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渣不过坑妃
最渣不过坑妃 !
坤宁宫大门紧闭,南裕泽命十七先回去,临走前,十七有些犹豫,跪下问“属下有一件事不知道该不该问。”
“问。”“皇上您能原谅程少主吗?”十七瞪着俩眼睛可以说是企盼着,抬头看着南裕泽阴沉的脸,若在以往他肯定不会这么胆大不要命的乱问,今天也不知道是那里来的勇气,或许是问的这句话本身,给了他勇气
。
果然南裕泽气息阴沉起来,十七茫然问“毕竟程少主他没有想要害过您啊。”
“闭嘴。”南裕泽斜睨他一眼“滚回去!”
十七悬着一口气,终究还是没有落下来,就这么一直吊在嗓子眼里,不上不下的终日忐忑着。
坤宁宫的气愤很压抑,南裕泽进去还得跳墙进去,叶青青还没睡,在寝房梳发,一脸郁闷的问“有嬷嬷的消息了吗?”
昭辰不知在想什么事情想出了神儿,蓦然一个激灵“还,还没,尸体会被送到乱葬岗上,皇后娘娘不必担心,奴婢今晚会去料理后事的。”
叶青青还是有点惋惜,仿佛又回到了卫毅死的那天,但是她与这些人说实在的并没有什么生死之交,但他们都是为了自己而死,越发觉得人命不值钱了。
不禁冷笑一声,从古至今最贵重无价又便宜到不可思议的东西就是人命了。
想到这里,不禁叹了口气又打了个哈欠“吹灯,睡觉吧。”
南裕泽就蹲在屋顶,揭开瓦片也不知道她在感慨些什么,待屋内灯灭了,昭辰关上门,他一跃下去落在昭辰跟前,昭辰一惊,踉跄后退几步,南裕泽凉凉道“是我。”
昭辰忙跪地“主上。”
“她有没有在生气?”
从皇后娘娘关系老嬷嬷的事的进展来看,昭辰很肯定的给出回复“是的主上,皇后娘娘心情不太好。”
而且为了主上和皇后娘娘的关系,昭辰特意说了一句“皇后娘娘晚饭没吃好。”
南裕泽偷偷推门进去,尽量放轻了脚步,眼看就快到她床边了,叶青青淡淡的从被窝里抽出一把长剑来,腾的坐起来指着他,忽然间,眼前就多了一把剑。
虽然知道她不会用,南裕泽还是比较操蛋“你没睡?”
叶青青点点头阴着一张脸“在等你。”
南裕泽吞了口口水,喉结动了一下,拨开那把剑“不要这样,会误伤。”
“滚出去。”
“我不是来求你原谅的。”南裕泽一本正经的说着。
叶青青歪了歪脑袋,等着听他下半句话的解释,南裕泽道“其实,我是来带你出去吃饭的。”
“别啊,我不是被你禁足了吗?”
南裕泽稍稍靠近了些,叶青青又把剑举起来,南裕泽“……你别生气了。”
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有点怪怪的。
叶青青“我不饿。”
“我觉得你饿啊,昭辰,给你主子更衣。”南裕泽越来越后退,离她远远的又补充道“办不到朕唯你试问!”
昭辰瑟瑟的推门进来,又把灯点上,抱着衣服站在那里,丝毫不敢往前走一步,叶青青举着那把剑冷冷的瞪着她“滚出去!”
“娘娘,不要让奴婢为难啊。”
叶青青生无可恋的瞄了她一眼,昭辰噗通一声跪下,声泪俱下的劝道“娘娘,皇上会处死奴婢的!”
昭辰你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你以前很宠本宫的,你现在居然帮着狗皇帝说话,昭辰你是不是不爱本宫了,昭辰……出门不禁感觉到一阵瑟冷,颤栗不已,又把衣服裹了裹,南裕泽见到,脱了自己的外套,正要给她披上,叶青青身子一躲,那衣服掉在地上,南裕泽到没觉得多尴尬,看了看乌云蔽月的天色,轻轻勾了勾
唇角,也不去捡那个外套。
他来找人,就绝对不仅仅只是出去吃一顿饭而已,大半夜的他又不是神经病,出了门,叶青青双手抱臂靠在宫门口“说吧,找我干嘛。”
南裕泽脚步一顿,慢悠悠回过头来“以时间来看,明天就是我要把你交出去的最后期限了。”
交不出去,鬼知道魏羽会怎么收拾南裕泽。
叶青青耸耸肩“那正好,我也做好去死的准备了,活着真是恶心。”
言罢她转身就想回宫,大半夜的真的你又不是有病,站在大门口就为了说两句话?要是手里有板砖,叶青青特么就不会骂,也不会冷嘲热讽,直接一砖拍上去,糊他一脸血!
不过后来想想这么做风险太大,他武功又很高,得不偿失还不如老实点。
南裕泽拽着她手腕“别着急,我找到魏言蹊了。”
叶青青停下想走的心情,毕竟好死不如赖活着,变脸就是这么快,略有些兴趣的问“那里?”
“需要你来告诉我这个答案。”
南裕泽用力把她拽进怀里,紧紧抱住,帝宫与邻城小宅院的一段距离,是他们俩靠的最近最长的一段距离。
叶青青几乎就这么一会儿的时间,呆惯了他温暖的怀抱,忽然落地,一阵凉风袭来,不禁打了个冷颤。
四五月的光景,朦胧安静的深蓝夜空,稀稀疏疏的萤火光亮,在宅院门前的柳树下安稳着,静谧又舒畅。
南裕泽没功夫去感叹眼前的景色,在他眼里,只分黑白与春夏,不存在其它用于衬托和象征的东西,这宅院的门敲起来还是那么空荡荡的。
叶青青抱臂靠在门框处,有些猥琐的缩着脖子,有点后悔刚刚丢掉他的外套,现在想扒也没的扒了,他就那么一个外套。
那老头子好像夜里都不睡觉的,来开门时穿着还很整洁,见是南裕泽,晃了一下,差点没摔着自己,叶青青扯了扯嘴角,这么大半夜出来吓人的皇帝,也就南裕泽这么一个闲蛋了。
老头子正要说话,南裕泽一根线穿过,他两眼翻白口吐泡沫,噗通一声连带油灯一起栽下去。
叶青青环视这小院,普普通通的小院,院中开辟了一块菜园,看着还沾泥的铁锹,估计他刚刚是在种地了。
“魏言蹊在这里?”
“这个答案,你来告诉我。”南裕泽推了她一把,把她推进这院子“我觉得这院子阴森,有死人,你能否寻到?”
叶青青白了他一眼“你自己怎么不找?”
南裕泽仔细看着四周,那敬业冷肃的脸偏偏就说出了四个字“我搜不到。”
叶青青“……”说的这么严肃是不是有点难为你了。
她本人对尸体这东西不是太敏感,但对生命迹象还是有些准确率的,比如她的大脑系统能明确的告诉她,在左边十米处,有一颗跳动的心脏,嗯,就是南裕泽。
等等,脚下五米处,也有心脏在跳,此时此刻,她看人的角度有些恐怖,她知道那里有跳动的心脏,听起来就像一个挖人心脏吃的鬼魅一样。
那颗心很早就脱离了人体,一直被泡在一种不知名的液体中,渐渐的,脑子里能浮现出那颗心脏的全息影像,模拟出它是怎样从人体剥落的。
南裕泽一脸懵逼,看着她爬在那块菜地上,在泥土里爬行,跟一只蚯蚓一样不禁吞了口口水“叶青青,你在干嘛?”
她腾的一声站起来“就是这里了,挖!”
叶青青把锄头丢给他,他抬手完美的接着,但是刨地这种活,南裕泽就算过的在苦,他也没干过啊。
见南裕泽不动身,叶青青呵呵冷笑“你要是不挖就算了,我尽力了。”
那点月光渐渐阴沉起来,遮云蔽月,忽然起了丝丝凉风,她又一个哆嗦,南裕泽深吸了口气“来都来了,不能空手回去。”
一咬牙,没看吃过猪肉也得看过猪跑吧,一锄头下去,砸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坑,啪嗒,雨水滴下来,豆大的雨滴稀稀拉拉的掉,不紧不慢。
叶青青自个跑去屋檐下,一点都没不好意思的看着南裕泽干活,南裕泽扶着锄头看着她愣了一下,叶青青“……看我干嘛?又不是我挖,我才不要淋雨。”
南裕泽“……”简直不能忍。
好气哦,可能是上辈子欠她的吧,可是又能怎么样呢……
叶青青到底不是个混蛋,从屋子里寻出一把伞来装作漫不经心的跑到他跟前,南裕泽已经挖出没半膝的小洞,他站在洞里,以叶青青的身高,正好把伞撑在他脑袋上。
雨那是半不大的掉,下的跟闹着玩儿一样,不过俩人都知道,这是暴雨前的小平静而已。空气里微微湿润的青草与土,还有左右摇摆的柳条,打湿的柳絮变得沉重,低头看他时发现他也在抬头看这把伞,和撑伞的人,叶青青捏着自己的衣角“看什么看?我散步你管的着我?我愿意站在这里你管
的着我……”
南裕泽落下的那锄头砸在土坑里,砰的一声闷响,好像是敲在了木板上。
叶青青转头看向别处“挖木板啊,看我做什么?”
木板是大面积木板,需要在挖出很多土,雨有下大的趋势,在挖土浪费时间还得淋雨,叶青青撑着伞一副无所畏惧的样子,仿佛这事儿跟她半毛钱的关系都没有。南裕泽真想一巴掌拍死眼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