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渣不过坑妃
最渣不过坑妃 !
十七端着晚饭敲叶青青的房门,程辰澈慢悠悠的溜达过来,手中折扇一收,从他手中抢过米粥,不怀好意道“我来送,南裕泽醒了,药汤在火上煨着,你去看看。”
十七应是,毫无顾虑的转身走掉。
程辰澈眉角微挑,嘴角噙着淫笑,指尖轻敲了下碗边,一声脆响,一些白粉末落进去,融进白粥里,微微晃了晃碗,程辰澈直接推开房门,叶青青爬在桌子上叼着一根毛笔,一眼瞄去,不得不说写的那字……看不懂。
“你的晚饭。”程辰澈把粥放在她书桌上,同时大大咧咧的坐在她桌子上,把烛灯拿进些,仔细看了看那张纸,还是看不懂。
叶青青三两下握成纸团,端起白粥,一口气喝掉多半碗,程辰澈盯着她脸看,叶青青纳闷儿“你看我做什么?”
肚子里机械化毒的声音正在运转,程辰澈看着叶青青笑,叶青青看着程辰澈突然也笑了。
程辰澈看了她一会儿,见她不在说话,便问“难道你没有什么反应吗?”
叶青青淡笑,装的一手好无辜的回答“我……没有啊。”
“真的没有?”程辰澈一把掳过她的手腕,开始把脉,发现的确一切正常,正常的有些不正常。
叶青青忽然垂眸,匆匆收起手腕,忽然紧戚着眉目,呼吸变得急促,腾的一声站起来,身上外套的那层青纱衣有意无意的从肩膀滑下去,露出里面裹胸长裙,还有纤细的青绳肚兜吊带……
刚站起,叶青青扶额,身子一软,又扑通一声跌坐在椅子上,程辰澈脸色就恢复正常了,那岂止是正常,他立刻调暗了烛火。
叶青青干涩的呻吟一声,程辰澈打横抱起她,还没刚走一步,叶青青忽然双手环上他的脖颈,同时,也有一根绳子环上了他的脖颈,绳子勒紧的前一秒,程辰澈立刻松了手,叶青青就从他怀里滚下去,在地上一连滚了几圈儿,撞在床脚处。
叶青青扶着自己撞的生疼的腰艰难的站起来,鄙夷道“程辰澈你敢不敢要点儿脸?”
程辰澈拉着脖子上那根差点儿要他命的绳子,一副不关我事的样子慢悠悠的回到书桌前坐下,调亮了烛火,大马金刀的把脚丫子放在她桌子上,解释道“我只是看你有些不舒服,估计是太累,想把你抱床上睡而已。”
“哇,好清新的理由啊,你刚说把我抱在床上睡?”
程辰澈把玩绳子的手顿了一下,轻咳一声道“是把你放在床上给我睡,啊呸,是把我放在床上给你睡,啊不是,我跟你讲,是让你跟我睡,呸,我是说,我想让你睡,不是,不是让你睡我啊,是我想睡你……”
说了许久,程辰澈自己默默闭嘴了,干脆就重新把那绳子在自己脖子上绕了一圈儿,象征性勒了一下。
叶青青阴着脸一步步走进,整个屋子里就只有书桌上那么一盏烛灯,照的叶青青更加阴森,程辰澈吞了口口水“别生气嘛,估计是我的药不管用了,我下次换一种来,你要是不介意,我们可以不用药,说实话我喜欢主动,当然如果你喜欢被动的话我们可以商量……”
话没说完,程辰澈跟着他那半碗白粥一起滚出了房间,并且,房门被贴上硕大而且奇丑无比的九个繁体大字“程辰澈与狗不得入内!”
侮辱,歧视,轻蔑,赤裸裸的挑衅啊,程辰澈深吸一口气,压抑了一下怒火,使劲儿冲着那张纸翻白眼,又诧异的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白粥,闻了闻,香甜的很依旧啊,于是他就自己喝了一口,来试一下药性……
他向来对自己的药很有自信,非一般的有自信,为什么到叶青青这里就没用了,难不成是自己拿错药了?这么低级而且愚蠢的错误太离谱了,铁定不是。
这么想着,小腹突然一阵热流,蒸腾着向全身发散,他这药叫酥骨香,药发时间只需要半盏茶,一旦药性烧上来,没个女人,他还不如自杀。
这种熟悉的感觉,熟悉的欲望,他脑子一个激灵,急忙扔下药碗,身子一闪,门前除了摔碎的碗和残粥,再没任何人的影子。
明日淑妃登位,举国欢庆,所以今晚,很多人都睡不着觉,除了达官显贵,宫围奴仆,将军府,官僚大圈儿,还有叶青青,还有萧千回,还有……步明华。
皇帝张贴告示,高价悬赏任务,全国寻找步明华,算是一种变相的通缉,夜里,与封淑妃为后的那张告示一起,被步明华看在眼里,他整个人浑身污垢,粘着干血,被程辰澈打的不像样子,披头散发,跟丐帮的人一个模样,此刻,他身边还真有一个乞丐……
穿的破破烂烂的,看着不远处的皇家告示栏,上面一张是封后圣旨,一张是寻找欽天鉴步大人的皇榜。
夜里风凉,这里扎堆了不少乞丐,围在一起相互有个照应,那乞丐撞了一下步明华,好奇的问“兄弟,我不识字儿,当官的这是又说了些什么啊?”
步明华转头看了他一眼,嫌弃的往一旁挪了挪,随口道“皇上娶皇后呢。”
“那另一张呢?”那乞丐仔细揉了揉眼睛,盯着那张画有欽天鉴步大人画像的纸张,又契而不舍的往步明华身边凑,问道“这是在找人吧?”
步明华心烦的点点头,实在不想和这一窝子乞丐离那么近,他满脑子思索着,该怎样和淑妃联系上。
那乞丐不是一般的不要脸,眼看人家都不愿意搭理他,他非得往上凑“兄弟,我看这人长的很像你啊。”
步明华猛然转过头来,那乞丐依旧看着皇榜,没注意到步明华的动作,步明华上下扫了那乞丐两眼,从衣袖里掏出一块碎银子来,往他手中的破碗里一扔,哐啷一声闷响。
那乞丐居然还是无动于衷的依旧专注的在看皇榜,步明华立刻惊出一身冷汗,急忙站起来,小乞丐抓住他的裤腿,目光依旧混浊,脸面肮脏,衣着破烂的抬头看着他,冷冷问“兄弟,去那儿啊?”
步明华冷汗已经浸透了衣衫,慌张的结结巴巴回答“我,我去方便一下。”
眼角的余光撇向四处,这里聚集了不少乞丐,阴森森的都在注意这边的动静,那小乞丐拉着他裤腿的手一松,凉凉道“去吧。”
步明华如临大赦一般,加快了脚步,手脚都酥软了,走着走着,他自己忽然停下了,前后都是乞丐……
他身影一闪,朝着左边的胡同里飞快的跑,身后立刻就有人跟着,他玩儿命的往死里跑,刚出胡同口,一把明晃晃的大刀在眼前一闪,步明华整颗头颅都被割了下来,因为惯力,那具无头尸体还往前跑了两步,血浆四溅,喷涌而出。
步明华的脑袋被一个乞丐揪着头发,提在手里,无头尸体没走两步,摇摇晃晃的就倒下了,在地上爬出一条深血痕来,便不动了。
黑夜里,极其诡异,一人的声音忽然响起,问道“死了吗?”
“没头,让他活个我看看?”刚刚那乞丐提着头颅,转身消匿了身影,归于一片寂静。
这里是帝都,大早上的忽然多了一具无头尸体,又是立后大喜的日子,很多人围着,窃窃私语,但没一人敢大声说话。
这种日子,谁敢乱说话啊,很快,这具尸体就被大理寺的人给带走了,血迹也被清理的一干二净。
然后皇榜上找欽天鉴的那个就被撕下来了……
帝都的街道锣鼓喧天,早朝过后从皇宫中传出阵阵钟鼓声响,穿透力极强的散布开来,叶青青抱着枕头,炸毛着头发气势汹汹的哗的一声开了大门,卫毅依旧横剑拦着她,叶青青直接一脚踹开他,怒吼“给老娘死远儿点儿!”
隔壁屋刚睡醒穿衣的南裕泽眼皮颤了一下,不禁诧异的抬头,暗卫给他穿衣服的手抖了一下“主上,好像是公主殿下。”
南裕泽也算是大病初愈了,神情有些疲倦慵懒,墨发微乱,衣衫不整,看起来有些狼狈,被叶青青一吼,傻子一样怔了一下,缓了一会儿,淡然问道“她怎么还没死?”
暗卫整理好衣服最后一丝褶皱,沉默的退到一旁,南裕泽眼里闪着火花,一甩衣袖憋着一肚子火大踏步出去,猛地开了寝房大门,撞上同样洋溢着火花的叶青青,四目相对,叶青青一枕头扔过去,怒吼“谁他妈在敲钟,敲你老母啊敲,看什么看,滚回去睡觉!”
南裕泽咬牙切齿的盯着她,脸色阴沉的可怕,他拿着不知道从那里捞的一把剑,阴冷道“叶青青,给我死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