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渣不过坑妃
最渣不过坑妃 !
落世千抽了抽嘴角“楚堂煜呢?”
堂煜大夫?叶青青这才想起来是要找他复诊的,但转念一想她犹豫道“那个大夫说我们会给他惹麻烦,复诊后我们就不能留在这里,官兵在四处追捕我们,出了这家医馆,何去何从?”
落世千戚眉“他当真这么说?”
“嗯,确实是不留我们。”叶青青说着,随手把他的胳膊拉了过来,又随手把了脉“还不错,高烧退了。”
落世千自个又探了探脉象,他自己的身体还是自己知道的更清楚,无奈道“你去把堂煜大夫请过来吧。”
叶青青向来不喜多问别人,转身离开之际落世千喊了她一声,她止步转过脑袋来,落世千问“楚堂煜可有向你索取什么?”
“手印。”叶青青举起手掌,转了两下。
楚堂煜不恋床,一大早的就在堂后起居室里吃饭,吴桐与他同桌,叶青青就这么突兀的闯了进来,却没看到昨日里那毛发稀疏的老头子,而是与落世千一般大小的青年男子。
吴桐怔了一下“你醒了?”
叶青青的注意力却在楚堂煜身上,楚堂煜尴尬的清了清嗓子“不知道见人先敲门的吗?”
“哎呀堂煜,你那破规矩早该改改了。”吴桐推搡着他让他靠边坐,给叶青青腾出座位来,他高兴道“姑娘还没吃早饭吧?快坐下尝尝我的手艺,我今儿起了个大早包的包子……”
他指着桌子上唯一一盘小包子,楚堂煜就不高兴了,默默把盘子往自己跟前拉了拉“我还没吃饱,这是我的地盘,凭什么给她吃?”
吴桐狠狠瞪了他一眼,把那盘包子抢过来“姑娘别见外,堂煜他就这小家子气的性子,姑娘坐,快坐。”叶青青见过禁欲系的南裕泽,阳光系的落世千,妖孽系的程辰澈,沉静且呆萌的十七,杀戮系的万凡,病弱美人系的江由,还有大叔成熟系的方清峰,以及死掉的南沼太子南皓成南旭阳等一系列花枝招展
的男人。她本以为她这辈子已经够知足了,却他妈的又看到了一只不知道什么属性的。堂煜穿着很普通的浅蓝布衣,墨发肆意四散,他的人就跟他的名字一样敛滟。欲笑还颦断人肠,牵绊着的惆怅丝丝缕缕,环绕
周身的魅力。
他似乎是一个有故事的男人,这是叶青青第一个定论,他如波泼墨的眸子似秋水映了月,叶青青冲他笑了笑“堂煜大夫,右护法需要复诊。”楚堂煜似乎被叶青青打量红了脸,揣着那一盘子包子匆匆走了。叶青青正要跟上去,吴桐拽了她一下,把她摁在椅子上。叶青青立马就变得凶神恶煞的,吴桐手抖了下“你怎么就对我这么凶?堂煜救人时不
许旁人在场,你去了也徒然,坐下吃点东西吧。”
他从自己盘子里拿出那块咬了一口的包子小心翼翼的递过去“这个我就咬了一口,你别嫌弃,真的很好吃,堂煜一直夸我做的包子天下无双。”
叶青青“……”这么好看的一个大夫,他居然是个断袖!果然现在都是男人们自己内部解决了吗?男人们性取向的变化是不是正在昭示着女人们正在走向灭亡!
落世千黑着那张脸,静静坐靠在床头,楚堂煜进门见他气色好了不少,登时就眉飞色舞的“右护法看来恢复的不错。”
落世千正要与他说话,他就塞了个包子“你先吃着,尽量少说话,对身体不好。”
落世千一口吐掉包子,但事后又觉得留在口中的包子还挺好吃,就用舌头扁了几下吞下去。
楚堂煜捣鼓着药材给他换药,落世千盯了他许久“您这返老还童玩儿的挺嗨啊?”
楚堂煜“……论佘断文的那些个徒弟里,我最喜欢的还是你。”
“承蒙您看重。”落世千白了他一眼“先不说你留不留我,你是否问叶青青要了她的掌印?”
楚堂煜脸上笑容顿了一下,又不着痕迹的敛了去“是的,我留了她的掌印。”
“我原以为你退隐退的干干净净,这辈子就只会做一个闲云野鹤的大夫。”
“你也说了是你以为?再者你是用什么身份来同我说话?”楚堂煜撇了他一眼“你这伤不难治,待我换了药,中午留下吃顿便饭,下午就回去吧。”
落世千气不过,却也不敢在跟他理论,只觉得这顽固的老头子非得要佘断文出山才能压的住。
楚堂煜给他换了药,也问起落世千关于佘断文的近况,落世千一副无知的样子“我不知道。”
“你生气了?”
“不敢。”
楚堂煜噗嗤一声笑了“你若是真有骨气,又何必来这里找我救治?死在大街上不是更好?”
落世千不吭声,他身上旧日去不掉的疤痕今日楚堂煜也一并给他上了药“你倒是和你师父一样,脾气都这么倔强还硬。”
“我还没师父那个胆子。”
“你看看。”楚堂煜不怎么高兴“我才刚说了你两句,你就这个样子?怎么?我这做师叔的还说不得你了?”
虽然落世千很不想承认眼前这个跟他同龄的男人是他的师叔,但他还真他妈的是自己师父的师弟。
这个就有点操蛋了,他辈分确确实实是比自己大,落世千还真僭越不得于是他就更生气了“你拿叶青青的掌印我没意见,你拿去做什么我也没意见,但是你得收留我住在这里。”
“你当真不知道佘断文去了那里?”楚堂煜问他。
“你留我住在这里我就告诉你。”落世千一副泼皮无赖的样子。
楚堂煜将伤口包扎好,将药炉上熬了整整一夜的药汤滤出渣,缓缓倒进瓷碗里,端给他“喝吧,喝下就会好很多,中午离开这里。”落世千还想在挣扎一下,楚堂煜又加重了语气“是必须离开这里!”落世千见他那么坚定,就不想在说什么了,在这里,他还是比较想要面子的,老老实实的把药喝了,除了瞪他,也只能瞪他了,难不成跟
他干一架?
那碗黑漆漆的药汁苦的令人发指,江由受不了,端着那药不想在喝第二口,然而还有多半的药汤,在碗里晃悠悠的。夏宇担心的递去手帕“主上,您在忍忍,喝下去就好了。”
“大早上的我为什么要喝药?”江由很气,脸都憋红了,无奈端起那碗一咬牙准备一口气闷下去,却全然没有注意到和自己一个被窝里睡了一晚上的万凡。
万凡淡淡转过身来,帮他盖了一层被子,又环住他的腰,懒懒问“不吃药病怎么能好?”
江由心里咯噔一下,将口中药尽数喷出去,还卡了自己嗓子,咳的肺都要吐出来了。一口血又哽在喉咙里不上不下,怒声问夏宇“怎么他会睡在我被子里?”
夏宇默默跪下,把脑袋埋到胳膊下面,一声不吭,不怪他啊,昨晚万凡死抱着江由非要和他一起睡,那夏宇能怎么办?棒打鸳鸯?
“你跟他生什么气?昨晚我喝醉了,吐了你一身,就迷迷糊糊睡一起了。”万凡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貌似他躺的还挺舒服。
“你给我滚下去。”江由一脚把他踹下去“不想我死的话,这药你就亲自去重熬一份给我送过来。”
他嘟嘟囔囔的起床穿衣重新去熬药。南裕泽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多嘴问了他一句“你和万护法之间的关系不一般啊。”
“你也这么低级趣味?”江由穿戴好衣服,下楼时与南裕泽在阶梯口站了一会儿,俩人互相怼了几句,江由瞪着他“行了别拿我寻开心了,管好白曼就成。”
“你先管好你自己吧”南裕泽手中拿着两把剑,一把白曼的龙须,一把江由的凤尾。他道“我这两天要出去办些事,你在这里等我,免得我回来找不到你。”
江由不解“拿我的剑做什么?”
“有用。”他头也不回的下去了,江由走了几步想追上去,万凡端着一碗药迎面上来了,正巧又与南裕泽擦肩而过。
但引起他注意的却不是南裕泽,是跟在南裕泽身后的毒人。江由以为他看出什么端倪来了,就连忙下去问他“怎么了?”
“那人好阴森的感觉。”万凡一直看着门口,江由随和的接过药碗“这里是黑市,还是少惹麻烦比较好。”
万凡自然懂这个道理,就不管那个阴气森森的人了,说这个汤药很难熬,里面有几种他不认得的药材。
“楚堂煜开的药,你要是认得药材就奇怪了。”江由一咬牙一闭眼将汤药喝光,打了一个激灵他问“叶青青可有下落了?”
“没有。”万凡还在为这件事生气,低低道“若是来年开春,他们在毒山挖出了萧乐雨,我看你往哪后悔去。”
“不会。”江由很肯定“萧乐雨其实不神秘,也很容易得到,就是想要的人多了,它才遥远起来。”万凡冷哼一声,不相信他说的话,江由淡淡勾唇,似乎比那毒人还阴几分,自言自语道“我还是信缘分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