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妾虐渣宝典
“闭嘴!”顾夫人一声怒斥,将梨落吼了一个愣怔。
顾夫人闭上眼睛,紧抿着嘴唇,努力平息自己的怒火。半晌方才转向花千树:“凤萧,对不起,是伯母错怪了你。”
花千树只能回以一笑:“一点误会而已,伯母不用放在心上。”
“梨落做下这种恶事,也是我这个姨母管教无方,我替她向你道歉。”
花千树又摇摇头:“知错能改就好。”
偏生这梨落并不知错,自始至终,都在仇恨地瞪着花千树,好像,勾结了南宫金良加害人的不是她,而是花千树。
顾夫人看了一眼梨落,自知没有颜面继续留下来:“来人,备马,回九江城!”
“我不回!”梨落上前一步,揪住顾墨之的衣袖:“表哥,求求你,不要让我回去,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会这样糊涂。你给我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让我留在你身边,带我一起去卧龙关好不好?”
花生搂着顾墨之的脖子,向着她宣示自己的主权。
顾墨之看也不看她一眼:“梨落,你说我不分青红皂白就偏向着凤萧,那是因为,我相信凤萧的人品。你暗中在花生身上做手脚,焚毁凤萧最宝贝的兵书,令她双手烧伤,这些,她都可以不与你计较,并且主动做出让步,说要返回卧龙关。她又怎么可能无缘无故地与你一个小丫头为难?
你如今年纪还小,应当先学学怎么做人,知道什么可为什么不可为。还有,你是我的表妹,我也一直都是将你当做妹妹看待而已,我最后再说一次,回九江城,闭门思过,好生反省一下自己的过错。”
梨落只攥紧了顾墨之的衣袖不放手,泣不成声。
顾夫人颜面全无,紧咬着牙根:“梨落,你是自己乖乖地跟我回去,还是被我绑回去,你自己选!”
梨落应当是也有点畏惧这位姨母,只能哭哭啼啼地放了手。
顾夫人又转而面向花千树:“今日之事,的确是梨落不对。同作为女子,伯母也很欣赏凤萧你的急智与胸襟。但是有一句话,伯母还是要跟你说,不吐不快。”
花千树自然明白顾夫人所要说的是什么:“我明白伯母您的心意。此次来上京,凤萧只是不放心顾大哥的安危,担心有小人加害。只要顾大哥安然无恙,凤萧立即带着孩子返回卧龙关,绝不在此逗留一日。无论顾大哥是否返回卧龙关,凤萧也绝对不会纠缠。”
顾墨之终于忍不住气怒:“娘,孩儿需要跟您说多少次?”
花千树觉得自己继续留在这里,也有些尴尬。上前从顾墨之怀里接过花生:“顾大哥,我带着花生先回去了,你送送伯母吧。”
直接转身离开了。
身后顾墨之冲着顾夫人愤懑低吼:“孩儿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主!”
花千树一声苦笑。
此事自己的确是有责任,当初不应当为了隐瞒自己的身份,将错就错的,这才造成日后流言蜚语不断,令顾夫人对自己有这样深的成见。她这样说自己没有错。
御书房。
凤楚狂推门而入,夜放头也不抬,正在批阅奏章的手纹丝不动。
凤楚狂直接在他对面,搬了一把椅子坐下来。
“皇上呢?”
“出宫。”
“你就放心?”
“身边那么多侍卫,没有什么不放心的。他需要多了解民间疾苦,日后才能做一个勤政爱民的好皇帝。”
“他如今性情变了许多,你这皇叔功不可没。”
“这孩子原本就是一块璞玉,只不过被雕琢得不成形了而已。而且,他在我们面前懂得藏拙,每日里贪玩嬉闹,实际上心里有自己的小本本,就连我这个皇叔,他也留着心眼呢。”
凤楚狂一脸认真:“你对于那孩子,不能总是板着脸,要多沟通交流谈心知道不?你也知道,关于你跟那个女人的流言蜚语满长安都是。那孩子与你心有隔阂,提防着你也是应该。你可别最后费力了两面不讨好。”
夜放对此好像不想多言:“你来做什么,说吧。”
凤楚狂又重新恢复一脸的吊儿郎当:“南宫金良今日终于寻到机会对着顾墨之出手了,带兵闯了顾府。”
夜放手中笔尖一顿:“什么理由?”
“他将自己的腰牌藏到了凤萧夫人的房间,栽赃说是顾墨之与凤萧夫人夜闯将军府,盗走了将军令。”
夜放鼻端轻嗤:“拙劣。”
“他南宫金良只不过是需要一个借口而已,用不着多么高明的手段。更何况,罪证就在这里,顾墨之那是百口莫辩。”
“好,晾了他顾墨之这么多日,你凤世子也该出面了。救出顾墨之,并且收服他,也杀一杀南宫金良的威风,他这一阵子有点太肆无忌惮。”
夜放一副运筹帷幄的架势。
“晚了。”凤楚狂缓缓吐出两个字。
夜放顿笔,抬眼:“为什么?”
凤楚狂眸子里满含着笑意:“因为,南宫金良是乘兴而去,铩羽而归。没有得逞。”
“喔?”夜放微微挑眉:“说。”
“听说是凤萧夫人对着南宫金良说了一句话,然后那南宫金良就立即灰溜溜地收兵了。”
夜放将手中朱笔搁在笔架之上:“凤萧夫人?说了什么话?”
凤楚狂摇头:“不知道。”
“打听不出来?”
“你是知道的,顾墨之进京,只带了顾家的几个随从,就连南宫金良也踅摸了十几日方才找到下手的机会,我本事也强不到哪里去。当时,凤萧夫人让南宫金良屏退了身边侍卫,声音压得极低,只一句话就令南宫金良面色大变,一脸的难以置信。”
夜放默然半晌不语:“这凤萧夫人是捉到了南宫金良的什么把柄。”
“应当就是如此。听说南宫金良气急败坏,回到他的将军府之后,雷霆大怒。”
“这凤萧夫人还真是不简单呢。”夜放一脸的若有所思:“你可亲眼见过此人?”
凤楚狂摇头:“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别人的婆娘我没有兴趣。若是个大姑娘,这般神通,我早就跑去一睹芳容去了。而且听说,那凤萧夫人进京之后,就一直带着面纱,不肯以真面目示人,想必,这样彪悍的女子,生得也粗犷,不堪入目,与传闻不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