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游戏中的老婆
我游戏中的老婆 !
想到这里,魏尘已万念俱灰,连最起码的求生欲都失去了,现在他心里只剩下不甘,不甘心自己败的如此窝囊,在占尽优势,数倍于敌的情况下还落得全军覆没的下场,难道这全是自己指挥失当之过?
等白苗军已压到近前的时候,他不顾身上的箭伤,猛的怪叫一声,提佩剑向敌方人群冲去。
刚到近前,一根长矛就刺中他的小腹,魏尘这时已感觉不到疼痛,对刺入小腹的长矛也视而不见,反手一剑,将持矛的白苗士卒脑袋削掉,才杀一人,背后又中一刀,魏尘本能的回手向后砍,又劈倒一名白苗士卒。
在群敌当中,魏尘抡着佩剑,连砍带刺,一口气杀伤十数人,不过他身上也多出二十多处伤口,有刀伤,也有刺伤。
此时再看魏尘,头盔已掉,披头散发,浑身上下鲜血淋漓,顺着甲胄,不断滴淌到地。
不知是力气已尽,还是失血过多,他摇晃的身躯扑通一声跪坐在地,手中的佩剑也深深插进地面,支撑他的身子不倒。
周围的白苗士卒面面相觑,不知道他是死是活,人们慢慢凑上前去,有人用矛尖刺了刺他的后背,见他毫无反应,这才放下心来,周围白苗士卒快步上前,举起手中的长矛齐齐向魏尘身上刺去。
扑、扑、扑――只是一瞬间,魏尘的身上就多出十多个血窟窿,原本跪坐在地的魏尘突然嚎叫一声,抓起佩剑,盲目的向左右抡出两下,最后以剑拄地,脑袋耷拉下去,血水顺着他的下颚、鼻尖滴滴答答的流淌着。
周围的白苗士卒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一嗓子和反击吓退出好远,看着动也不动的魏尘直咽吐沫,这人是怎么回事,到底死没死,怎么还带诈尸的呢?
就在人们犹豫着到底要不要上前的时候,有人大喊道:“郑帅来了,郑帅来了――”
随着人们的喊话声,白苗士卒自动自觉地让开一条通道。
只见郑适在众多白苗将、侍卫的陪伴下,迈着四平八稳的四方步,慢悠悠地走过来。
穿过人群,到了魏尘近前,郑适特意弯下腰身,看了看垂头的魏尘,问周围的众人道:“死了吗?”
“回郑帅,好像……好像是死了……”
郑适差点气笑了,死就是死,怎么还好像呢?他转身又问身旁的偏将道:“这是魏尘吧?”
“是的,郑帅,看其盔甲,应是魏尘没错!”偏将毕恭毕敬地拱手答道。
“呵呵!”郑适悠然而笑,在魏尘面前徘徊几下,抬手指着一旁,嗤笑道:“跑啊!你倒是再跑啊!损我数万兄弟,你就算跑到天涯海角我也能把你揪出来!”
郑适提抬一脚,将魏尘跪坐于地的尸体踢翻,见他躺下,双手仍死死握着剑柄。
他令左右众人把魏尘手中的佩剑拔出来,拿在手中翻看几下,觉得还不错,收为己有,拿到敌军统帅的佩剑,这可是至高无上的战利品,同时也是对自己赫赫战功的证明。
他侧头喝道:“砍下魏尘的脑袋,送回河西,呈交于大王,至于魏尘是尸体,给我乱刃分尸。还有,投降之九黎军,一个不留,统统斩杀,俘虏的人头,也可按战功论赏。”
一听这话,周围的平原士卒们都乐了,如果不是有郑适在,人们这时候早就跑去砍杀俘虏了。
在白苗军,士卒们取敌首级累计上百时便可获得准爵爵位,成为了准爵,也就可以进一步的提升,同时每年还能领到准爵的俸禄,即便退出行伍,也可用准爵的俸禄还抵全家的赋税,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
所以说要斩杀俘虏,下面的士卒们是最高兴的。
其实,投降的这些九黎士卒对于平原军来说虽然是个累赘,但也不至于全部杀掉,可以就近转送给九黎军,不过郑适并不想便宜九黎军,让九黎军利用这些俘虏换取好处或者做好人,干脆统统杀掉,一了百了,省心又省事。
身为一军之统帅,他的一念之差,直接关系着数万人的生死。
投降的近五万九黎军,被郑适一句话全部判了死刑。可怜这些已毫无反抗能力的九黎军,没有轰轰烈烈的死在战场上,却全成了平原军的刀下鬼,死的窝窝囊囊。
春晓平原一战,平原军全歼九黎西边军。
以少胜多的战例比比皆是,但是在计策、谋略统统无用武之地的正面交战的战场上,以十万大胜二十万的战例可是少之又少,这是平原军创造出来的奇迹,也让这支传奇式的战团在兵书、战策中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西边军惨败的消息传回隽阳,九黎族朝野震惊,十多万的西边军连同统帅魏尘在内,竟然被平原军全歼,对这样的结局是所有人都始料不及的,包括蚩俊和东方元霸在内。
折损了大将魏尘和能征惯战的西边军,这对九黎力的打击太大了,那么意气风发少年得志的蚩俊也忍不住生出大难临头之感,白苗青丘联军在南方势如破竹,连战连胜,白苗军在东部虎视耽耽,蓄势待发,这可如何应对?
这时候,右相武义趁机站出来提议,请求蚩俊调遣东方元霸南下,以解目前的燃眉之急。
武义的提议得到许多九黎族大臣们的支持,即便是非右相派系的大臣们也认为目前只有东方元霸能解南方之危。
不过蚩俊却是犹豫不决。现在东方元霸是他手中最后一张王牌,自然要留下来保护王城,若是派到南方作战,一旦有个闪失或者东部的白苗军趁机攻来,那可就大事不妙了。
听完武义的提议,蚩俊并没有马上表态,而是问东方元霸道:“元霸统帅,你有何良策?”
从内心来讲,东方元霸是想去南方的,对魏尘,他的印象谈不上好,但也绝对不坏,但西边军可是他一手带出来的命根子,现在被平原军全歼,东方元霸的心都在滴血,要说不想南下去报仇血恨,那绝对是骗人的。
不过他的理智又不允许他这么做,毕竟东面还囤积有大批的白苗军,而且白苗军的举动十分反常,似乎并没有急于西进的意思,以白苗王的性格,定是在暗中谋划着什么,他不敢冒然离开王城。
他沉吟半晌,才冷笑一声,拱手说道:“臣无良策,只想留守王城!”说话之时,东方元霸连看都未看蚩俊。
他对蚩俊心存一定的埋怨,甚至是怨恨,要么你就不用自己,既然用了自己,却又不信任,如果当初他不把自己从河西大营调回王城,白苗军哪至于如此顺利的攻过漳河,西边军又何至于在魏尘的统帅下全军覆没?可以说,西边军不是亡于平原军之手,而是折损在蚩俊的手上。
蚩俊并不知道东方元霸心里在想什么,不过看他如此傲慢的姿态,放于桌案下的手缓缓握紧拳头。在蚩俊看来,东方元霸肯定是认为自己现在已无人可用,必须也只能倚仗于他,所以,他才敢在自己面前变的肆无忌惮,完全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蚩俊和东方元霸这对君臣,考虑问题就从来没有想到一起去的时候,但谁又都不愿把心里话讲出来,导致谁都不信任谁,之间的矛盾越积越深。
东方元霸的傲慢让蚩俊恨的牙根痒痒,但是很无奈,他现在确实已无人可用,只能倚仗东方元霸。他暗暗叹了口气,转头对武义说道:“武相,元霸统帅所言也有道理,本王觉得还是让元霸统帅留守王城最为合适。”
武义皱起眉头,正色说道:“现在白苗青丘联军的主力都在南方,若无大将抵其锋芒,恐怕用不了多久,白苗青丘联军的主力就会打到隽阳,届时兵临城下,大王后悔莫及啊!”
“可是……”
蚩俊犹豫着刚要说话,东方元霸已打断道:“可是我若南下,东部的白苗军突然发难怎么办?河西距离隽阳,急行军只需半月便可赶到,一旦白苗军杀来,王城又有谁能抵御白苗军?”
自己的话被他打断,蚩俊心中更是气闷,不过也不得不承认他说的有道理,那也正是自己的顾虑。
武义微微一笑,对东方元霸说道:“元霸统帅难道以为我九黎没人了吗?别忘了,就在个把月前,肖陵郡郡首林翰在代云城大败白苗军,全歼白苗军的天山军,那可是整整一个战团啊,现在东部的白苗军已元气大伤,吓的畏惧不前。别说打到隽阳,就连肖陵郡他们都打不下来呢!”
东方元霸很想骂武义是猪脑子,他强压怒火,冷声说道:“据我所知,天山军之败,是败在临阵换将上,并非是林郡首的谋略和战术有多高明。而现在白苗王又重新启用赵良,天山军也已重建,武相认为林郡首还能守得住吗?”
他说的是事实,但语气却太过强硬和傲慢,完全一副目中无人的姿态,好像九黎族除了他东方元霸外,再没有会打仗的人了。众臣闻言,面面相觑,皆露怒色,即便是蚩俊也大皱眉头,冷眼睨视着东方元霸。
不知道是装的还是真被东方元霸的话气到了,武义身子直哆嗦,伸手指着东方元霸,气吼道:“元霸统帅这么说……不觉得太……太轻视我九黎的才俊,太长敌人志气而灭自己的威风了吗?”
哼!东方元霸哼笑一声,扬起头来,环视众臣,慢悠悠地说道:“武相不必动怒,我说的也是实话。”
“你……”
“不要再吵了。”
蚩俊拍案而起,瞧瞧武义,再东方元霸,心烦意乱的在王椅前来回踱步。
到底要不要派东方元霸南下,他实在拿不定主意,不派他,南方战事吃紧,聚集在佳尚郡的地方军肯定抵挡不住白苗青丘联军的进攻,派他出去,自己身边又太过于空虚,万一东部白苗军突然发力,快速攻破肖陵郡,那王城可就危在旦夕了。
唉!最后,蚩俊长长叹了口气,说道:“此事,本王还需再细细斟酌,日后再议,退朝!”说完话,他一甩袍袖,转身走了。