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宝狂少
    鉴宝狂少 !
    在灵宝街见到最顶级的纯野生铁皮石斛,陆飞兴奋的不得了。 
    到目前为止,陆飞手中天才地宝不在少数,但铁皮石斛却是个盲区。 
    铁皮石斛在《道藏》九大仙草中排名第一。 
    《神农本草经》中记载“石斛,味甘,平。 
    主伤中,除痹,下气,补五脏虚劳羸瘦,强阴。 
    久服厚肠胃,轻身延年。一名林兰。生山谷。” 
    东汉时期《名医别录》中记载“石斛,无毒。 
    主益精,补内绝不足,平胃气,长肌肉,逐皮肤邪热痱气,脚膝疼冷痹弱。 
    久服定志,除惊。一名禁生,一名杜兰,一名石蓫。 
    生六安山谷,水傍石上。七月、八月采茎,阴干。” 
    《名医别录》也首次记载了石斛的采摘与保存方法。 
    《本草纲目》中记载:铁皮石斛“强阴益精,久服,厚肠胃,补内绝不足,平胃气,长肌肉,逐皮肤邪热痱气,脚膝疼冷痹弱,定智除惊,轻身延年。” 
    铁皮石斛的生长环境相当苛刻。 
    目前有野生铁皮石斛分布的地区,均在西南东南几省。 
    而且只有在海拔1600以上的环境才能生长。 
    野生铁皮石斛生长周期极为缓慢,达到书包中这样的规格,至少要在七八年以上。 
    目前铁皮石斛已经研发出人工养殖技术,不过药效相比野生石斛相差云泥。 
    即便这样,养殖的石斛还要三十元左右每克。 
    纯野生铁皮石斛,克价早已经突破两千元,而且还是凤毛麟角有价无市。 
    围在这只书包前的人们,九成都是灵宝街商铺的掌柜老板。 
    这些人无一例外,全都是行家。 
    见到这么多野生石斛,这些人的眼睛都看直了。 
    “老板,你这石斛怎么卖的?” 
    青年缓缓伸出两根手指。 
    “两千一克。” 
    “哟!” 
    “还是个行家嗨!” 
    “小伙子,你这石斛品相的确没的说,两千元的价格的确不算高。” 
    “可你这石斛没有处理过呀!” 
    “你看看,根须上还带有干土,这东西可是压秤的很呢。” 
    “我们买的是石斛,你不能连土也卖两千块吧?”一个老板说道。 
    青年掏出一包廉价白沙烟缓缓点上一只,微微一笑道。 
    “我素问灵宝街是中州最大药市,本以为这里都是行家,看来是我期望太高了。” 
    “两千块不讲价,能买就买,不买拉倒。” 
    “嘿!” 
    “小伙子好狂的口气啊!” 
    “听你意思,刚才我的话露怯了呗?”老板问道。 
    青年不屑的撇撇嘴。 
    “不是露怯。” 
    “恕我直言,你根本不懂野生石斛的交易。” 
    “卧槽!” 
    “小伙子,你也太大言不惭了吧!” 
    “我张宝才做药材生意四十余年,我会不懂石斛交易?” 
    “来来来,你倒是跟我说说我哪里露怯了。” 
    “你要是说的对,我给你高价。” 
    “要是说的不对,你小子必须道歉。”张宝才说道。 
    青年看了看周围,淡淡说道。 
    “在场的多数都是行家,你们大家就没有懂规矩的吗?” 
    “非要我一个外乡人说出来,你们的面子怕是不好看吧?” 
    青年这一说,全场行家集体瞪圆了眼睛。 
    这帮人心说,这小子不是来卖石斛的,这是过来砸灵宝街场子的呀! 
    简直太狂傲了! 
    不过…… 
    他们还真不清楚这里面还有什么特别的规矩。 
    青年这一问,他们也只能在心中郁闷,却没有一个人站出来说话。 
    没办法,自己不懂,站出来也是丢人现眼啊! 
    见无人回答,青年嗤笑出声,眼神中满满的都是鄙视。 
    这些行家气的面红耳赤却又无言以对,场面瞬间尴尬了起来。 
    这时陆飞站了出来。 
    “朋友,听你的口音,应该是皖北人吧!”陆飞问道。 
    “不错。” 
    “那就难怪了。” 
    “这些老板不是不懂规矩,而是你们那边的规矩跟这边不一样。” 
    “满清的时候,神州根据秦岭淮河为界,共分为南七北六十三个省。” 
    “在当时,南北区域文化反差极大。” 
    “就拿铁皮石斛来说。” 
    “在满清的时候,北方收石斛要进行切片处理。” 
    “这样更方便储存和入药。” 
    “即便到了现在,北方和中州一带均是这个标准。” 
    “但南方则截然相反。” 
    “南方认为清洗药材,药性会有流失,所以采摘时候,品相越是完整的,价格就越高。” 
    “最近几十年,纯野生的铁皮石斛几乎见不到。” 
    “没有市场的往来互通。” 
    “这边人不懂你们那边的行情和规矩,根本就不足为奇。”陆飞说道。 
    张宝才拍拍陆飞的肩膀问道。 
    “哥们儿,那边人真的带土卖?” 
    陆飞点点头说道。 
    “以前的确如此,不过那边也好多年没有野生石斛交易的记录了。” 
    “就连好多南方药商估计都不记得这个规矩了。” 
    “我去,南方人还真另类嗨!” 
    “带着这么多土面子,那还不得亏死?” 
    “亏,肯定是要亏一些,不过这么交易的确有好处。” 
    “采摘品相完整的石斛,最好不要清洗。” 
    “清洗的时候难免伤到根须,根须伤了,药性肯定要流失一些。” 
    “这种老传统阴干的石斛,药效的确要比切片好得多。”陆飞说道。 
    青年给陆飞竖了个大拇指。 
    “朋友,一看你就是个行家。” 
    “你说的一点儿不错。” 
    “只有这样完整阴干,才是最极品的石斛。” 
    “嗳嗳,小伙子,你这石斛品相这么好,按理说在哪儿也不愁卖啊?” 
    “千里迢迢来到中州,这是所谓何故啊?”张宝才问道。 
    听张宝才这么一问,青年呵呵一笑道。 
    “不怕各位笑话。” 
    “前年我采石斛摔断了腿,在床上躺了半年,结果老婆跟一个汴梁装修队的小老板跑了。” 
    “现在我养好了身体,带着孩子和石斛来到汴梁城。” 
    “我就要在汴梁把石斛卖掉,闹出的动静越大越好。” 
    “我要在汴梁扎根落户,我要让那娘们儿明白,她抛弃我跟孩子,是多么愚蠢的选择。” 
    “好!” 
    “小伙子说的好,有骨气。” 
    “就冲你这句话,我张宝才必须给你捧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