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渣不过坑妃
最渣不过坑妃 !
“这种东西还是不要留着了。”叶青青劝道“不是什么好东西。”她拽着南若琪的胳膊拽出门去。那铁笼子被高温烧化,蔓延在地上的干草,连带着这小房子都被大火包围。南若琪尚惊魂未定的瘫坐在地上,
火里夹杂一丝烧焦的尸体的味道,叶青青悬着的那颗心慢慢放下来。
肚子里隐隐有些动静,想来该去好好休息了,她不以为然道“待会儿禁军就来了,你且在这里等着。”叶青青松了口气“我明早就走。” 南若琪坐在地上,额上汗如雨下,火光映面烧的脸颊灼灼的疼,她却不想离火更远一些,颤抖的深吸几口气,她慌张的转过头瞪着叶青青,发丝凌乱覆面,大吼道“你疯了?你知道那是什么吗?你还想活
着离开晋临?你简直是痴心妄想!!!”她脖颈上的血渍越来越深,渗透了那布条,叶青青看到不免有些担心她会因为激愤而血液循环不畅,脖颈伤口又深,可能一命呜呼了。 叶青青不知道该怎么跟他们说这一点,毒尸的研究在古代是不可能成功的,你们对于病毒的驾驭简直是捉襟见肘,断不是可以靠蛊术来弥补的。那么这种半成品的毒尸流传于世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像
南裕泽那样被咬一口?然后呢?你的天下可能就只剩下花花草草了。
那么你又在惋惜什么?
“那是什么?你用来统治天下的?”叶青青说话的语气难免有几分嘲讽,她觉得无知本身,就是一种罪。
南若琪冷笑“你跑不了了,你杀了皇帝陛下,又烧了毒尸毁灭证据,你就是晋临的罪人。”
叶青青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在南若琪说完这句话之后,这院子被晋临皇宫的禁卫军包围起来了,他们要抓叶青青。
叶青青眸色黯淡了许多,缓缓握紧了拳头。南若琪疯狂的笑“你后悔吗?”
她摇摇头,任凭被禁卫军反绑了胳膊,叶青青释然道“我猜到会有这一天。” “那你可有为自己准备好棺材?”南若琪已经踉跄的站起来,摇摇晃晃的腿还虚着,得让人搀扶着才能站好,面上精致的妆容因为被火烤而花了满脸的胭脂水粉,金黄色的火苗照在她脸上,笑的格外扭曲
。
叶青青沉默着,看来,若等到去劝江由烧了毒尸,会比这难上几倍。
她觉得从晋临牢狱逃出来不是什么难事儿,卫天已经把一切都打点好了,昭辰准备了应急的药物,和热水,他们都小心翼翼的保护叶青青肚子里的孩子。 第二天一早,晋临帝宫颁布了一道诏书,上书南诏皇后叶青青用心歹毒,与南沼郸平一商人余凉勾结在一起,偷运剧毒之物入境,皇帝陛下受其阴谋,中毒而死。叶氏于昨夜杀害皇后南氏未果,反被抓
,囚禁于晋临大理寺。
那么问题来了,魏宁死了,谁继承皇位? 众朝臣还在惊讶突然皇帝就死了,怎么还跟南沼皇后姓叶的那妇人搭上了边。就不得不面临一个更大的问题,魏宁无子嗣,有一个四十九岁的皇叔远在偏城自个的封地上为王,如今……那皇叔恐怕正在
虎视眈眈的盯着。
南若琪冷青着脸站在牢狱门前,铁索的外面,看着里面抱膝睡着的叶青青,回头淡淡问身后的女人“你看她如今,可活的像个人?”
叶青青自昨夜被抓就一直没吃上东西喝口水,这牢中又冷,肚子里的孩子饿不得,看起来,她就可怜了几分。
身后方华一副恭敬的样子“像不像人,娘娘您说了算。”
“你不必对我这般恭敬。”南若琪似乎很明朗,转身跟她去换了个清静地方说话。那间刑房里的铁链和带着倒刺的皮鞭看着不恐怖,坐在桌子两边相对莞尔笑着的女人,才恐怖。
方华出言感谢道“辛苦皇后娘娘了。”
“余凉处理了吗?”
“嗯……”方华顿了一下“出了点儿意外,不知道叶青青跟余凉说了什么,那丫头突然卷了盘缠跑路了。我正在派人去追,她断然出不了晋临国境。”
南若琪对这个意外有些不高兴“早点处理了吧。”她沉了沉心“这昭文会成为我们攻打南沼的出师表,届时你与哥哥商谈,哥哥必然会答应娶你。”
南若琪顿了顿“魏宁没有孩子,我膝下也没有什么能拿出来的孩子,这晋临的江山如何,你看这办吧。”她似乎有些心灰意冷,自个也觉得没有什么转圜的余地。
方华要的就是这句话,她道“魏宁有个叔叔,叫魏宝,就他了。” 魏宝就是那个四十九岁的皇叔,他在二十岁那年领了自己的封地驻扎在寸草不生的荒地上为王,他在二十一岁那年跟医宗勾搭上,医宗为了拿到晋临的帝位,等到魏宝四十九岁,才有这个名正言顺的机
会。
而南若琪,又怎么能平平安安做一个太后?
方华问她“那你想要什么?”
南若琪想了想“送我回家吧。”
牢里的阴冷,是风雪都比不上的,它的铜墙铁壁,也是雨水灌不进来的,所以这里很安全,但并不温暖,南若琪脖颈上的伤口还隐隐疼着,她真不知道自己是愚蠢,还是聪明。 卫天发誓,他真没干过这么猥琐的活计,为了挖一个能让叶青青逃狱的地道,他整整挖了半个月的土,终于在铁锹撬开土层,露出一点儿光,看到叶青青抱臂睡在墙角的时候,那一刻,他觉得自己的人
生圆满了。
叶青青用实际行动告诉晋临这堆人,最蠢的办法才是最有效的办法,就比如越狱挖地洞,老祖宗几千年传承下来的方法,是不是很棒? 白天给叶青青送安胎药,水,事物,晚上打探地形和他们守卫换班的规律,终于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叶青青跑了,跑的相当猥琐,爬出那个洞的时候险些动了胎气,幸好卫天挖的洞够大。昭辰倚在
马车车辙上等着,见不远处鬼鬼祟祟两道身影时,心中一喜,赶忙喂马儿吃了更多的草,天不亮,就跑出了帝都。
一路上倒是没听说什么大瑶皇后叶氏从牢里跑出来什么的,就是听说最近各处搜的很严,边关都被封锁了。更多的是听酒楼话本子在歌颂当年宝皇子的事迹,就是魏宝,他好像快要当皇帝了。 外头轰隆一声,一道闪电划破天际,卫天在前头驾马车,说不远处有个小客栈,现下好像要下大雨,恐出意外不能连夜走,要在客栈住下,让叶青青准备一下入栈,他的声音夹杂在风雨里,听也听不真
切。
外头风呼呼的吹,客栈前的灯笼哐啷的乱撞,噗呲一声,里头烛火灭了,这滚圆的灯笼被风打下来,在地上滚了几圈儿,就不着踪迹了,门口一个歪脖子的柳树,枝条也乱飞。
叶青青裹了一件大衣,往客栈走去,昭辰推开门,里头烛灯正亮堂,热热闹闹的在划拳喝酒,嚷嚷着今天大风大雨的是回不了家了,今个晚上兄弟们不醉不归。 叶青青身上的银票一路过来花的差不多了,能当的也尽数当了,浑身上下只剩一只璀石簪子了,不知店老板会不会收。她面色有些惨白,身上沾着树叶,黏在衣袖上,面色倒是红润,却也不觉的冷,可
能是发烧了。昭辰问掌柜的可还有房间,掌柜的瞧他们面生又是两个女子,晓得是外地来赶路的,就想着欺负一下给小店谋个利润,说客房只剩一间了,要十两纹银。 叶青青敛眸,昭辰立刻就知道是什么意思了,同掌柜的说就要一间吧,这里的客房平日里就一两银子还是贵的,这小门小户的地方,紧挨着村田地沟的,平日里哪有那么多银子赚,今儿个掌柜的奸诈一
番赚了十两,自然是乐呵呵的请人收拾房间去了。
卫天栓好马车,狼狈的从外面跑进来,浑身都湿透了,进门滴滴拉拉的掉水,头发都黏在脸上,洗是把脸给洗干净了,一路上的风尘疲累,都还挂在脸上。掌柜的命小二过去伺候问是打尖还是住店。
小二过去点头哈腰帮着递毛巾给擦把脸,问小哥是从哪里来的。卫天瞧了瞧掌柜的“我跟刚刚进来的那两个姑娘是一道的,这里可有火苗,我这衣服怕是不能穿了。”
一听是跟刚刚那肯付十两纹银的俩姑娘是一起的,掌柜的就很客气,连忙点头“有,有的有的,您先换下来,小二去找一套干衣服给小哥换上”
卫天应允,跟小二一起往后厨走了。留店中几桌子的人唏嘘不已“这冤大头都当,可能是真不差钱儿。” 桌上坐着个地痞流氓,今个可能是缝上下雨,抢了街上行人的银子,才有功夫到这客栈里潇洒一笔,听那俩姑娘能掏十两纹银,那进门成落汤鸡的小哥又是一副老实巴交的样子,一捋袖管子吆喝道“我去
探探那小妞的底细,要是摸着真金白银了,今儿馆子里大家伙儿的吃喝我全包了。”
当下便有人起哄,他觉得有人捧场,士气自然鼓了起来,掌柜的也噙着笑在一旁敲着算盘,当是没听到。那人就喝了口酒壮胆子,气势汹汹的上阁楼去了。 这边卫天换衣服时打了个喷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