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我们奋斗的时代
宁静穿上蓝色的围裙,准备去厨房做饭,被夏青把围裙给解了下来,非要带她出去吃饭,还美名其曰,为自己织不好围巾大吃一顿。
宁静拗不过她,只好顺了她的意,从花果园出来吃了麻辣烫,三毛钱一串,她一个人就吃了三十串,还特意让老板多加了一些辣椒。
吃的满嘴辣椒的她,拉着宁静又说又笑的就跑去河滨公园。
河岸的椅子上坐着很多人群,老人小孩,年轻的情侣,都在这个夏天的午后聚结到了这里。
因为没有位置,夏青就坐到了草坪上,因为是夏天草坪上也不会冰凉,感觉坐下刚刚好。
宁静也挨着她坐了下来,麻辣烫已经把她刚才织围巾的失败感全部代替了,真是应了那句“没有什么吃不能解决的问题,如果有就吃两顿。”对于夏青起一顿就可以解决她所有的烦恼。
坐着坐着有些不自在了,索性躺在了草坪上,此时的天空尽收眼底,夏天的月亮特别的清澈明亮,四周停停走走的云彩,好像都在刻意避之,没有一朵云彩愿意亲近这枚孤傲清冷的月亮。
月亮似乎也不毫不在意这些云彩是否接近它,就如此时,它并不在意天空下是有多少人用爱慕的眼神,正仰望着它。
宁静突然觉得,很久没有这样抬头看月亮了,这种感觉熟悉中带了点陌生,欢喜里带了丝落寞,冥冥之中带种突然,这轮月还是我年少时喜欢的那伦明月,那时候感觉它是温暖的,温馨的,美好的。
现在天空的这一轮明月,让人觉得那么清冷,再也不是年幼时的那轮温柔的月,她是此刻拂照在每个人发梢上的晶莹,是此刻落在河里荡漾着的孤独,是岁月里随风飘散的满怀期待后那淡淡的失望。
总有一些人,我们以为只是我们生命中一个匆匆而行的过客,却成了我们记忆里的常客。
说不上这个人哪里好,却就是在我们的心里与众不同,无法忘怀。
生活在我们时光,不曾带走一丝云彩,而却慢慢地霸占着我们的心窝,带走了生活里所有的柔情。
夏青像睡着一样的安静,一句话也不会说,宁静也不说话,都这样看着月亮,想自己的心事。
“静静,你说的要教我织围巾的,可别忘记了,明天我就去买毛线,你回来就叫我织。”夏青说道。
宁静笑了笑,从地上逞了起来,肩背直直的坐在了地上,看着躺在地上的夏青说道:“为什么这么想织围巾呢,他韩斌算什么呀?我们这么优秀的夏青,为什么要像他证明是会织围巾的呢?”
宁静知道,夏青的脾气也是打死不投降的人,如果回到以前她们都将是一名优秀的共产党员。
夏青突然就沉默了,脑子里突然想到去年寝室里发生的那一幕,当她拿着韩斌不要的围巾回去时,一生气就把围巾丢进了垃圾桶里,寝室女孩都纷纷跑来对她嘘寒问暖。
她没头没脑的把事情给寝室女孩都说了,于是大家都纷纷鼓励她织围巾,她就买了好多毛线开始织。寝室里的另一个女孩一直都很孤立,很少和她们走近,但是她很优秀,成绩也很好,还做的一手好的手工活。
夏青厚着脸皮去问她,怎么织围巾的,结果那个女孩冷冷的回了她一句:“你妈没教过你吗?我可没时间教你做这些和学习无关的事”
夏青被这话深深的伤到了心,从小到大,她最讨厌别人提到她妈妈,尤其说她是没妈妈教的孩子。
她把这一切事情的原委都和宁静说了一遍,宁静也突然能体会夏青为什么这么执着的要学习织围巾了。
她从地上站了起来,看着躺在地上的夏青,伸出了一支手在夏青面前,夏青看着她的手,依然一动不动,好像还不想回家的样子。
“该回家啦,今晚不早点回家休息好,明晚怎么有精神教你学习织围巾呢?”
夏青听到宁静这么一说,立刻拉着她的手站了起来,笑嘻嘻的说:“明天开始你就是我师傅了,要是不教好,丢的可是你的脸哦。”
此时的月亮依然挂在夜的上空,河岸上微弱的灯光照耀着人们回家的路,不知道躺了多久,椅子上早已人去椅空,只有稀少的一两个人还在迈着匆匆的步伐,走在回家的路上。
宁静再次抬头看了一眼今晚的月亮,总是感觉它有无限的不同,脑海里总是浮现出那个高中的时代,总是奋斗在每一个深夜的月光下。
原来岁月是一本旧书,当有一天轻轻摩挲,缓缓打开,也许有一天,就会发现书页里夹着一片多年前的月光。
夏青像个孩子一样的挽着她的胳膊,一路上又说又笑,偶尔放开她朝前跳几步,再回头对着她说话,自己倒退着步伐走。
因为宁静的一翻话,她解除了她这些年来心里的那个妈妈结,因为宁静很霸气的说:“谁说你没有妈妈,以后我妈妈就是你妈妈,我的一切都可以是你的,只要你不嫌弃我。”
夏青傲慢的样子,用一个手指头在宁静面前左右的摇晃了几下说道:“妈妈你不说我都要定了,姐妹也是,你的什么都愿意分享,唯独将来的姐夫,我不需要。”
“我的也是,都可以是你的,但是我未来的哪一位不可以,我只容易我喜欢的人,只喜欢我一个人。”
夏青好像在有意无意的强调自己喜欢的人,其实宁静都明白的,即使她不强调,她也不会看上别人名花有主的人。
宁静沉默着,没有回答夏青,只是她突然就大笑了起来,宁静也附和着她的笑声笑了起来,没有原因,也没有理由,更没有任何征兆,就是突然想笑了,想大声的笑出来,把那些欲言又止,把那些不想说出的心事,通过另一种方式释放出来。
生活,当我们努力向前时,回头发现的都是美好,无论现在过得怎样,总觉得过去总是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