瞧了瞧面前烫金的牌匾,问身边人“是这里吗?”
“是了,说是整条街里最热闹的地方。”那人环顾四周看了看,他们站的这里确实是整条街最热闹的地方了,可牌匾上书三个字,百媚楼。
只看了这个名字,南正寒就晓得这是个什么地方了,问身边那个女扮男装的家伙“小东西,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听他说话的那个姑娘长的很清秀,算不上见一眼就很惊艳的那种,她身上总是有一种淡淡的药草的香气,明明生了一张娃娃脸,沉静的眸子里是千百年来的寂寥,笑起来有两个小小的虎牙,浅浅的酒窝,十分标致。
一身米白色的长裙,她微微福身,同南正寒笑了笑“可别耍贫,先生讲的时候我就晓得是什么地方,国公府家的公子同你游玩儿时说起,我便知道你要带我来瞧一瞧了。”
南正寒平日里课业重,没什么机会出来玩儿,皇后娘娘定了周期表,七日为一周,六七这两天可出去玩乐,他才大着胆子来这里走上一走。
平日里几个公子聚在一起也三三两两提起过。
正寒今儿个终于鼓起勇气来看一看,那姑娘紧跟着他步子,拉着他衣袖“要不走吧,不是什么好地方。”
正寒转身轻拍了拍姑娘的手“小家伙,你可曾见我怕过什么?”
那姑娘有名字,叫万僵王灵,只是正寒自小到大叫她小家伙叫习惯了罢了,有趣的是,灵儿总是喊落世千爹爹,然后喊叶青青娘亲,有时候高兴了,喊南裕泽一声干爹,南裕泽处境就很尴尬。
刚一靠近百媚楼的门,就有几个莺莺燕燕的姑娘凑上来拉着他的胳膊往里头拽,一声一个小公子叫的人骨头都酥了。
灵儿在后头磨磨蹭蹭的,少不得引来一些人的目光,一个丫头来百媚楼做什么?正寒被这些一拥而上的姑娘们弄的手足无措,费力甩开一个,急忙回头去看灵儿。
还好,灵儿没有被这些姑娘们拉着来,不然会伤到的。
正寒站在原地等了等“小家伙你快点啊。”
灵儿脸色一黑,彻底的不高兴了“正寒,我们走吧。”
南正寒好不容易来了一次朋友们都说的什么欢乐的地方,就有些踌躇,灵儿是实打实的不高兴了“这不是什么好地方……”
“瞧这姑娘,瞎说什么呢?”一年迈的像是宫中老嬷嬷一样的女人甩着手绢,一股子香粉的味道扑面而来,呛的灵儿直咳嗽,她不怀好意的眼光上下打量着“我们这百媚楼啊,出了名的潇洒快活的地方,怎么到了姑娘口中,就不是什么好地方了?”
“你别言语里带刺的同她说话!”正寒眉目一戚,瞪了那老女人一眼,连忙伸出手来“小家伙听话,过来。”
灵儿不高兴的给他牵着,正寒道“我们要一壶果酒,在要些糕点。”
“呦?这是哪家的小公子啊,这么文文弱弱的,来这里要什么果酒糕点啊,还自带着姑娘来,怕不是来消遣的,是来逗咱们玩儿的吧?”
一年纪相仿的孩子,大概十四五左右,一身蓝色的衣裳,手上扛着一把剑,吊儿郎当的走过来“啧啧,长的真是标志。”
他是瞧着灵儿的,南正寒不高兴了,拽着灵儿说“那咱们走吧。”
“诶,你等等。”那孩子快步走过去拦着出路,这时候已经有人围上来了,他匆匆两眼打量了正寒,拉着他走出了百媚楼,找了个偏僻的地方,见正寒一直拉着那姑娘,就有些不顺心“你松开她,我同你说句话。”
“我们又不熟,你先放开我。”
“我认识你爹爹。”那孩子说“我这趟来就是你爹爹叫我来的。”
南正寒“……你开什么玩笑,你知道我爹爹是谁吗?”
灵儿瞧着那孩子眉眼间神似一个人,言行举动也是,一瞧就是放纵惯了的,便轻扯着嘴角笑着问他“你跟月堂冥是什么关系?”
那孩子一怔,呆呆的说了句“父子。”
月一恒。
南正寒恍然“你就是爹爹之前说,给我找了个玩儿伴的那个一恒?”
“嗯,对。”月一恒一乐“我借你几两银子。”
他说着,已经伸手在正寒身上摸起来了,正寒受不了咯咯的笑,打开他的手“你放开,你放开放开。”
“我会还的。”月一恒直接拿走了他身上装钱银的荷包,转身就跑了。
灵儿瞧着他的背影,一阵无语。
月一恒拿着荷包跑了几条街,闯进一家赌馆里,把手中盒子一把摔在赌桌上,冲着店老板大吼道“我把银子给你带来了,你把我那盒子给我。”
老板狐疑的瞧了他一眼,拿起那个荷包,沉甸甸的,老板还想着这小子确实有几分本事,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抢来的,拆开来……里面居然是整整一包的铜钱,全都是铜钱,连个银块儿都没有。
“就这?”
“哈哈,惊到了吧,这整整一包的银两……”月一恒说这话的时候底气是很足的,毕竟是在当朝皇帝亲儿子手里拿的荷包,里面怎么也要放几块金子吧。
他一撩刘海儿,随手在赌桌上抓了一把庄家压的碎银“就拿这么点儿,多的别找了。我那盒子还给我,快点。”他说着就把银子往自己怀里揣。
“给我放下。”老板大怒,一把摔了荷包,里头的铜钱哗啦啦的全洒了出来,众人哄堂大笑,月一恒瞧着地上的铜钱十分的扎眼,一时间瞠目结舌说不出话来。
“来人啊,给我往死里打!”
月一恒“……”他一把洒开刚刚抓的碎银子,转身就跑。
迎面撞上来找他的正寒,正寒一怔,见那个疯狂向这边跑的孩子就是刚刚那个月一恒,正要开口叫他,他老远就冲着正寒吼“闪开啊~跑啊!!!”
南正寒“……”
后面一堆手持棍棒的人凶神恶煞的大喊“小兔崽子你给我站住。”
南正寒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态,他看着来势汹汹的这些人,扭头跟着月一恒就跑,拉着灵儿。
甩了数条街,一番乱跑,还撞翻了好几个路边的菜摊子,引的衙门里派人来了。
后来在牢里蹲着的时候,月一恒惆帐的说“我来这里给你准备了礼物的,但是在赌坊里输掉了,就想出来瞧瞧能不能弄到银子把你的礼物在赎回来。”
南正寒盘腿坐着,冷冷的瞧着他“所以你抢了我的荷包去赎给我的礼物?还没拿回来,还被人追着跑,还连累我也跟着你跑!”
“我又没强迫你跟着我跑……”月一恒声音小了些,有些委屈。
南正寒“……”他憋着一口气瞅着月一恒想训斥他一顿,但是月一恒说的很有道理啊,他又没强迫正寒跟着跑,正寒肚子里憋着一口气,也很委屈的转身“小家伙你评评理,我是不是比他还委屈?”
灵儿“……嗯。”
“小家伙,话不能这么说呀,我千里迢迢来这里给他备下了礼物,拿他一个荷包不过分吧?还有,你堂堂一个皇子,怎么兜里都是些铜钱啊,你挨家要饭来的啊?”
“你叫什么小家伙,她有名字,她叫灵儿。”
“嗯,好,灵儿。”
“你认识她吗你叫灵儿?你先生没有教过你要叫姑娘的吗?”
“好的,这位姑娘。”
“你不要叫她!”
月一恒“……”他一脸你这不是为难人嘛表情,瞧了一眼正寒,冷哼一声“那你到底要我怎样?”
南裕泽听说自家儿子被抓了,就大驾光临的去大理寺瞧了瞧,一进门就听下面守卫说里头有两个家伙打起来了,南裕泽“……”
月一恒把南正寒压在身下“你说,你是不是在耍我?”
南正寒“……就是不准你叫她!你这样太没礼貌了!你现在压着我到底是谁欺负谁啊!”
俩人突然转了个圈圈,换南正寒压着月一恒,月一恒义正言辞的说“你看!现在不就是你在欺负我了吗!是不是!你压着我!要不是你荷包里都是铜钱,我能被人追着打吗!啊??”
“是我逼着你拿我荷包了?那是你抢来的!”
灵儿就站在门口,看见南裕泽往这边来了,轻咳了几声“你爹来了。”
“爹?”
南正寒欲站起来,月一恒抓着他不让他起来,俩人愣是在牢里的草垛上打滚,一边打滚一边揪着头发耳朵,疼的哇哇叫的也不松手,南裕泽一眼就瞧见那孩子是月一恒。
不禁无语,问灵儿“怎么回事?”
灵儿就大致说了一下,然后道“正寒的荷包是您换成铜钱的吗?”
“哦,那是他娘亲干的。”南裕泽面不改色心不跳道。
青青说,一想起正寒在外面花天酒地一番一摸兜就几个铜板就很开心……
灵儿“……”她轻轻的吐了口气“娘亲……做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